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狼烟北平开始 第80章 古画劫与谍影危（1943 年 8 月 － 1943 年 10 月）

1943 年 8 月 18 日，巳时，顺和茶馆

初秋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茶馆的八仙桌上，映出茶碗的影子。周明远挑着货郎担走进来，竹筐里的拨浪鼓 “咚咚” 作响。祥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啃窝头，看见他进来，赶紧起身：“先生，方警官让我给您带个话，犬养平斋在找《兰竹图》，说要亲自登门拜访。”

周明远心里一沉 —— 犬养平斋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刚要说话，就看见茶馆外走进来一个穿和服的男人，正是犬养平斋，手里拿着个鸟笼，里面的黄鸟叽叽喳喳叫着。犬养平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周明远身上，笑着走过来：“这位先生，听说您见过《兰竹图》？”

周明远赔着笑，摇了摇头：“我只是个货郎，从没见过什么古画。” 犬养平斋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锐利：“是吗？可我听说，上次在聚宝阁，您可是第一个离开的。” 周明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过去了，他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

就在这时，文三儿拉着洋车冲进来，大喊：“日军来抓人了！快跑啊！” 茶馆里瞬间乱作一团，人们纷纷往外跑。犬养平斋愣了愣，刚要反应过来，周明远已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犬养平斋惨叫着倒在地上。周明远趁机挑起货郎担，跟着祥子跑出茶馆。

外面，日军士兵正端着枪在街上搜查，见人就抓。周明远和祥子混在人群里，拼命往前跑。路过一条胡同，他们躲进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霉味。“现在怎么办？” 祥子喘着气问，脸上满是焦急。

周明远摸出松井的怀表看了眼，已经是午时了。他想了想，说：“我们先去妙峰山，把《兰竹图》交给联络员，然后再做打算。” 祥子点了点头，两人刚要离开，就听见院子外传来日军的脚步声，还有犬养平斋的吆喝声：“他们就在里面，快搜！”

1943 年 8 月 18 日，未时，妙峰山路上

周明远和祥子拉着洋车，在山路上狂奔。车斗里藏着《兰竹图》，还有一些军火。身后传来日军的枪声，子弹打在路边的石头上，溅起火星。祥子弓着腰，肩膀绷得像铁块，洋车轱辘 “咕噜咕噜” 响得飞快。

“先生，您先拿着画走，我来挡住他们！” 祥子突然停下，转身就要往回跑。周明远一把拉住他：“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从空间里摸出两把步枪，递给祥子一把：“拿着，会用吗？” 祥子点了点头，他以前在军队里待过，会用枪。

两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对着追来的日军开枪。子弹呼啸着飞过，日军士兵纷纷倒下。犬养平斋气得哇哇大叫，亲自端着枪冲过来。周明远瞄准他，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打在他的腿上，犬养平斋惨叫着倒在地上。

“快走！” 周明远拉着祥子，继续往山上跑。终于，他们看到了妙峰山的砖窑，联络员正站在门口等着。“快进去！” 联络员大喊，周明远和祥子冲进砖窑，联络员赶紧关上窑门，用石头顶住。

窑洞里，周明远将《兰竹图》交给联络员，说：“一定要保护好它，绝不能落入日军手里。” 联络员点了点头，将画藏进窑壁的夹层里。外面，日军的枪声越来越近，还有犬养平斋的惨叫声。

1943 年 9 月 10 日，亥时，北平城

周明远和祥子悄悄潜回北平城，躲在顺和茶馆的后院里。方景林已经在这里等他们了，见他们进来，赶紧递过来两碗水：“你们可算回来了，日军全城搜捕你们，说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明远喝了口水，问：“犬养平斋怎么样了？” 方景林叹了口气：“他被送回日本治疗了，不过他留下话，一定要找到《兰竹图》。” 周明远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除掉犬养平斋，绝不能让他再为非作歹。

他想了想，说：“方警官，你帮我查一下，日军下次运粮是什么时候，我要再劫一批粮食。” 方景林点了点头：“我已经查到了，后天凌晨，日军会从天津运一批粮食过来，经过西直门。” 周明远笑了笑：“好，到时候我们好好‘欢迎’他们。”

1943 年 9 月 12 日，寅时，西直门路口

夜色深沉，西直门路口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周明远和祥子躲在路边的草丛里，手里拿着步枪。远处传来马蹄声，日军的粮车来了，一共十辆，每辆车上都堆满了粮食，由二十个士兵护送。

“准备！” 周明远低喝一声，祥子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步枪。等粮车走近，周明远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飞过，击中了为首的士兵。祥子也跟着开枪，日军士兵纷纷倒下。剩下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周明远和祥子冲出去，打开空间，将粮车里的粮食尽数收进去。刚收完，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枪声，日军的援军来了。“快走！” 周明远拉着祥子，跳上洋车，祥子拉起车就往城外跑。

路过顺和茶馆时，他们看见文三儿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步枪，对着日军开枪。周明远愣了愣，没想到文三儿也有这么勇敢的时候。他对着文三儿喊：“快上车！” 文三儿愣了愣，然后跳上洋车，祥子拉起车，消失在夜色里。

1943 年 10 月 20 日，寅时，妙峰山砖窑

窑洞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周明远将军火、粮食摆在联络员面前，文三儿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联络员看着文三儿，笑着说：“这位兄弟也立了大功啊！” 文三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明远摸出松井的怀表看了眼，指针指向凌晨四点。外面传来祥子的洋车铃铛声，他走出去，看见祥子拉着车，车斗里放着些水果。“老马让我给您送的，说秋天到了，吃点水果润润喉。” 祥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

周明远接过水果，看着祥子拉着洋车远去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风里带着深秋的气息，远处的天际泛起微光。他知道，这场战斗还会持续很久，但他不会放弃，因为他的身后，是北平的百姓，是整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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