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响起的警告如同催命符,标记另一端的能量异动愈发频繁和强烈,仿佛一头被困的凶兽正在疯狂撞击牢笼。姜小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对方搜索同类的信号增强,意味着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焦躁,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他按照计划,继续利用【祖冲之浑仪图】带来的强大解析力,结合各种秩序意念,疯狂推演着那道用于“净化封印”的特殊“灵膳”配方。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但进展显着,一个初步的框架逐渐清晰。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之际,后院铁锅再次传来了时空波动。这一次的波动,带着一种沉稳、博大、体系严整却又悲天悯人的气息,仿佛一位建立了万世法典的圣哲,又像一位遍尝百草、欲救万民于病苦的医者。
光涡中,一位身着汉代深衣、头戴进贤冠、面容慈和却目光坚定、手中拿着一卷厚重竹简的老者,缓步而出。他一出现,目光便温和而敏锐地扫过全场,尤其在墙角那株药王香苗和姜小勺刚刚用来试验灵膳、还残留着药香的灶具上停留了片刻。
【…时空连接稳定…欢迎莅临:医圣张仲景…(当前状态:救治伤寒/着书立说)…】
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作者,医圣张仲景!
姜小勺心中肃然起敬,连忙上前行礼:“小子姜小勺,拜见张先生!”
张仲景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自带威严:“小友不必多礼。老夫循着一股奇特的药石灵气而来,见此间药气虽杂,却乱中有序,生机暗藏,故来一探。小友似于医道亦有涉猎?”
姜小勺恭敬道:“小子不敢言医,只是于烹饪之道中,偶合些许药食同源之理,胡乱摸索罢了。”
“药食同源?善!”张仲景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内经》有云:‘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食能排邪而安脏腑,悦神爽志以资血气,若能运用得宜,其功不下于药石。小友能悟此道,甚好。”
这时,苏轼和郑侠也闻声而来。苏轼对这位医圣早有耳闻,上前见礼。郑侠更是激动,他亲身经历过病苦,对神医充满敬仰。
张仲景与二人交谈几句,便又将注意力放回姜小勺的“药融”实践上。他仔细询问了姜小勺所用的药材(包括扁鹊所赠)和烹饪理念,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沉思。
“小友之法,以意驭食,以食载道,别开生面,暗合天人相应之理。然则…”张仲景话锋一转,指出关键,“药有君臣佐使,食亦有寒热温凉、升降浮沉之性。小友虽重其‘意’,却于其‘性’之协同配伍,似尚有可精进之处。譬如这‘定神草’,性偏寒凉,若遇体质虚寒者,虽有意念安抚之效,恐反伤其中阳之气…”
他一针见血,指出了姜小勺目前“药融”灵膳的不足之处——过于依赖意念和菌泥能量,对食材药材本身的物性药性协同重视不够。
姜小勺如醍醐灌顶,连忙虚心求教:“请先生指点!”
张仲景便以他那旷世巨着《伤寒杂病论》中的经方配伍理念为例,深入浅出地讲解起来:“夫用药如用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需先辨明机体之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再遣药性之君臣佐使,或攻或补,或散或收,方能切中病机,效如桴鼓。烹饪之道,亦当如是…”
他不仅讲理论,还随手以姜小勺厨房里的常见食材为例,讲解如何根据食客的体质和时令气候,搭配出最适合的“食疗方”。
苏轼和郑侠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大受启发。苏轼更是击掌赞叹:“妙极!仲景先生此论,不仅医病,亦可医心、医世!与治国理政,亦有相通之处!”
张仲景微微一笑,又道:“老夫观小友此处,似乎不止于药食之道,更隐有…邪祟扰心之象?”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铁锅方向,眉头微蹙。他虽然看不到混沌标记,却能凭借医圣的灵觉,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安的“病邪”之气。
姜小勺心中一震,知道瞒不过这位大神,便简要将碎片和标记之事告知,当然省略了系统和非人存在部分,只说是沾染了极其厉害的不祥之物。
张仲景听完,神色凝重:“原来如此。此等‘外邪’,凶猛酷烈,非寻常药石能医。然其理相通,或可以至正至纯之‘正气’,布下‘汤液阵法’,扶正祛邪,或可一试。”
“汤液阵法?”姜小勺眼睛一亮。
“然也。”张仲景颔首,“以特定药材食材为基,以其性味为引,布设方位,引导天地正气或人之浩然正气,形成场域,驱邪外出。老夫于《伤寒论》中‘桂枝汤’、‘麻黄汤’等方,亦是暗合此理,调和营卫,驱邪外出。”
他当即根据姜小勺描述的情况(当然是简化版),以医家理论推演,并结合姜小勺的“药融”与“意念”能力,设计了一个初步的“扶正祛邪灵膳阵”的框架,其核心在于多种具有强烈“正气”意念的食材药材的协同与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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