湍流中的磨坊,暴雨下水轮滞塞。
林小山浑身湿透伫立河畔,青铜剑劈碎浪花:"三个时辰磨一石麦?这水车该送进周王陵当陪葬品!"
苔藓覆盖的木制齿轮发出垂死呻吟, 麦粒从裂缝洒落染浑溪流。
程真卸甲推磨,臂甲在石盘刮出三尺火花。
矿洞黑夜,火把摇曳中。林小山攥着钨矿石喃喃自语,岩壁浮现蒸汽朋克幻象:
"若是把河伯的脾气换成火龙呼吸..."他猛然撞上钟乳石,幻象碎裂成煤渣。
牛全提着鼹鼠灯现身:"山哥又和石头说话?上次你抱着铁砧唱情歌,吓得陈冰以为中蛊..."
熔炉清晨中,硫磺雾气朦胧。牛全用铁钎在地上画出鬼画符:"煤烧三昧真火,铁铸不坏金身,钨矿嘛..."猛拍大腿:"做气阀!比女娲补天的五彩石还耐造!"
林小山将青铜酒樽捏成薄片:"我要造个能吃下整座黑山矿脉的铁兽!"
霍去病率矿工用火药炸开岩层,惊飞硫磺池中的火蜥蜴。
陈冰调配防毒药散,丹炉蒸腾紫色烟云。
程真驯服喷火犀牛运输矿石,兽瞳倒映齿轮图纸。
正午时分,熔岩喷溅。
两人在火山口架起地脉熔炉,牛全抹着汗珠:"先说好,炸了锅你可别学共工撞山!"
铁水注入钨制模具时腾起凤凰形蒸汽。
煤堆里混入雷击木引发爆燃,烧焦林小山半边眉毛。
程真掷枪钉住失控的青铜压力表,枪杆弯成问号形状。
苍茫暮色中,熔炉嗡鸣。
牛全趴在五丈长的青铜听诊筒上:"心肺脉象弱,得喂点猛药!"突然将整袋硝石倒入炉口。
林小山扯开衣襟露出烫伤的胸膛:"来啊!让申公豹见识什么叫工业..."
话音未落,蒸汽活塞如狂龙出闸,掀飞屋顶三百片青瓦。陈冰的药柜瞬间落满流星火雨,惊呼:"我的断肠草煳了!"
日落月升,万籁俱寂。
残破的蒸汽核心突然自主搏动,钨制气阀规律喷吐白雾。
牛全颤抖着捧出《神农》残卷:"'力,形之所以奋也'...老祖宗早把蒸汽动力学写在经里!"
林小山将冷却的炉渣捏成豹子形状:"申公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子夜,绿火磷光。
苏文玉指尖掠过新掘的矿脉,玉镯突然爆裂:"这不是寻常钨矿..."
矿石断面渗出黑色黏液,包裹的虫蛹微微搏动。 岩壁上浮现上古封印的饕餮纹。 暗处传来铁链断裂声,伴随低沉兽吼。
蒸汽机轰然启动的瞬间,磨盘碾出金色麦浪。镜头穿透地底三百丈,照见封印在钨矿中的巨型竖瞳猛然睁开。
申公豹舀起被污染的熔炉废水,倒进炼丹炉后轻笑:"多谢尔等...唤醒蚩尤血矿。"炉中爬出半机械的青铜刑天。
牛全调试齿轮时嘀咕:"煤是火龙粪,铁是星辰骨,咱这锅炉怕不是要成精..."
林小山被蒸汽烫伤时怒吼:"烫吧!烫出个华夏第一代锅炉工老茧!"
程真看着失控机器冷笑:"这疯铁牛倒有三分像霍去病”。
青铜甗在烈火上嘶鸣,蒸汽掀开盖顶形成龙形。穿过雾气展现齿轮森林,刻着《神农经》的青铜轴承特写。
密室清晨,光线昏黄。
牛全盯着漏水转浑天仪发呆,络腮胡上沾着煤灰:"这玩意能动起来耕田?除非神仙托梦!"他抓起竹简拍打水轮,溅起的水花打湿墙上《考工记》图谱。
林小山用剑尖在地上画出歪扭的齿轮结构:"还记得物理课那个...叫蒸汽朋克?咱们搞个青铜朋克!"剑锋划过青石板迸出火星,惊醒了梁上打盹的机关木鸢。
课堂投影仪幻化成日晷,教科书上的是大禹治水图。程真突然用枪尖戳破幻象,枪缨扫过两人鼻尖:"少做梦,多打铁!你们画的这是螃蟹还是锅炉?"
午时,蒸汽弥漫。
陈冰捂住耳朵退到门边,裙裾被气浪掀起:"第六次了!你们确定不是在做震天雷?"话音未落,青铜管道发出巨兽般的嘶吼,铆钉如暴雨般迸射。
牛全从黑烟里爬出,满脸煤灰咧嘴笑:"惊喜!咱们成功还原了火山爆发..."话没说完就被苏文玉用竹简拍头。她冷眼翻看《考工记》,指尖划过水经注图:"气压不够?试试把水妖内丹当密封圈。"
霍去病的新铠甲被崩到树梢当鸟窝,程真的马尾辫被蒸汽烫成波浪卷。最惨的是偷窥的金丝猴王,脑门正中被青铜螺栓砸出肿包,抱着桃子落荒而逃。
夜晚烛火摇曳。林小山突然跃起撞翻灯架,火苗在青铜剑面折射出奇异光斑:"锅炉不是问题!还记得姜老头炼丹的'九转回风阵'吗?"他抓过蓍草摆出齿轮阵列,草茎无风自动。
牛全拍碎陶碗拼成三维模型,肉乎乎的手指沾着酱汁画线:"把地脉火池当热源,用黄河龙脉水道做冷却..."突然肚子咕噜作响,尴尬补充:"当然需要先解决密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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