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晨光刚漫过第二团军营的围墙,周明远就拿着一份《后勤物资采购清单》走进了团长王建军的办公室。桌上的搪瓷杯还冒着热气,王建军看着清单上 “步枪 50 支、手榴弹 200 枚、医用酒精 500 瓶” 的字样,眉头拧成了疙瘩:“明远,军需处那边回话了,这批物资至少要等下个月才能拨付,你这时候去上海采买,能拿到货吗?”
周明远坐在木椅上,指尖敲了敲清单边缘:“王团长放心,我父亲在上海有几家相熟的商行,其中‘昌记洋行’还代理过美军剩余物资,应该能弄到我们要的东西。而且我顺便去看看家里的情况,正好把和秀珠的婚期定下来,一举两得。”
王建军这才松了口气,拿起钢笔在清单上签了字:“行,那你带两个警卫员去,路上注意安全。现在沪上不太平,听说有日军间谍在活动,有事随时给团里发电报。”
当天下午,周明远就带着警卫员小李、小赵登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包厢里的煤油灯昏黄摇曳,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600/1000】的军功值,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在上海买到清单上的物资,再顺便完成些后勤相关的事,说不定能攒够升级所需的军功值。
火车抵达上海北站时,已是次日清晨。周明远刚走出车站,就看到父亲周敬尧派来的司机老陈举着 “周府” 的木牌在等候。“少爷,老爷让我先送您去昌记洋行,说那边的刘经理已经备好货了。” 老陈接过周明远的皮箱,语气恭敬。
昌记洋行位于法租界的霞飞路上,门面不大,内里却别有洞天。刘经理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领着周明远走进库房,指着堆成小山的物资笑道:“周少,您要的 50 支汉阳造都是新出厂的,手榴弹是德国产的,医用酒精也是进口的,质量绝对没问题。只是这价格…… 最近货源紧,得比平时高两成。”
周明远拿起一支步枪检查了枪膛,又打开一箱酒精闻了闻,点头道:“价格没问题,今天就安排装车,直接运去金陵第二团军营。另外,我还需要 10 顶军用帐篷和 300 斤压缩饼干,能凑齐吗?”
“没问题!” 刘经理连忙应下,“我这就让人去库房调货,保证下午就能装车。”
处理完洋行的事,周明远看了看天色,对老陈说:“去杨府,我父亲说杨伯父最近在上海休养,正好顺路去拜访一下。”
杨府位于上海静安寺附近的一条僻静胡同里,青砖黛瓦的宅院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门楣上 “杨府” 的匾额虽有些陈旧,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派。按《人间正道是沧桑》设定,杨廷鹤早年在北平军政界地位显赫,退休后虽不参与政事,却仍与沪上、金陵的军政要员有往来,家里的客厅里还挂着当年与几位上将的合影,其中一张便是他与黄埔军校初创时期几位核心人物的合照。
门房通报后,周明远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杨廷鹤穿着长衫坐在葡萄架下喝茶,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陆军上校军装的男子 —— 肩章上的金色梅花格外醒目,正是杨立仁。按剧中设定,这位杨家长子早年本是教书先生,受革命思潮影响投身国民党后,并非以学员身份就读黄埔,而是直接以参谋教官的身份入职军校,彼时他的弟弟杨立青才是黄埔军校的正式学员,兄弟二人在军校中因理念差异已初现分歧。1931 年的他早已脱离军校任教岗位,在军政部参谋处担任要职,同时秘密掌握着中统上海区的部分情报权力,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份加密电报,指尖在电文上轻轻敲击,眼神锐利如鹰。
“明远侄,一路辛苦了。” 杨廷鹤放下茶杯,起身招呼他坐下,“你父亲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金陵做得不错,刚到第二团就解决了物资缺口,后生可畏啊。”
周明远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杯,笑着回应:“杨伯父过奖了,都是些分内的事。这次来上海采买物资,特意来拜访您,顺便也想听听您对当前时局的看法。”
杨廷鹤还没开口,杨立仁就先放下了手中的电报,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周主任在西点学的是后勤,应该知道当前的关键问题 —— 日军在东北增兵,华北局势紧张,而我们的后勤补给却跟不上。金陵那边刚送来消息,有批运往东北的军火在山东被截,初步判断是共党游击队干的,我正让人追查线索。” 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那是多年军校任教养成的习惯,即便如今身居情报要职,仍带着几分师者的严谨。
周明远心中一动,他早从父亲口中得知,杨立仁虽非黄埔毕业生,却比许多学员更懂军校体系,当年在黄埔任教时便以心思缜密闻名,如今这份特质恰好成了情报工作的利器。他顺着话锋道:“杨上校说得是,后勤补给确实是重中之重。这次我在昌记洋行采购了 50 支步枪和 200 枚手榴弹,就是想尽快补齐第二团的装备缺口,万一有战事,也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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