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澈一听,脸色瞬间巨变,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周围众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被秋灵这大胆的行径惊到。
秋灵却像没事人一样,笑着继续道:“第二天,卢老头就把我上司和兄弟们全叫去‘喝茶’了。我一听,气得直接扛着大刀就杀了过去。”
刘云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秋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安慰道:“领队,您别这副表情啊,比当年我上司的脸还白呢!没事,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当时动静闹得太大,直接把训练营的人都打出来了。不过他们也没好好教我规矩。从训练营出来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把我丢到剑云城当大将。从那以后,监军每天都抱着本军规书追在我屁股后面骂。三天两头城里的副将、中将就要开一次三堂会审,集体批斗我。但是我一直特别纳闷,当年虽然我没听懂您讲的军规,可您也就讲了一早上啊!监军抱着的那本军规比砌墙的砖头还厚,领队您是怎么在一早上念完的呀?”
刘云澈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当年讲的是为兵的军规,没有那么多,主要就强调对军令绝对服从。要是遇到你说的那种军令不合理的情况,紧急的时候先服从,不紧急的时候可以适当提提建议,但也只是适当。”说着,他手指着秋灵,又气又急地道:“你个混球,竟然敢殴打上司,老子......老子......”气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数落秋灵了。
秋灵却满不在乎地又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事没事,我都已经干过两次了。”
刘云澈一听,气得差点喘不上气,瞪大了眼睛,惊叫道:“还两次!”
秋灵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对呀!在剑云城的时候,那情况太复杂了。上到副将,下到十岁娃娃,整天在我耳边念叨军规也没用啊。一天开战好几次,少则三四次,多的时候能有七八次,基本每天都是这边战斗还没结束,那边就已经开打了。特别是前段时间,就我一个大将守城,我睡觉都睡在城墙上了,哪有时间看军规啊。余中帅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莫名其妙跑城里来,话都不说清楚,突然一拳朝我砸过来,我这出于条件反射,反手就给他打了个内伤。最后他还在我城里养了半个月伤呢。”
一旁的陶安听着秋灵这些“光辉事迹”,额头也不禁冒出冷汗。他心里暗暗发愁,这要是上面质问他是怎么教新兵的,他该怎么回答啊?
秋灵大大咧咧地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我就给他道了个歉,被他骂了半个小时,然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他连医药费都没让我掏。”
刘云澈满脸的不敢置信,嘴巴微微张开,这怎么就能没事呢?
秋灵接着道:“不过,我好像彻底把监军和余中帅得罪了。我走的时候,那监军只差没放鞭炮庆祝了。其他同事碍于面子还来送送我,他一接过交接工作,转身就走,多一眼都不看我。余中帅也是,直接没了踪影,搞得任命书还是胡大帅的人送来的。”
陶安忍不住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道:“少帅,您是不是理解错了?正常流程应该是接收地的中帅任命啊!”
秋灵肯定地点点头:“就是胡健平大帅下的任命书,是他的亲兵送来的,而且护送我去上任的,也正是他的亲兵。”
陶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禁道:“正常流程,护送上任将领的,只是普通士兵啊!少帅这军衔怕不会止步于此啊?”
秋灵一脸理所当然道:“应该不会,猎人部在安排我考核,要是他们不黑我的话,我就去猎人部玩玩,好像和大帅同级。要是他们黑我,我就倒着往下走,要是事事不顺我心,我就回紫铜关当小兵去。”
众人听闻,惊得只顾吸气,连呼气都差点忘记了。
过了好一会儿,刑中将才缓过神来,感慨道:“刚开始,我得知少帅身份有假的,并非农夫。以为少帅身份高贵,得到军队优待,才能无事,此刻才知道,原来竟是被军队看重,重视到不在意那些小过错。”
秋灵皱了皱眉头:“这事,都传那么远了?怎么,你们要办这个案子?老子都不在紫云城了,你们还办得了吗?”
刑中将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地道:“办不了了,少帅现在的身份,只有猎人部萧世子敢过问。”
秋灵吐出一口气,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当年你们办理的文玉言案,我可都看见了。要是你们敢这么办我,我立刻把你们打骨折。”
刑中将一脸无奈:“少帅是真的不读军规啊!少帅对军队意义重大,完全可以功过相抵。别说您本人,就连私自修改户籍的慕散,都没被重罚。训练营派人来,也只是调查少帅在紫云城的事迹。”
刘云澈一脸震惊地看着秋灵,不敢置信地问:“啊?你身份是假的?”
秋灵点点头:“对啊!云灵海是慕散给我取的名字。当年文玉言被查出,我那么害怕就是因为我也是假身份。慕散临走前还单独见了我,就是求我别暴露,说他扛不住了。结果这龟孙,自己先招了。害得我被训练营的人关在马车里,各种问话,最后给我改了个名字,叫秋灵治,不过还是假的。回头有机会再见慕散,非把他屁股打开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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