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炫耀”消失不见。他小心地探了探沃尔夫的颈动脉,指尖传来的搏动微弱而急促。
“前辈!”
“哥你怎么了!”
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也瞬间慌了神,围了上来。
沃尔夫毫无意识地靠在伊戈尔的怀里,动也没有动。他什么时候晕倒的?
也是,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本来就很不好,而且还挨了一枪子!
“糟了…..前辈的伤口正在渗血!”
克弗尼威尔也说道,“再不进行治疗的话真的可能会休克的!”
伊戈尔管不得其他,直接将沃尔夫打横抱起就要离开。
却被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联合拦住了去路。
“滚开。”
伊戈尔的眼神和声音都冷到极致。
“不,不行!哥不能和你走!”
“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确定你到底是想救前辈还是要害前辈!他得由我们负责。”
伊戈尔冷笑一声。
“那你们想把他带到哪?德国?”
德国离这里可有距离,沃尔夫送到那里说不定人都要凉了。现在的情况也比较麻烦,不能直接把他送到医院去。
为了他的性命着想,马克西姆也只能暂时地相信伊戈尔会救沃尔夫。毕竟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他不得不冒险。
他侧身,伊戈尔直接忽略两人离开了。
克弗尼威尔对着马克西姆说道,“马哥,那可是伊戈尔啊……!前辈交给他,真的安全吗?”
“我感觉他会救前辈。从他的表情和行为举止看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会把前辈带到哪去。”
“要是他想害前辈该怎么办?”
“赌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前辈的手机定位我们还是可以找到的,而且我们现在也帮不了前辈,救他的性命要紧。”
“可……”
克弗尼威尔还想再说些什么,马克西姆却打断了他的话。
“前辈的命要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去把那些麻烦处理好,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事情堆在前辈的身上。”
闻言,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暗自祈祷沃尔夫会没事,于是便跟着马克西姆去解决那一大堆麻烦事。
* * * * * *
车辆驶入了荷兰郊区一栋隐蔽而安静的别墅。这里看起来有些冷清,但内部干净整洁,显然有人定期进行了清扫。
他将沃尔夫带进一间准备好的房间内。一脚踹开卧室门,动作粗暴地掀开床上的被子,放下沃尔夫的时候却又格外小心。
私人医生早在一边等候多时。他就是之前打算介绍给德米特里的医生,当然也可以说是介绍给他父亲。
“治不好他你也别想继续在这行干了。”
医生吞了口唾沫,连忙回应:“我,我一定尽力。”
伊戈尔没再说话,退到一边。背靠在冰冷的墙壁,双臂环抱。目光在看向沃尔夫的时候,涌上了一股难辨真伪的情绪。
私人医生动作迅速地剪开沃尔夫身上早已被血和汗浸透的衣服和之前包扎的纱布。露出右肩上那道狰狞的枪伤,医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有些发炎红肿。
他看出了沃尔夫脸色的不对劲。
“….先,先生。我需要您让他坐起来。”
伊戈尔也多问,他松开手朝着沃尔夫走过去,将他的上半身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呼吸不太平稳。
看向医生,没有说话,却在等着下一步动作。
医生深呼吸一口气,他抓起沃尔夫的右手,接着,用力一握。
一口鲜血直接喷在被子上。
那是刚才一直强忍在喉咙里的那团血,因为没有被咳出来,导致他的脸一直很苍白。
剧烈咳嗽。伊戈尔顺着他的背拍了几下,直到他没有再咳嗽。用手擦过他嘴角上的血迹,重新将他平躺在床上。
医生立刻开始专注地清创、止血,准备缝合。
他稍微移动沃尔夫的身体,以便更好地处理肩膀后的伤口。沃尔夫整个后背的情况也都显露了出来。
枪伤和之前的新旧伤痕固然骇人。
但更显眼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那些盘踞在他脊椎骨那里的痕迹。浅灰的颜色,和平常纹身有点相似,但不是普通纹身那样浮于表面,那颜色更像是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
又或者说,是与皮肉深深地嵌合在一起。洗也洗不掉的那种。
造型也很像一条盘绕在他后背的毒蛇。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气。
医生手上的动作停止了。行医多年,什么伤疤他都见过,但这种印记他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而且今天这个人的身体状态也足以让他惊呼不已。
这还是人吗?
伤成这种程度他竟然还能活着。而且那个伤口此时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这让医生都有些束手无措了。
手里拿着的针头,不知道是该下手还是不该下手。
“继续处理伤口,这些东西暂时别碰。”
伊戈尔在一边冷不丁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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