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鲁扎克就从地上缓缓站起。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石头和灰尘,抬起眼眸看向沃尔夫,那眼神像是巴不得现在就把他吃了一样。
“…….”
等等。
既然这辆车是伊戈尔的话,那是不是证明…….
有些难以相信地看向伊戈尔。
安鲁扎克的这两次合作对象,不过都是伊戈尔吧?
伊戈尔看着面前的沃尔夫,“怎么?打算赖账吗。”
思来想去,都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和想要炸自己家的人合作啊!妈的,这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把手榴弹往自己的家门口炸。真有你的伊戈尔。这家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伊戈尔走上前一步,沃尔夫就后退一步。发现这个问题后,他却道,“知道我为什么得知你要来这里吗?”
“什么?”
面前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猎物一样,完全是那种游刃有余的,永远是胜券在握。跟沃尔夫不同的是,这家伙是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死了就死了,压根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就这样面对面看着。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缓缓从脸颊上滴下来。
“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但这都是你自己认为的。从你刚踏进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大门时,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
“但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等到现在?”
“因为好玩啊。”伊戈尔不假思索地回答,“直接揭穿太无趣了,为什么不等到你自己暴露出来,然后再揭开你的面具?不过你确实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还没有人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心叫不好。还没搞清楚这家伙想要干什么,还是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逃跑的工具吧。
对了,那辆摩托车。
一想到这,沃尔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奔向那辆摩托车。这辆车还没有熄火,可以直接就这样开走。
但伊戈尔会这么容易地让他逃走吗?
仅仅只是看到沃尔夫转身的瞬间,安鲁扎克就拿起手枪朝这边射击。子弹从自己的耳朵飞过去,要是再偏一点点,估计就直接打中自己的脑袋了。
“该死,手好酸…….”安鲁扎克摸着不断颤抖着的右手,伊戈尔看到沃尔夫坐上摩托车后,也不着急,而是淡定地坐上自己的另外一辆跑车。
摩托车的引擎发出尖锐的嘶吼,沃尔夫俯身紧贴油箱,后视镜里映出两束刺眼的车灯——伊戈尔的暗红色法拉利如同嗜血的猎豹,安鲁扎克的黑色奔驰则像紧追不舍的鬣狗。
子弹擦着排气管迸出火星,沃尔夫猛地甩尾拐进狭窄的巷弄,生锈的消防梯在急速转弯时刮破了皮夹克。
摩托车的转速表指针已经飙到红色警戒区,沃尔夫能闻到发动机过热的焦糊味。他猛打方向冲进一条堆满集装箱的死胡同,轮胎在潮湿的沥青上划出蛇形轨迹。后视镜里,伊戈尔的法拉利像一道红色闪电劈开夜色,安鲁扎克的奔驰则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见鬼..."沃尔夫瞥见安鲁扎克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冲锋枪的枪口正喷吐火舌。子弹叮叮当当打在周围的墙壁上,跳弹在狭窄的空间里织成死亡之网。一发子弹擦过他的大腿,裤子立刻被撕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小腿流进鞋子。
“左边!截住他!”安鲁扎克的吼叫混着MP5冲锋枪的扫射声,子弹将路边水果摊的西瓜打得汁液横飞。沃尔夫突然急刹,摩托车横滑着撞翻一排垃圾桶,腐烂的菜叶和碎玻璃在轮胎下爆开。法拉利一个漂亮的漂移绕过障碍,伊戈尔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悠闲地搭在车窗上,青绿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
沃尔夫突然拧转油门冲向正在施工的高架桥。钢筋骨架在头顶交错成死亡迷宫,未完工的路面到处是裸露的钢筋和水泥管。
摩托车的减震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后轮在湿滑的混凝土斜坡上疯狂空转。下方传来法拉利V12引擎的咆哮,伊戈尔竟然驾车冲上了施工斜坡,底盘擦出连串火花。
“你逃不掉的,小老鼠。”通讯器里突然响起伊戈尔带着笑意的声音——这家伙什么时候黑进了他的频道?沃尔夫咬牙冲向尚未合拢的桥面缺口,二十米高的悬空处,只有一根临时架设的钢管连通对面。没有减速,没有犹豫,摩托车前轮腾空的瞬间,沃尔夫听见身后传来安鲁扎克惊恐的咒骂和刺耳的急刹。
安稳落地。
伊戈尔的车依旧跟在自己后面。沃尔夫知道,那辆车的马力远胜自己的摩托,在直道上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必须甩掉他。
他猛地一拐车头,摩托直接冲进狭窄的巷道,车轮碾过堆积的废料和碎玻璃,车身剧烈颠簸,但沃尔夫稳如磐石。身后的跑车被迫减速,伊戈尔显然没打算用昂贵的车身去硬挤这种地方。
“聪明。”
知道他肯定会出来,所以开向另外一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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