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突然踢开,外面的人躲闪不及,为首一人被门板撞到脸上,发出痛楚的尖叫声。
魏王抱着李琰走了出去,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们一眼。
“魏王殿下?”
这群小娘子们顿时呆住了,有人惊有人喜,有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为首那少女捂着脸正要大骂,听到这声称呼,顿时目光躲闪,悄悄的想躲在人群后面。
“你躲什么?”
魏王目光如炬,一眼就看见了她。
“就是你带她们来捉奸的?”
那少女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我也是偶然看见——”
魏王干脆打断了她:“门外那淫贼是你的相好?你是看到他又要对人下手,所以吃醋了赶过来捉奸?”
少女惊呆了,拼命反驳道:“不,我跟他素不相识!”
“不必急着否认,孤一眼就看出你们两情相悦,十分般配。”
他抬起眼,看向急匆匆赶来的王审琦夫人:“夫人,你们这满月宴真是热闹——这小娘子生怕情郎琵琶别抱,急匆匆赶来捉奸。没想到此人是个淫贼,偷放了迷香还没进门,就被孤的侍卫打翻在地。”
他看向那少女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这位娘子,你挑情郎的眼光可真差!”
王夫人心领神会,连忙附和道:“是啊,小娘子们最重要的是擦亮眼,千万不能因为男人一时甜言蜜语就行差踏错。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我真的跟他毫无瓜葛!”
那少女哪见过这样简单粗暴的诬陷,吓得拼命摇头。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爱捉奸的闲人?来道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若真是偶然看见,最该做的是赶紧告知主家,而不是带着一帮小姐妹跑来撞破当场。”
魏王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再说了,沈燕凌回到沈家没几天,你根本不认识她。无冤无仇你捉什么奸?所以真正有奸情的是你和地上这男人,你吃醋了所以才来闹。”
他挥挥手,立刻就有暗卫出现,“把这小娘子和她的情人一起送回她家,由她的父兄定夺。”
暗卫之一低声道:“这是窦仪窦学士的侄女。”
“窦仪这种聪明人,怎么会有这种蠢货侄女?”
窦小娘子哭得死去活来,她的几个小姐妹吓得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我劝过她,别听那沈燕回妖言惑众,她就是不听。这下可好!”
在场众人不是没有看到魏王抱着一个女人,但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质疑他。
魏王是拥有监国之权的亲王,皇帝不在,整个洛京甚至大周天下都要仰他鼻息。他说的话跟金口玉言也没什么差别了。
在场众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见到沈燕凌,虽然被魏王抱在怀中看不真切,但那精致如画的眉眼让很多人都为之一惊,对眼前的事件也有了大概的揣测。
李琰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王夫人,府上有一位花匠叫做陈显的,以前在我家做过短工。能否把他找来问话?”
王夫人已经听出端倪:这是沈家内部的暗害争斗。原本她是不会淌这种浑水的,但既然魏王将人护在怀里,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因为有魏王在,此事很快就有了结果:陈显被找到了,但已经七窍流血而亡,手中捏着半包毒药。
王夫人也吓了一大跳:好好的满月宴,竟然有人服毒自尽。真是晦气!
李琰顿时颓然,低声道:“这下线索又断了!”
魏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凑到耳边低声道:“追查案情倒是你的老本行。在青雀司学到的东西,终于学以致用了?”
“虽然素未谋面,但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怎能不管不问?”
李琰眼圈有些泛红,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她推了推魏王的臂膀:“药效快过去了,你把我放下吧。”
“借了孤的势办完了事,这就要过河拆桥了?”
魏王奚落了他一句,但终究还是把人放在座椅旁,让她安安稳稳的坐下。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李琰低下头,声音比平时都要柔和软糯。
魏王被她这玉软花柔的模样惊了一瞬,心中又是热烫又是酥软,言辞却仍是冷然端严:“一句轻飘飘道谢就完事了?”
李琰轻轻看了他一眼,欲语还休,有太多的深意流转于眼波之中。
魏王心中的热意更甚,随即冰冷的理智克制了他的**:她是不是欲擒故纵在钓着自己?
不能让她继续牵着鼻子走……魏王微微闭眼,正准备冷一冷她。王夫人走了过来,很是亲切热情:“沈家小娘子真是受惊了,不如到我房里梳洗打扮一番?”
魏王正要拒绝,看到李琰发髻凌乱,忽然想到外头还有许多宾客,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她这副狼狈模样被那么多人看。
“就照夫人所言。”
他也不假手他人,将李琰搀扶到王夫人的院中,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他转头看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脚步却立刻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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