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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价：【九界本源气运·雏形】x1丝。】
价格映入眼帘的刹那，裴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刚刚才从宏大愿景中冷静下来，现实就给了他一记最狠的闷棍。
他拼上一切，甚至不惜在鬼门关前与阎罗意志对峙，九死一生才炼化出的这唯一一缕本源气运，还没捂热，就要被系统商城当作商品价格给回收了？
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放弃，意味着错失这个可能标注着海量“气运原料”的宝图，他的“气运熔炉”计划将举步维艰，不知要耗费多少岁月才能再有进展。
交换，则意味着他将失去这缕能够“重塑因果”的珍贵火种，谁知道下一次炼化，又需要何等苛刻的条件和天大的机缘？
一炷香的时间限制，如悬顶之剑，滴答作响，催促着他做出抉择。
就在裴砚天人交战，心神几乎完全沉浸在与系统的博弈中时，一只温软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那片无形的战场中拽了出来。
“裴砚！”
楚昭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亢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闪烁着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一座前所未见的宝藏。
她刚才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完整地见证了裴砚从冥界归来后的每一步。从修为的暴涨，到那神秘熔炉的显现，再到那匪夷所思的“本源气运”……每一幕都颠覆着她的认知。
但最让她震撼的，不是这些力量，而是裴砚这个人！
“我以前总听宗门里的长老吹嘘，说他们当年为了争夺一本魔功，敢血洗一城；为了炼制一件法宝，敢屠戮一个宗门，自以为那就是魔道巅峰，够疯够狂了。”
楚昭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她盯着裴砚的脸，像是要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灵魂里：“可今天见了你才知道，他们那点疯，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闯九幽地府？跟阎王爷掰手腕？还在冥渊守门者那种古老存在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她越说越激动，抓着裴砚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语气里充满了五体投地的敬佩与狂热。
“这他妈才叫疯子！这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裴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表白搞得一愣，脑子里关于“地图”和“气运”的纠结都被冲淡了几分。
楚昭却不管不顾，她的眼神愈发炽热，那种光芒，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好感，演变成一种近乎信仰的崇拜与迷恋。
“我们魔道修士，毕生追求的是什么？是打破一切枷锁，是随心所欲，是力量的极致，是绝对的自由！”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仿佛在阐述自己的道。
“可你看那些所谓的魔头，哪个不是被宗门规矩束缚？被正道眼光限制？被天地法则压迫？他们嘴上喊着逆天，骨子里却比谁都敬畏规则！”
“但你不一样！”
楚昭猛地凑近了一些，灼热的鼻息几乎喷在裴砚的脸颊上，她痴迷地看着他：“你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敢于挑战一切既定规则的劲头……这才是‘真魔之性’啊！这才是我们真正该走的路！什么狗屁清规戒律，什么仙魔之别，都不如你这般活得痛快！”
这一刻，楚昭的发言，早已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
这是她作为一个魔教妖女，在自己的“道”上，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完美的、她梦寐以求的“道标”。
裴砚骨子里那种为了“故事”可以搅动风云、百无禁忌的特质，在她眼中，比任何自诩为魔的魔头都要纯粹，都要接近魔道所追求的本源——为达目的，不计后果，唯我独尊！
裴砚听着这番“热情洋溢”的魔道解读，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他知道楚昭说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事实。为了完成系统的“剧本”，他行事确实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可被一个妖女如此“盖章认证”为“真魔之性”的典范，这感觉……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奇妙。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苏九璃。
苏九璃正静静地看着他们，绝美的脸上不见丝毫惊讶，嘴角反而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难明。她似乎也在借着楚昭的这番话，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楚昭的声音再次拉回裴砚的注意，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眼神坚定得不容置疑。
她一把抓住裴砚的另一只手，将他牢牢钳住：“从今往后，你去哪我就去哪！这么刺激的‘道侣’，我上哪儿找去？你的‘话本大道’，我楚昭跟定了！谁敢拦我，我砍了谁！”
这已经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裴砚看着她那副“你敢拒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模样，头疼之余，心中却也泛起一丝暖意。
他故意板起脸，想考验她一下：“跟着我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万事都得听我的，不许再像以前那样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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