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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涿州之事,因果已了。
林羽心中再无挂碍,念头通达之下,只觉一身修为都精进了不少。她遵从卦象的指引,双翅一振,化作一道青虹,径直朝着南方飞去。
一路向南,风物景致也随之变化。北方的苍凉萧瑟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繁茂的植被与温润的空气。她飞越了崇山峻岭,跨过了奔流大河,大景王朝的广袤与壮丽,在她翼下一览无余。
数日之后,一座规模宏大,远比涿州城要繁华数倍的城池,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洛州。
此地乃是南方重镇,水陆通衢,商贾云集,即便是到了夜晚,城中依旧灯火通明,宛如一座不夜之城。
林羽收敛妖气,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楼屋顶之上,准备先观察一番,探明此地的情况。然而,她才刚刚落下,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座城市,看似繁华,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却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而沉闷的气氛。街上的行人虽然不少,却大多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忧愁与惶恐,彼此之间很少交谈,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阴霾,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绝不是一座正常的,繁荣的城池该有的景象。
林羽心中生疑,她放开神识,将楼下茶馆中那些茶客们的议论声,清晰地收入耳中。
“唉,听说了吗?城西的王屠户,昨天下午也犯了那‘失魂症’了!好端端一个壮汉,正在那剁骨头呢,突然就两眼发直,手里的刀都掉地上了,现在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谁叫都没反应!”
“又一个?这都第几个了!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什么怪病啊,也太邪门了!”
“谁说不是呢!前天是刘铁匠家的婆娘,大前天是李秀才家的书童……这病不分男女老幼,贫富贵贱,说来就来,一点征兆都没有!城里的郎中都快把门槛踏破了,连个病因都瞧不出来!”
一个压低了声音的商人模样的人,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你们的消息都落后了!我告诉你们个顶天的大事,城里首富张员外家,他那个宝贝独子,昨天夜里也中招了!”
“什么?!”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都炸开了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张公子也……那可是张员外的命根子啊!”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张员外已经放出话来了,悬赏千金,只要有人能治好他儿子的病,赏金当场兑现!”
“千金?我的乖乖!这下全城的名医都要挤破张家大门了!”
“名医?哼,名医要是有用,这病还能传到现在?”一个老茶客不屑地撇了撇嘴,“昨天下午,我还看见好几个穿着僧袍道袍的‘高人’,在张府门口又是摇铃又是做法的,结果呢?屁用没有!最后全被张员外家愤怒的家丁,打得哭爹喊娘地给丢出去了!”
“哈哈哈,那帮骗子,活该!”
茶馆里的议论还在继续,但林羽已经听到了她想要的关键信息。
失魂症。
一种让人变得痴傻,状若木偶的怪病。
这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病症。而自己卜算出的机缘就在洛州,这桩透着诡异的怪事,十有**,就是自己此行的关键所在。
林羽心中有了决断。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地在屋顶上蛰伏下来,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入夜,整座洛州城都笼罩在一片更加深沉的寂静之中。除了巡夜的更夫,街上再无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仿佛在躲避着什么看不见的瘟神。
林羽的身影,如同一道青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翔在夜空之中。她没有去那万众瞩目的张员外府,而是径直飞向了城中心的洛州县衙。
官府乃是一地气运汇聚之所,阳气最盛,寻常邪祟根本不敢靠近。若要观察全城气运的整体变化,这里是最好的地点。
她悬停在县衙上空,缓缓开启了望气术。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她的视野中,都变成了由无数气流组成的模样。县衙上空,一股代表着官府权柄的赤色气运冲天而起,镇压着四方。
然而,就在这股堂皇正大的赤色气运笼罩之下,林羽却在县衙的后院,一间偏僻的厢房之中,发现了一丝格格不入的衰败死气。
她心念一动,身形悄然落下,如同鬼魅般,凑近了那间厢房的窗户。
房间里,一个面色蜡黄的青年,正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妇人在低声啜泣。
林羽的目光,直接穿透了凡人的躯壳,看到了那青年内在的气运与魂魄。
一看之下,她心中顿时一凛。
只见那青年身上的三把阳火,此刻已经微弱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这代表着他的生机,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逝。
而更让她感到惊骇的,是其头顶本该清晰可见的三魂七魄灵光。此刻,那七魄的灵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三魂之中,也只剩下了最基础的命魂,还散发着一丝微弱的光芒,勉强维持着这具肉身的生命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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