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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妖中期的妖力,磅礴而精纯,在体内奔流不息。
林羽只用了短短两日,便跨越了数百里的山川河流,抵达了卜算中所示的机缘之地——涿州。
涿州比江州城更加繁华,城内水道纵横,商船穿梭,南北客商云集于此,一派盛世景象。
然而,林羽刚一入城,那敏锐无比的神念,便捕捉到了一股让她极其熟悉,却又比之前浓烈百倍的气息。
怨气,以及死气。
那股气息,如同附骨之疽,盘踞在城南的一角,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将那片区域的天光都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林羽心头一动,收敛全身气息,化作一只毫不起眼的青鸟,朝着那股气息的源头悄然飞去。
很快,一座占地颇广的宅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白墙黑瓦,三进三出,门口还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显然是城中的大户人家。
林羽落在宅邸对面的高楼屋檐上,开启了望气术。
只一眼,她青色的鸟瞳便微微一缩。
只见那偌大的宅邸上空,被一团浓郁如墨的黑灰色气团死死笼罩。那气团中,怨气与死气交织缠绕,翻滚不休,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正缓缓地,吞噬着宅邸内的一切生机。
这股怨气,比当初钱府那道阴司契约所引发的,还要浓烈十倍不止!
林羽将望气术催动到极致,视线穿透层层屋瓦,望向宅邸深处。
她很快便找到了怨气的源头。
那是一团乱麻般的因果线,死死纠缠在两个人身上。
其中一个,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书生。他头顶的气运本该是淡青色,带着几分文气,此刻却被无数黑灰色的丝线缠绕,那淡青色的文气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而另一个,则是一个身段妖娆,面容绝美的年轻女子。
女子的气运更加诡异。她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丝属于活人的生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仿佛随时会破碎的虚假气运外壳。而在那层外壳之下,是凝如实质,纯粹到了极点的怨气核心!
这根本不是活人!
林羽心中一凛。
她将一丝妖力汇聚于双耳,霎时间,下方街道上的喧嚣议论,清晰地传入她的脑海。
“听说了吗?城南周秀才家,昨晚又闹鬼了!”
“怎么没听说,据说那女人的哭声,半条街都听得见,凄厉得吓人,我家的小孩都被吓得不敢睡了。”
“要我说,就是他家那个新纳的美妾带来的晦气!你们看,自从那小娘子进了门,周家就没安生过!”
“嘘!小声点!那周秀才最近跟疯了似的,谁敢在他面前提他那美妾,他跟谁急!”
周生,美妾,夜半哭声……
无数信息汇集而来,林羽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这位叫周生的书生,家境殷实,不久前不知从何处纳了一房美妾,自那以后,家中便夜夜传来女子的哭声,家宅不宁,已经成了涿州城里一桩人尽皆知的怪谈。
就在林羽思索之际,周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面色惨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的周生,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神情惊恐,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出门就对着街上的行人嘶吼:“救命!救救我!她要杀了我!她要吃了我!”
街上的行人被他这副疯癫的模样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周生不管不顾,他抓住一个路过的老者,语无伦次地哀求:“她不是人!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肉!昨晚……昨晚我看见她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惊恐地回头望向自家大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处吃人的地狱。
这书生,显然已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疯疯癫癫地在街上求告了半天,最终,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几个家丁,匆匆从府里追了出来,将他强行架了回去。
当天下午,一则重金悬赏的消息,便从周府传了出来。
周家闹鬼,若有能人异士能驱除邪祟,还周府安宁,愿奉上纹银三千两,城郊良田百亩!
重赏之下,各路牛鬼蛇神自然是闻风而动。
然而,这次的情况,却与江州城截然不同。
那些上门的江湖骗子,瘸腿道士,瞎眼算命的,有一个算一个,连周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据说,凡是心怀不轨,想来骗钱的,只要一靠近周府大门十丈之内,便会无端地感到一阵心悸,浑身发冷,仿佛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般,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跑。
一连三日,竟无一人敢接下这桩悬赏。
就在全城都以为周生要被那鬼物活活耗死的时候,第四日清晨,一辆青布马车,缓缓停在了周府门前。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蓝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癯,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从车上走了下来。
“贫道烈阳,自龙虎山而来,听闻此地有妖邪作祟,特来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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