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顺着山风缠绕而来,钻进每个人的耳中。起初只是隐约可闻的调子,片刻后竟变得清晰锐利,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探着众人的经脉。朱建军握剑的手猛地一紧,玄铁重剑上传来细微的震颤——这不是内力激荡的动静,而是他自己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发麻。
“捂住耳朵!”玄难大师突然低喝,双掌合十结出“般若印”,金色佛光自眉心涌出,在众人头顶凝成半透明的光罩。佛光落下的瞬间,笛声中的诡异力道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细针感顿时消散不少。
天山童姥脸色煞白,干枯的手指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是李秋水!这老妖婆的‘寒川笛音’,老身化成灰也认得!”
这话一出,虚竹顿时惊呼:“李秋水前辈?她不是……”他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逍遥派三位宿老的恩怨纠葛,他虽知晓大概,却从未想过会在此刻撞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笛声陡然转急,原本悠扬的调子变得尖利刺耳,像是无数毒蛇在嘶鸣。远处的密林里突然传来“簌簌”声响,数十条色彩斑斓的小蛇从树影中窜出,顺着地面快速爬行,蛇眼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竟是星宿派的“子午断魂蛇”,毒性比万毒魔蛇更烈,且行动无声。
“布阵!”玄难大师一声令下,少林弟子们立刻调整阵型,禅杖交叉成网,杖身佛光流转。那些毒蛇刚靠近阵前三尺,就被佛光灼烧得发出“滋滋”惨叫,扭曲着化成焦黑的蛇干。
朱建军趁机看向天山童姥:“童姥,李秋水为何会在此地?她和琅嬛秘库……”
“哼,这秘库本就是她与无崖子当年共建!”童姥咬牙道,声音里满是恨意,“当年她为争无崖子青睐,在秘库里藏了多少阴私手段,只有她自己清楚!如今笛声在此响起,定是冲着库中那本《北冥神功》残卷来的!”
话音未落,笛声突然拔高,像是一道无形的利刃直刺金刚伏魔阵。光罩剧烈震颤,几名修为稍浅的少林弟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玄难大师额头见汗,沉声喝道:“诸位施主,这笛音能乱人心脉,需以自身内力守住灵台!”
玩家们立刻依言运功,龙战于野将明教心法催至极限,周身腾起的烈焰竟带着金红之色;钱多多掏出腰间银针,反手刺入自己几处大穴,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是用自残的方式强行提升内力抗性。
就在这时,笛声突然断了。
山风卷过战场,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朱建军警惕地环顾四周,玄铁重剑斜指地面,剑刃上的金光尚未散去:“怎么回事?”
“不对!”虚竹突然指向琅嬛秘库的洞口,“那里的雾气……”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洞口原本稀薄的黑色雾气不知何时变得浓郁起来,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动,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那身影穿着月白纱裙,手持一支玉笛,青丝如瀑般垂在肩头,虽看不清面容,却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李秋水!”童姥厉声喝道,双掌猛地拍向地面,冰蓝色真气顺着石板蔓延,在洞口前冻出一道丈许高的冰墙,“你想动秘库,先过老身这关!”
月白身影轻笑一声,声音娇媚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巫行云,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蠢。无崖子选我不选你,果然没看错人。”她抬手轻挥,玉笛在指间转了个圈,洞口的黑色雾气突然翻涌着撞上冰墙。
“咔嚓——”冰墙瞬间布满裂纹,那些黑色雾气像是拥有腐蚀性,接触之处的冰面迅速融化,还冒着刺鼻的白烟。童姥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半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童姥!”虚竹连忙上前扶住她,双掌贴在她后背输送内力。
月白身影缓缓向前迈步,黑色雾气如影随形地环绕着她:“琅嬛秘库本就该有我一半,当年被你这老虔婆搅了好事,今日正好一并清算。至于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她的目光扫过朱建军等人,像是在看一群蝼蚁,“识相的就滚开,免得沾了一身晦气。”
朱建军上前一步,玄铁重剑拄在地上,剑身与石板碰撞发出“当”的一声闷响:“前辈若只是要逍遥派的东西,我们自当避让。但这秘库封印着上古凶煞,若是被您强行打开……”
“放肆!”月白身影陡然厉喝,玉笛指向朱建军,一道淡蓝色的真气匹练破空而来,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小心!”磐石横身挡在前面,金钟罩催至极限,铜色光罩上瞬间炸开一圈涟漪。他闷哼着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岩壁上,喉头一阵腥甜——这看似轻柔的真气,竟带着能震碎筋骨的阴寒之力。
“不知死活的小辈。”李秋水的声音冷了几分,玉笛再次扬起。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突然从树梢跃下,手中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扑月白身影后心。是军魂!他不知何时潜到了附近,此刻趁着李秋水注意力在朱建军身上,发动了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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