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李佳宁的疑问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银光与血柱交织碰撞,激荡出的气浪将湖面掀起数丈高的水墙!小船剧烈摇晃,几乎倾覆。
"抓紧!"凌绝霄一声厉喝,双足运劲,硬生生将小船稳住。他抬头望向白塔顶端,眼中精光暴射:"那人...难道是..."
不等他说完,李佳宁突然纵身跃起,脚踏浪尖,竟施展出与月华大长老如出一辙的"踏浪行"轻功,朝湖心岛疾驰而去!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能突然使出这般绝技,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引导着她。
"丫头!危险!"凌绝霄急呼,却已阻拦不及。他只得对雷虎等人喝道:"你们随后跟上!"说罢身形如电,踏水追去。
李佳宁几个起落便至岸边,玄甲令所化的流光在前引路,直指白塔。沿途的血袍人见状,纷纷挥刀阻拦,却被她手中"秋水"长剑如砍瓜切菜般击倒。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血溅到剑上,竟被剑身吸收,不留半点痕迹!
"少主小心!那是血月教徒,刀上有毒!"月影从侧面杀出,护在她身旁。
李佳宁无暇多问,只是点头致谢,脚下不停。越靠近白塔,她心跳得越厉害。塔顶那道与她相似的身影,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既亲切又危险。
"母亲...?"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令她浑身一颤。
就在这时,塔顶的血色光柱突然暴涨,将银光压制下去!整座白塔剧烈摇晃,砖石簌簌掉落。一个阴冷的女声从塔顶传来,响彻云霄:
"月华!二十年了,你还要阻我?!"
李佳宁如遭雷击,这声音...这声音竟与她梦中听到的母亲声音一模一样!
"月璃!你已堕入魔道,再不回头,必遭天谴!"月华大长老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悲愤交加。
李佳宁脑中轰然作响——月璃?那不是母亲的名字吗?塔顶上的人...真是她母亲?可为何会与玄月一族为敌?又为何被称为"血月教主"?
无数疑问在心头翻涌,她再也按捺不住,纵身跃上塔外阶梯,朝塔顶飞奔而去!
"少主不可!"月影急呼,"塔顶正在举行'月祭',凶险万分!"
李佳宁充耳不闻,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塔高百丈,阶梯盘旋而上。李佳宁将轻功催至极致,仍觉太慢。好在有玄甲令在前开路,所过之处,机关禁制纷纷失效。当她终于登上塔顶平台时,眼前的景象令她呼吸为之一窒——
平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月轮图案,银光与血光在其上激烈交锋。月华大长老手持青竹杖,嘴角带血,显然已受了内伤。而在她对面的血色光柱中,悬浮着一名白衣女子,长发如瀑,面容...竟与李佳宁有七分相似!
"娘...亲?"李佳宁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衣女子闻言一震,缓缓转身。当她看清李佳宁的面容时,血色双眸中闪过一丝波动:"宁...儿?"
这一声呼唤,彻底击碎了李佳宁的心防。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您...您还活着?"
"别过去!"月华大长老厉声喝道,"她已不是当年的月璃了!"
白衣女子——月璃——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我不是月璃?哈哈哈...那我是谁?"她猛地扯开左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这些,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李佳宁这才注意到,母亲的手臂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疤,有些甚至深可见骨!更令她心惊的是,那些伤痕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与司马狰胸前的血符有几分相似!
"娘...这是..."
"宁儿,我的孩子..."月璃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向她伸出手,"到娘这里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李佳宁如受蛊惑,不自觉地向前迈步。就在这时,玄甲令突然发出一声清鸣,将她惊醒!她猛地止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母亲:"您...您为何会在这里?为何要与玄月一族为敌?"
月璃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为何?因为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因为他们在你体内种下'玄月印',想把你培养成没有感情的圣女!"她指向月华,"这个老妖婆,甚至不惜让墨衍将你带走,就为了不让我找到你!"
月华大长老怒道:"胡说!是你自己修炼'血月**'走火入魔,险些害死襁褓中的佳宁!老身不得已才让墨衍将她带走!"
"闭嘴!"月璃厉喝,血色光柱随之一涨,将月华逼退数步,"今日我既寻回宁儿,便要完成二十年前未竟之事!"她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血色符文,"以我之血,唤汝真名!玄甲归位,血月当空!"
符文一成,李佳宁体内的玄甲令突然剧烈震颤,竟要破体而出!剧痛之下,她跪倒在地,冷汗涔涔。
"佳宁!"凌绝霄终于赶到,见状大惊,一剑斩向血色符文。然而剑气刚一接触符文,便被反弹回来,震得他连退三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