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擦剑开始横扫修仙 第84章 虚无之域，混沌残殿

超空间通道内，光怪陆离，时空扭曲。寻常生灵于此，瞬间便会被撕碎神魂，磨灭肉身。

但林凡身周太初之气流转，万法不侵，如同定海神针，在狂暴的时空乱流中稳步前行。他的速度超越了光，超越了寻常意义上的空间移动，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跨越了无数星域。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弹指一瞬，又或许是漫长岁月。前方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片绝对的“空无”。

那不是黑暗，黑暗至少还是一种存在。那是一种连“无”的概念都近乎被剥夺的状态，没有物质，没有能量，没有光线，甚至没有稳定的空间和时间概念，只有最原始的、近乎停滞的虚无。这便是星图指引的最终区域——“归寂之眼”的外围。

林凡一步踏出超空间通道，身后的通道入口瞬间弥合消失。

他悬浮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之中，感受着四周那令人心悸的“空”。在这里，连神念都难以延伸太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同化。若非他境界高深，道心坚定，恐怕瞬间就会迷失自我，道心崩溃，化为这虚无的一部分。

“好一个归寂之眼，果然名不虚传。”林凡目光扫视四周，这里比星瞳大祭司描述的“归寂星海”还要死寂无数倍。归寂星海至少还有破碎的星辰残骸和混乱的能量，而这里，几乎是一切存在的终点。

他掌心一翻，那枚混沌源核再次出现。此刻的源核，震动得更加明显，表面那道细微纹路散发出的毫光也稳定了许多，清晰地指向虚无深处的某个方向。

林凡不再犹豫，循着源核的指引，向着那绝对的“空无”深处飞去。在这里，寻常的飞行手段已然无效，他完全依靠自身太初之道对宇宙本源的掌控，在虚无中强行开辟出前行的路径，如同在无痕的水面上划开波纹。

飞行了不知多远，周围的虚无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浓郁。甚至开始有一种无形的“侵蚀”力量出现，试图分解、同化林凡周身护体的太初之气。这种侵蚀并非能量攻击，更像是一种法则层面的“抹除”。

林凡心念微动，护体太初之气流转加速，散发出淡淡的混沌光泽，将那无形的侵蚀之力排斥在外。他能感觉到，若非自己领悟了太初归一之道，万法本源归一，恐怕也难以长时间抵抗这种源自宇宙本初的“归寂”之力。

“此地，恐怕真的接近了某个‘纪元之劫’的源头，或者说是上一个甚至更早纪元彻底终结后留下的‘坟场’……”林凡心中明悟更深。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源核的震动达到了顶峰，毫光几乎凝成实质。

终于，在视线的尽头，那绝对的虚无之中，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存在”。

那是一座……残破的宫殿。

宫殿的规模并不算特别宏伟，但其材质，却让林凡目光一凝。那并非任何已知的神金仙玉，而是一种仿佛由凝固的混沌气流直接塑造而成的结构，呈现出一种非黑非白、不断流转变化的混沌色泽。宫殿的大部分已经坍塌，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以及一座相对完整的主殿，孤零零地悬浮在虚无中，散发着万古苍凉的气息。

宫殿的样式，与他在飘渺禁殿所见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古老、原始，其上的道纹也更加复杂深奥，充满了混沌初开时的蛮荒意味。

“又是一座万象天的遗迹？不，似乎比飘渺禁殿更加古老……”林凡心中判断。

他收敛气息，缓缓靠近这座混沌残殿。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古老威压，以及一种仿佛来自时间源头的悲怆与死寂。

残殿入口处，原本应该存在的禁制早已在漫长岁月中崩毁。林凡迈步走入其中。

殿内空间比从外面看要广阔许多，运用了空间拓展的神通。内部同样是一片破败，随处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有些痕迹中残留的气息，让如今的林凡都感到一丝心惊。那绝非炼虚层次能够造成的破坏。

大殿中央，并非祭坛，而是一个巨大的、已经干涸的池子。池底残留着一些混沌色的结晶，似乎是某种高度凝聚的混沌本源液体干涸后所留。

而在池子的正上方，悬浮着一物。

那并非实体，而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由无数细密到极致的混沌符文构成的……光！这团光在不断演绎着生灭、创造与毁灭的景象，时而化为星系漩涡，时而坍缩为奇点，时而又衍生出种种光怪陆离的先天神魔虚影。

混沌源核在林凡手中剧烈震动，发出渴望的嗡鸣，与那团混沌符文光团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混沌道纹本源？”林凡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这团光，并非某种传承功法，而是混沌大道法则最本源的显化！是比混沌源核更加纯粹、更加接近大道根源的宝物！若能参悟，对他完善太初之道，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

然而，就在他准备上前仔细探查之时。

“嗡——！”

那团混沌道纹本源光团猛地一颤，其演绎的景象骤然定格，化为一只巨大无比、冰冷无情、仿佛由无数破碎星辰和寂灭法则构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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