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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则是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暗示（明示）：
“蜂王太强了。”
“所以你想要让我和你一起去。”
“我没这么说。”
“可以，但是要付钱。”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打算自己去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
“因为蜂王太强了。”
“那你可以付钱请我保护你。”
“我没这个打算。”
“没有请我一起去的打算？”
“没有付钱的打算。”
“不付钱你就自己去。”
“那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
“那史上最大的坏账出现了！”
“区区坏账……”
“咳咳，塞拉菲娜风头无限公司旗下黑曜石银行近期被曝出大量坏账，经查……”
“等等，容我想想。”
龙女喝止了即将开始新闻播报的埃德，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她终于彻底理解了埃德的意思——这个植物人想要一个高阶保镖，免费的那种。
即便自己同意与他同行也不会得到一分钱，但若是看着他自己去花海，借出去的巨款就存在永远收不回来的可能。
塞拉菲娜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欠钱的才是大爷”，在如此经典的实际案例中她终于明白了经济学规律有时会在不要脸的人身上失效。
“你……”
尽管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塞拉菲娜的一双龙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龙女此时显然是有点红温了。
她看着埃德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总不能让我完完全全白跑一趟吧？”
埃德摇摇头：
“不算白跑，应该有蜂蜜可以吃。”
“我蜂你……”
看到塞拉菲娜的龙角已经红的发白了，埃德赶快认真说道：
“不会立刻有回报，但后面会有。”
塞拉菲娜按捺着心头的怒火：
“继续说，详细说。”
“我此去是想要和蜂王谈谈合作，如果谈成了，后面你的‘风头无限公司’就可以进军实体杂货领域了，会有很多很多货物被魂归者们卖给你，你只需要低价出售，然后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稍微抬一抬价，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赚到一大笔钱。”
“有这种好事？”
“当然有，不同时间段不同的货物紧俏程度也是不同的，只要你有一个足够大的仓库，就可以做到零成本低买高卖。”
“好，姑且信你一次。”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现在，赚钱的事情越快越好。”
“那你打算怎么去？”
“还能怎么去？当然是飞过去。”
这样说着，塞拉菲娜便已经走出了黑曜石银行的柜台，她将前段时间做的那个营业招牌翻了一面，如上次前去拿回安塔西亚号那样来到了广场的中间。
部分新入坑的玩家还在疑惑这个NPC想要做什么，一些已经见过一次红龙变身的玩家已经是嗷嗷叫了出来。
层层叠叠的浓雾中，埃德看着即将现出原形的塞拉菲娜道：
“那你先飞，我在边境等你。”
一声嗤笑忽然传来：
“想走？哪有这种好事？”
洁白的雪地衬托着红龙赤色的庞大身躯，一双巨翼扇动间，广场上尚未熔化的雪便已经呼啸着飞向周围，糊满了每一个围观玩家的脸。
等到众人抹掉脸上的雪，巨龙已经消失在了空中，只留下一声声充满回味的感慨。
在众人没有看到的角落，埃德已经被塞拉菲娜抓了起来一同升空。
高空中，植物人少年如一位大海上抓着缆绳的船长一样抓着巨龙的一根利爪。
他刚一张嘴，大量的空气便贯入其中，让埃德升起一阵饱腹感。
这难道是在报复？
埃德心头疑惑，另一只手捂住口鼻，抬头认真问向塞拉菲娜：
“你怎么不把我放到背上？”
脖颈修长的巨龙偏过头看着这个有些无耻的植物人：
“因为你没有付钱。”
埃德闻言大惊：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经济舱咯？”
塞拉菲娜大致明白埃德在说些什么，之前埃德老师的经济学小课堂曾经讲到过分级服务，她颇为不屑地说道：
“你根本就没付钱，最多算是货舱。”
埃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咱们这个交情至少得给个经济舱吧？”
巨龙不言。
“你这样，升舱的钱我来出。”
巨龙不言。
“来，把你根系网络终端（并不存在的东西）给我。”
巨龙不言。
“维特（waiter）在吗？我有点恶心，能不能关个窗？”
“你再说怪话我就松爪了。”
“……”
巨龙的身影掠过混乱荒野上空，不同区域的奇异规则开始不断出现。
埃德见到了一条倒流的河流，见到了能够将其中一切染成黑色的区域，同样也体会了一次失去听觉的感受。
在确认他听不到声音之后，塞拉菲娜的嘴巴好像动个不停，埃德虽然没有读唇语的本事，但也能大致感觉到对方骂的不是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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