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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
他将脑袋挨在段春衣的脚边,哭得双肩颤抖。
段春衣道:“你长得又高又壮,寻常人杀不死你,用不着我救。”
她将一颗野枣推进嘴里,瞧他。
男人大呼:“我好脆弱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不能一个人在这危险的大山里。”
他微微晃着腰,“更何况,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
他说:“我睁开眼睛就在乱走,走啊走,走啊走,然后被一群妖兽追杀,我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好无助啊呜呜呜……”
像是呼应他的话,远处的灌木丛,钻出一群狼眸发绿的妖兽。
它们张开狰狞的嘴,发出悠长的狼嚎。
“哎呀呀呀,吓死人了。”
男人往段春衣身上爬。
段春衣吓得赶紧给他丢清尘诀。
男人干干净净爬上来,一张泫然若泣的脸蛋,两只手捂住段春衣的脸蛋,挤了挤,“救我救我,好可怕呀!它们会将我吃掉的!”
段春衣:“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不许捏我的脸。”
“呜呜,我失忆了,有时候会听不懂人话呜呜。”
段春衣给他一个嘴巴子。
男人捂住脸,松开了手,柔弱地站在她身旁,一双眼睛望着她。
那妖兽忽然齐齐扑向了他。
段春衣等那群妖兽足够近,才挥剑一个平A将它们都解决了。
不过一群练气后期的狼兽。
男人惊呼:“好生勇猛的女君,我就知道跟了你,我一辈子都会超级幸福的!”
段春衣垂眸抽剑入鞘,一脸冷酷:“那必定不会。”
男人又期期艾艾:“恩人是说我必定不会幸福吗?恩人不知道,我也超级能吃苦的。”
段春衣瞅他一眼,“我的意思是,必定不会让你跟着我。”
男人一脸天塌了,“恩人救了我,但不肯要我?”
男人哭哭啼啼,“那我就去死了算了,我不要活了,不能和恩人长相厮守,为恩人当牛做马,我不如立刻死掉!!”
段春衣头疼脑热拦住他,男人柔弱无助依靠着她,顺滑光亮的黑发水一样垂顺,一张脸俊美贵气,与褴褛的衣着实在不搭。
段春衣依旧冷酷:“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无辜摇头,“不记得了呢,人家失忆了。”
段春衣:“看你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叫你晃晃吧。”
男人惊喜:“好哦!”
男人随即十分活络,“恩人这样冷酷靠谱的大女人,必定就是我一直翘首以盼的,人中翘楚般的俊杰!”
男人道:“恩人,我叫你翘翘吧!”
段春衣:“……翘你爹!”
男人缠绵悱恻:“翘翘,我的恩人,我的翘翘。”
段春衣一巴掌甩他脑袋,“都说了几百遍,不准给我起外号!全天下都要知道我外号叫翘翘了!”
男人歪头:“可是翘翘没有说几百遍啊?”
男人扭扭捏捏:“翘翘以后可以慢慢同我说几百遍,我洗耳恭听。”
男人:“更何况,翘翘多好啊,人中翘楚,谁惹翘楚不开心,就让他死翘翘。”
段春衣扶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明明先前,她还因为杀了王岸之,觉得曾经那段穷乐呵的过往都被磨灭,有些怅然若失。
而万俟更,这就是万俟更那黏糊男人吧?
这玩意儿投胎这么快?
他在底下是不是有关系啊?
段春衣这样那样打量着他,“万俟更?”
男人抚平自己褴褛的衣裳,不经意露出宽阔的胸肌,紧实的一排腹肌,再扯一扯,露出雄厚的本事。
段春衣直接取出当初万俟更那个储物袋丢给他,“不允许衣衫不整!”
男人乖乖说好,然后迅速将自己扒光光。
那模样不会穿衣服一样,在段春衣面前,晃腰晃屁股,拨弄头发,搔首弄姿,夹着嗓子,“万俟更?翘翘给我取的新名字吗?”
他装模作样。
段春衣将嘴里的枣核,挪到另一边,眯了眯眼睛,“嗯,我叫,段春衣。”
万俟更说:“好名字呀,万物复苏是春衣,亘古独断的段。”
万俟更又说:“咱俩都是好名字。”
段春衣在地上写,“我是碎尸万段的段,你是自力更生的更。”
万俟更:“哎呀,我不要自力更生的,我要为春衣当牛做马,洗手作羹汤的。”
段春衣瞧着他。
万俟更终于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黏黏糊糊,迫不及待挨着她,“翘。”
段春衣:“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现在的我不会随便捡东西回家,除非是吃的。”
她拍了拍那兜野枣。
万俟更立即点头,然后蹬蹬跑到一旁的灌木丛,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大包裹,展示给段春衣看。
“野柿子,野桃,野梨,还有甜草根,还有一窝兔子,都是我再找你的路上,顺手攒的。”
段春衣盯着他,“找我的路上?”
万俟更立马眼珠乱转,“哎呀,这一窝兔子是一家兔,我怎么能拆散它们呢,晃晃拥有了幸福,它们也要变得幸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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