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朝海军在东南沿海的凌厉攻势,如同砸向伪明政权后背的一记重锤。当李铁的主力军团如同压路机般从北向南碾来,当赵承海的舰队在海上摧城拔寨、不断输送生力军登陆侧击之时,那个仓促拼凑起来的“弘光朝廷”,其抵抗意志和军事防线,终于开始了雪崩式的总崩溃。
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是号称“金陵门户”的镇江府。
这座控扼长江与运河交汇处的重镇,原本被伪明寄予厚望,驻扎了重兵,城防也进行了加固。然而,守城的将领却各怀鬼胎。有真心想报效“君恩”的死硬派,有首鼠两端、随时准备投降的骑墙派,还有被裹挟而来、毫无战意的溃兵。
李铁大军兵临城下,甚至没有进行传统的围城作业。数百门火炮直接前出,在城外构筑起恐怖的炮兵阵地。
“给老子轰!瞄准了轰!把城楼给老子掀了!”李铁骑着战马,在阵前来回奔驰,声音如同炸雷。
前所未有的猛烈炮击开始了!实心弹、开花弹如同疾风骤雨般倾泻在镇江城头!砖石结构的城墙在持续轰击下颤抖、开裂、崩塌!木质城楼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遮天蔽日。守军被这毁灭性的火力彻底打懵了,根本不敢露头。
炮击持续了整整半日。当炮火开始向城内延伸,压制可能的援军和炮兵时,华军的工兵已然冒着零星箭矢,填平了护城河的数段。
“先锋营!上云梯!陷阵营!准备爆破城门!”李铁的命令简洁而冷酷。
精锐的华军步兵发出震天怒吼,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如同潮水般涌向残破的城墙。抵抗微乎其微——幸存的守军要么被炮火吓破了胆,要么早已做好了逃跑或投降的准备。
更有一支精干的陷阵营小队,顶着门板,冒着城头零星的滚木礌石,冲至城门洞下,安放了足足数箱火药。
“轰隆!!!”
一声巨响,沉重的包铁城门被炸得四分五裂!
“城门破了!杀啊!”华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汹涌而入!
城内巷战几乎未能组织起来。伪明守军成建制的投降,或者溃散。仅半天时间,镇江易主。那位试图“死守”的死硬派总兵,被乱兵杀死在自己的衙门口。
镇江失陷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遍江南。伪明军的士气遭到了致命一击。沿途州县,闻风而降者比比皆是。华军所到之处,往往只需派一使者,宣读皇帝诏书,展示军威,城池便四门大开。
第二记重击,来自海上。
赵承海的海军舰队在肃清沿海抵抗后,掩护大量运输船,直接将超过两万人的生力军,输送到了杭州湾登陆,兵锋直指伪明朝廷临时落脚地——杭州。
“海……海寇登岸了!数不清的船!数不清的兵!”溃逃的士兵和百姓将恐怖的消息带入杭州城。
一时间,杭州大乱!伪帝朱由榘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带着他的宠妃和部分“忠臣”,在少数精锐护卫下,弃城而逃,向更南方的金华、衢州方向流亡。试图组织防御的魏国公徐宏基,发现自己根本指挥不动早已人心惶惶的军队。
华军登陆部队几乎兵不血刃地进入了这座闻名天下的繁华都城。
抵抗,并非完全没有。
在湖广、江西等地的部分区域,一些手握实权、独立性更强的前明总兵或地方豪强,依托复杂山地和水网,进行了更为顽强的抵抗。他们不与华军正面交锋,而是利用地利,节节阻击,袭扰粮道,试图拖延时间,甚至幻想能与华朝讨价还价。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和全新的战术面前,这种抵抗显得苍白而徒劳。
华军改变了战术。不再追求单纯的攻城略地,而是以精锐营团为单位,在熟悉地形的向导带领下,进行灵活的清剿作战。他们装备轻便,火力却丝毫不弱,燧发枪和手雷在山林沟壑中同样致命。
更让抵抗者绝望的是华军无孔不入的“夜不收”侦察和小股特种破袭。抵抗者的藏身之地、粮草囤积点、首领行踪,往往很快就被锁定。随后,要么是精准的炮火覆盖(如果地形允许),要么是夜间突如其来的突击和斩首行动。
同时,紧随军队之后的,是新朝派出的文官。他们带着安民告示、减免赋税的承诺,以及实实在在的粮食,对占领区进行安抚和重建。“只惩首恶,胁从不问”的政策,有效地瓦解了抵抗队伍的军心。
一处又一处负隅顽抗的据点被拔除,一个又一个自称“忠臣”的军阀或豪强被击毙或俘虏。南方的地图上,代表华朝控制的区域,如同浸水的墨迹般,飞速地扩大、蔓延。
最后的尾声,在闽粤交界的一处荒僻山村上演。
仓皇南逃的“弘光帝”朱由榘一行,如同丧家之犬,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排场和尊严。护卫离心离德,沿途地方官态度暧昧甚至闭门不纳。最终,他们被一支华军的快速追击部队(根据“夜不收”的情报)堵在了一处废弃的土围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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