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灵正驮着莫烁查看武器装备,吕副将匆匆赶来,对秋灵招手道:“跟我来,有要事。”
秋灵轻轻放下莫烁,温声道:“烁儿乖,自己去玩耍,爹有要事需处理。”
莫烁点头,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小跑开了。
秋灵遂跟着吕副将,疾步来到办公室。一踏入,秋灵便直截了当地道:“有何事,直言不讳,不要拐弯抹角。我还忙着照看孩子呢。”
吕副将无奈地摇头,随即将两张盖着钢印的纸递与秋灵,并解释道:“军部已将当日残害楚楚、侮辱那对夫妻的所有士兵,皆处以斩首之刑,其头颅高悬示众,且全国通报批评,以儆效尤。”
秋灵听闻,满心狐疑,忙打开那盖着钢印的纸张,细细查看,果如吕副将所言。
吕副将接着问道:“如此处理,大将军可还满意?”
秋灵并未回应,然脸色却明显舒缓了许多。
吕副将又道:“此次事情能如此迅速、严厉地处置,全赖猎人部施压。秋大将军,往后莫要动不动就喊不干了。再者,世子殿下的名讳岂容随意乱说,下不为例啊!”
秋灵急切问道:“我闺女的身世可查到了?”
吕副将答:“那商人的名字与地址已然知晓。已传信至当地衙门,想必很快便有消息。”
秋灵听完,二话不说,径直起身,抓着那两张纸转身便走,还不忘刺吕副将一句:“老子就是不干了。”
气得吕副将险些跳起来,大声道:“你闹得这般大动静,不就是为给那亡故的夫妻俩申冤吗?萧世子已然成全你,你给我安分点。”
秋灵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秋灵来到后勤处,递上银钱道:“昨日身上未带银钱,今日特来支付修缮住处的费用。”
后勤管事笑着接过,看了一眼道:“多谢大将军。只是这太多了,军队有收费标准,用不了这么多。”言罢,便要退还给秋灵。
秋灵推回给他道:“再帮我拿两身梵儿的衣服。”
管事疑惑道:“大公子不是才做过衣服?”
秋灵答道:“我想给他再添两身。”
管事又问:“大将军对大公子真好,小公子可要?”
秋灵拒绝道:“不要,那混球不爱干净,让他将就着穿。”
管事露出了然,笑着道:“大公子的有现成的,我这就给大将军取来。”
秋灵拱手道:“多谢。”
后勤取来两身小男装递给秋灵。秋灵细细查看一番,再次拱手谢道:“多谢。”而后转身往回走。
年轻后勤疑惑道:“不对啊!大将军向来未曾亏待过小公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管事道:“这衣服不是给大公子的,大将军屋里来了个新人。”
年轻后勤惊讶道:“啊!那不是女孩吗?怎么拿男装?”
管事解释道:“边关之地,女孩打扮得漂亮,反倒容易遭人惦记。”
年轻后勤恍然道:“哦,不过裙子确实麻烦。大将军选男装,我们也省力些。”两人相视而笑。
秋灵回去后,见那女孩正像个好奇宝宝般,在门口听秦二栓讲故事。秋灵略微犹豫,并未将通告直接予女孩,而是将通告,轻轻压在了那对夫妻的骨灰坛下,心中默默念道:“害你们的人已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安心去吧!”
猎人部,萧文轩看着通告,微微点头。
白衣人问道:“如此,那个小气的家伙该满意了吧?”
萧文轩点头道:“但下一次的考核,我还需再仔细斟酌一番。”
黑衣人疑惑道:“军队管理向来严苛,怎会发生这般事情?”
白衣人叹道:“小黑,边关艰苦异常,朝不保夕。就比如那小气的家伙遇到的这事,前无军队审查,后无城关监视。他们狼狈为奸,瓜分赃物。事后再将那女孩一并杀害,就地掩埋。回到城关,只需谎称敌军攻击过猛,未能保护好人。军队所求不过是那批物资,物资无损,在这战事吃紧之时,又有谁会去细查具体死因,以及所携私人财物?大多不过是发文书慰问家人,此事便就此作罢了。”
黑衣人又道:“那混球把事闹得这么大,莫不是就为引起军队关注,给那商人伸冤?”
萧文轩摇头道:“他把目光投向了我。他对探子所说之话,便是想让我主持公道。哪怕我惩罚他,他也要为死者伸冤。”
白衣人赞道:“原来如此。这家伙倒还挺正直。”
黑衣人却道:“但嘴巴有点臭,欠收拾。”三人说罢,呵呵一笑。
剑云城守将院子,王守将收到一封书信。他打开正看着,其妻不悦地走到跟前,问道:“相公,我那远房亲戚被姓秋的害死,你为何不给他讨回公道?”
王守将不耐烦地放下书信,骂道:“是他自己找死。当日,我就是听了你的谗言,才去找秋灵治讨要说法。结果差点被你害死。”
其妻气呼呼道:“你身为守将,他不过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你还拿他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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