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迈出禅院。
长长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坦,念头通达。
“红莲业火,不沾因果……”
他咂摸着这八个字,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听着就带劲儿!”
右手一抬,心念微动,一股精纯的先天真元便如开闸的洪水般,朝着无名指上那枚新亮的【红莲法戒】汹涌而去。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朱镇只觉得丹田猛地一空,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掏了一把,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脸色也瞬间白了几分。
体内的先天真气瞬间被梭进去一半!
“我擦!”朱镇低骂一声,稳住身形,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红莲法戒】之上,古朴的莲花纹路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幽暗的红芒,便迅速黯淡下去,连个火星子都没冒出来。
“搞什么飞机?”
朱镇咧了咧嘴,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没动静了?我这浑厚的先天真气,竟然不够激发红莲业火?”
无奈的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郁闷:“看来,这修为,还是差了点意思啊。”
朱镇不再去调戏【红莲法戒】,当然主要是怕被反调戏。
这一身先天真气都激活不了一个火花出来,徒增笑柄。
虽然这【红莲法戒】暂时不能增加自己的实力,但是法戒佩戴者,不沾因果,这已经属于逆天之举了。
知足常乐,打开心结,照亮人生。
朱镇直奔清凉寺大殿,径直找到了澄光方丈。
“澄光大师。”朱镇开门见山。
澄光方丈迎了上来,“朱……朱总管,您……您还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朱镇摆了摆手,语气随意,“行痴大师大彻大悟,玉林老禅师也非同凡俗。”
朱镇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我回去也好交差了,告辞。”
......
摩挲着手中的《四十二章经》,心中感慨万千。
行痴虽然把经书给了我,但是却没说这经书中的秘密,看来还是有所执,放不下啊!
朱镇不再耽搁。
他回到客房,屏退红珠和绿柳,从怀中取出那本《四十二章经》。
熟练地从书页夹层中,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
将羊皮小心收好,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经书,确认恢复原样,看不出丝毫破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拉塔琪琪格一伸手:“羊皮拿来吧,我来替你拼!”
朱镇耸耸肩,顺手就把七本经书的羊皮给了她。
其实在【聚灵法戒】辅助下,他过目不忘,早已把这数百片羊皮记在心里,大概拼出了图形。
当夜,朱镇一行人也不再逗留连夜下山。
用朱镇的话说:“这山上斋饭虽好,奈何清汤寡水,爷的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还是山下的红尘烟火,更合爷的胃口!”
澄光方丈也不挽留,恭恭敬敬地将这尊瘟神送出了山门。
五台县县城,官道之上。
一辆马车,在夜色中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车厢之内,灯火通明,布置得却远比外表奢华舒适。
琪琪格依偎在朱镇怀中,手中把玩着那张薄薄的和离书,脸上带着浅笑,凤目之中波光流转,看向朱镇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
“小恶魔。”琪琪格声音娇媚入骨,“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啊?”
她想起自己如今已是二十八岁“高龄”,而眼前这个将自己从地狱中解救出来,又让自己重新品尝到做女人滋味的男人,还是个年轻小伙。
这年龄差,着实让她有些……啼笑皆非。
朱镇闻言,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小手,凑到琪琪格耳边,压低了声音,“再叫我小恶魔,当心……打你屁股!”
琪琪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脸颊绯红,却并未挣扎,反而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哼……”她娇嗔道,声音却如同羽毛般,搔刮着朱镇的心。
绿柳,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声,早已是见怪不怪。
“啧啧,真是不知羞!”绿柳撇了撇嘴,“光天化日的……哦不,月黑风高的,也不消停会儿!”
“哎!我给你们腾地方!”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车夫的位置,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闲话,只是那耳朵,却都竖得跟兔子似的,偷偷听着车厢内的动静。
朱镇见状,更是得意,他将琪琪格压在身下的软垫之上,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凤目,低笑道:“吾有孟德之志久矣,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皆已齐备,岂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琪琪格被他这番孟浪的言语和举动,羞得满面通红。
马车依旧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车轮碾过,扬起阵阵尘土。
车厢伴随着马车有节奏的颠簸起伏,愈发显得撩人心弦。
外面驾车的红珠和绿柳听得是面红耳赤,心头如同被猫爪子挠过一般,痒痒的,又带着几分莫名的烦躁。
“呸!这狐媚子!”红珠低声啐了一口,脸上却飞起两抹红晕,“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连赶路都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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