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的名字也被涂黑。但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有点不一样。
看起来顶多十二岁,头发有点乱,但对着镜头的眼睛却异常清澈,甚至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平静?和名单上的其他人那种要么害怕要么空洞的眼神完全不同。
视线往下挪,落在照片右下角,那里盖着一个清晰的红色印章,印油有些洇开了,字还是能认得出来:
【特殊人员】
这里都是特殊人员好不好。唯独却给这一个人盖了红印…..哎等等,这女孩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他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次自己查到过的…..“超能女孩”,圣安里娜·李吗?消息果然是灵通的。
这个女孩的检测报告,可写的文字,却是荷兰文。这虽然超出了他的范围,但荷兰语也属于日耳曼语系,和德语有血缘关系,有一小部分他可以看得懂。
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其他的内容,他就看不懂了。
这个女孩身上太多疑点,既然这个收容所能用她的名字来命名,就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超能女孩,愈合能力是普通人的数倍,而且还能增强免疫力、身体素质…..这确实很有研究价值。
她的结局也不了了之,消息完全就没有透露出他后面怎么样了。就是知道她死了,至于死在哪里,无人知晓。
悲剧的开端。
真是太糟糕了。
时间是在二十六年前,女孩被送来这个医院的时候好像就只有十二岁。如果她现在还活着,至少得快四十岁。
自己要找的东西还远远不够,必须得———
“kom…..”
一个极其细微、几乎像是错觉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朵后面飘了过来!
他拿着纸张的手一顿,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应激,那明明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肌肉绷紧,但不是吓得跳起来的那种,而是一种瞬间进入状态的、极致的冷静。
谁?
空无一人。
只有堆积如山的档案架在光线下拉出长长扭曲的影子,空气里只有灰尘在漫漫飘浮。
那些怪物?还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在这个鬼地方出现幻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刚才的声音…..真的不像幻听。
刚才那个…..是荷兰语吗?
让自己来?
去哪。
沃尔夫屏住呼吸,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感知已经提升到了极限。
几秒钟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
“Kom erbij……”
声音又来了。
那句话的意思….想让自己过去?这一次更清晰了一点,几乎像是贴在他耳朵边说的。
轻飘飘的、带着点空灵,甚至有点像是在哼歌的调调?但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歌谣,那调子钻进耳朵,真是让人后脊梁都莫名发凉,那是有风。
声音的来源飘忽不定,有时候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又像是直接响在他脑子里的。
他确定这不是幻听。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这间档案室里。
冲他来的?
极慢极慢地转动脖颈,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堆阴影。什么狗屁都没有。
“这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很庆幸自己能听得明白这种简单的荷兰语,不然对方让他去死自己都还傻傻地跟过去,这不白痴吗。
可它,似乎是真的想让自己过去,甚至带着祈求的意味。
声音又响了过来,这次却带着一点委屈、催促的意味,“来…..这边….”
变得更导向性一点,沃尔夫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那是档案室最里面的位置,那边堆放的杂物更多,阴影也更浓,看起来像是个死胡同。
但他心里那种被牵引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那不是在随便乱飘,好像是在给他指路。
免费导航。
沃尔夫眯起了眼睛。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但这地方邪门得很,布莱克曼等人搞出来的怪物似乎都会说人话,现在多个会说话的女鬼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好吧,看来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棒了。
现在的问题是:
去,还是不去?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做出了选择。
自己来这里就是要来找线索的,现在多了一个免费导航不用白不用。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人还是鬼,就算是鬼他也认了。毕竟那些科学家干出来的事情,比鬼还要吓人。
鬼不确定会不会杀人,但人是一定会的。这有很多种例子,包括自己也杀过。
万一真的能找到什么,那也不亏。
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每一步落脚点都很有讲究。既不会发出噪音,又可以保证自己的步伐不会太快或者太慢。谁知道走到一半不会突然冲出来一只鬼,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甚至可能更惨。
而且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想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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