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的好感度系统炸了 第45章 雪兆丰年

腊月未尽，朔风凛冽，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将京城妆点得粉妆玉砌。

春节几日，宴饮不断。

这日，雪后初晴，贾母兴致颇高，命在暖香坞设下小宴，赏雪观梅，只叫了家中几个亲近的孙子孙女并薛姨妈、宝钗等，图个清静雅致。

暖阁内暖炉融融，红梅映雪，透过琉璃窗格，可见外头庭园皑皑白雪，几株老梅怒放，暗香浮动。

贾母坐在上首，看着底下儿孙，脸上带着笑意，命人取了新酿的梅花酒来，让大家饮了暖身。

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活络。探春见景生情，便笑道：

“如此好雪好梅，不可无诗。咱们不如以‘雪’为题，联句取乐如何？”

贾母笑道：“就你鬼主意多。也罢，你们年轻人顽去，我听着。”

于是便从贾母下首的宝玉起，依次联句。

宝玉沉吟片刻，道：“皑皑轻趁步，” 黛玉接口：“翦翦舞随腰。” 宝钗续道：“煮芋成新赏，” 探春笑道：“撒盐是旧谣。” 湘云抢道：“价高村酿熟，” 李纨接：“年稔府粱饶。” ……

联至贾环，他略一思索，沉声道：“坳垤审夷险，”

句意一转，从风花雪月转向了世路艰难，审时度势之意。众人皆是一怔。

宝钗深深看他一眼，接口道：“枝柯怕动摇。”

宝玉却忽然冷笑一声，道：“皑皑复皑皑，何处觅蓬莱？不如醉一场，同销万古愁！”

竟抛却联句格律，直抒胸中块垒，带着一股厌世的狂放。

席间顿时一静。贾母蹙眉：“宝玉！又胡说什么！”

黛玉却幽幽叹道：“‘万古愁’……岂是酒能销得尽的？不过是‘借来冰雪写肝肠’，徒增寂寥罢了。”

探春忙打圆场：“好端端的，又说起这些来！不如让环兄弟收个尾吧，他如今是举人老爷，必有佳句。”

众人目光皆望向贾环。

贾环放下酒杯，望定窗外那被积雪覆盖的庭院、假山、枯枝，缓缓吟道：

“雪压青松挺且直，冰封石径隐麟螭。

莫道寒门无远志，来年春风看马蹄！”

诗句铿锵，意气风发，将那“坳垤审夷险”的审慎化为“挺且直”的坚韧，更以“隐麟螭”自喻，末句“春风看马蹄”更是直抒胸臆，展望春闱折桂、踏马京华之志！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这已非寻常赏雪闲吟，而是明志之作！气魄之大，志向之远，与宝玉的颓唐、黛玉的哀愁形成鲜明对比！

贾母怔了怔，眼中闪过复杂神色，终是点头道：“好！有志气！这才是我贾家儿郎该有的气象！”

薛姨妈忙笑道：“环哥儿如今真是了不得！这诗做得大气！”

宝钗凝视贾环，眸光闪动，温言道：“‘冰封石径隐麟螭’……环兄弟志存高远，厚积薄发，令人敬佩。” 她语带双关，既是赞诗，亦是赞人。

【叮！即兴咏诗言志成功！诗句气魄获得贾母、薛姨妈等认可！目标‘薛宝钗’好感度 5！当前好感度： 35（高度欣赏与期许）！】

宝玉却嗤笑一声，别过脸去，低声道：“‘看马蹄’？不过是争名逐利，踏碎琼瑶罢了……”

黛玉闻言，看了宝玉一眼，又看看贾环，默然不语，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沿。

贾环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面色平静，只向贾母躬身道：“孙儿狂妄，老祖宗见笑。”

贾母摆摆手：“少年人，正当有此志气。只是春闱在即，还需静心用功，莫要辜负了这份志气才好。”

“孙儿谨记。”

宴散后，贾环回到书房。案头已堆满了春闱需用的典籍文稿。他摒除杂念，燃起一炷定神香，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苦读。

春闱不同于秋闱，汇聚天下举子精英，竞争之激烈，非同小可。考题更深，更涉及时政策论，需对朝局民生有更透彻的理解。

他不仅温习经义，更将北静王府、周翰林处听来的朝野动态、各方势力博弈、边疆军务、财政漕运等紧要事务，与自己处理贾府庶务的体悟相结合，反复揣摩，构思策论。

往往一篇文章，数易其稿，直至逻辑缜密，论证精当方休。

【叮！宿主进入‘春闱备考’冲刺阶段！‘经义策论’技能熟练度大幅提升！‘时政分析’能力增强！春闱通过几率评估：高。】

期间，北静王府长史官又来了一次，送来几本珍贵的殿试墨卷合集，并传达王爷“安心备考，静候佳音”的期许。

周老先生也派人送来一封短笺，指点了几处策论要害。

贾政更是关怀备至，一应琐碎事务皆不让他分心，连贾母也发话，一应年节往来，除非必要，皆不必烦扰环哥儿。

宝钗又让莺儿送了几次参片细点，附带的笺子上不再是闲话，而是用工整小楷抄录的几句前贤备考心得，或是“戒骄戒躁”、“凝神静气”之类的勉励之语，体贴而不失分寸。

贾环皆心领，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深知，春闱一战，关乎他能否真正鱼跃龙门，踏入仕途核心。北静王、周翰林的期许，贾府的未来，乃至他自身的抱负，皆系于此。

窗外，冰雪依旧覆盖着庭院，寒意深重。

书房内，灯火常明，映照着少年伏案苦读的身影，沉稳而坚定。

雪兆丰年，而他的丰年，需靠这案头孤灯、笔下文章，一寸寸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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