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采花贼一案尘埃落定之后,往生堂的生意,以一种林羽自己都未曾料到的速度,红火了起来。
赵大虎和王凯,这两个江宁府衙六扇门里说得上话的人物,信守了承诺。
从此以后,但凡是府衙经手的,需要做法事的案子,无论是无人认领的无名尸首,还是凶案现场的超度仪式,全都一股脑地送到了往生堂。
赵大虎更是成了这里的常客,三天两头就要往甜水巷跑一趟,每次来都带着一两桩新的“生意”。
而林羽,也拿出了她身为天庭公务员的,那份深藏不露的专业素养。
每一单生意,无论大小,无论报酬多少,她都一视同仁。
唢呐一响,悲歌嘹亮,仿佛能穿透九幽,直达黄泉。
木鱼一敲,经声玄奥,庄严肃穆得让旁观的捕快们大气都不敢喘。
一套完整的正统超度科仪,从起坛到送魂,唱念做打,一丝不苟,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几次下来,往生堂的名声,便在整个江宁府衙的捕快群体中,彻底传开了。
起初,他们还只是敬畏于总捕头王凯对这位坤道的恭敬态度。
可亲眼见识过几次那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法事之后,所有的捕快,都彻底服了。
他们私下里,再也不敢直呼其名,而是毕恭毕敬地,称呼她为“玄云仙姑”。
“听说了吗?上次城西那桩灭门案,现场怨气冲天,晚上都能听见鬼哭。王头儿请了玄云仙姑去走了一趟,你猜怎么着?当天晚上就风平浪静了!”
“何止啊!我跟你说,仙姑那唢呐一吹,我一个大老爷们,眼泪都差点掉下来!那叫一个悲壮!”
“最关键的是,仙姑收费公道啊!这么大的排场,才收五两银子!换成城里那些大庙,没五十两,人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传十,十传百。
府衙的捕快们,不仅自己对林羽敬若神明,还自发地,成了她最忠实的“推销员”。
家里亲戚长辈去世了,找玄云仙姑。
邻里街坊有办丧事的,推荐玄云仙姑。
价格便宜,服务周到,效果拔群,情绪到位。
短短几个月,“往生堂玄云仙姑”这块金字招牌,便在江宁府的白事领域,彻底打了出去。
许多原本只请得起野和尚、假道士随便念念经的普通人家,在听闻了往生堂的“物美价廉”之后,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慕名而来。
结果自然是无一例外地,被那套降维打击式的专业服务,震撼得五体投地,感激涕零。
于是往生堂的生意,彻底爆了。
林羽的业务范围,也从最初的单纯做法事,迅速扩展到了卖丧葬用品。
黄纸,符箓,香烛,纸钱,金元宝,甚至还有她闲着没事,用黄纸扎出来的纸人纸马,都成了热销的“周边产品”。
前来求购的人络绎不绝,几乎将她那冷清小铺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短短三个月。
林羽光是靠着做法事和卖这些丧葬用品,就净赚了近百两雪花官银。
这笔钱,对于一个普通的江宁百姓而言,不吃不喝干上十年,都未必能攒得下来。
林羽揣着这笔巨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骑着她的小青驴,把江宁城里大大小小的书铺,跑了个遍。
《霸道王爷的逃跑小娇妻》、《重生之我是天下第一》、《魔教圣女的贴身仙医》……
只要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话本子,无论题材,无论优劣,她照单全收。
柜台下面那个原本只放了几本书的空箱子,如今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私人图书馆。
生活质量,也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她自己每天的吃食,从简单的瓜子花生,升级成了城里最贵的糕点和蜜饯。
后院那头小青驴的草料,也从普通的干草,换成了混着黑豆和精米的上等草料,吃得它油光水滑,驴都胖了一圈。
对门那个曾经满脸鄙夷的王掌柜,如今见了林羽,隔着老远就点头哈腰,那笑容比见了亲爹还亲。
“仙姑!您今儿又看书呢?瞧您这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斜对面的布庄刘大姐,更是隔三差五就往她这儿送些自己做的吃食,话里话外,都是巴结讨好。
“仙姑,这是我刚做的绿豆糕,您尝尝鲜!我家那口子最近总说腰疼,您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于这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林羽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东西照收,事情不办。
她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每日雷打不动地,躺在店铺里的那张竹椅上,喝着茶,看着话本,眯着眼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富足而又堕落的咸鱼生活。
这种不用上班,还有钱拿的日子,简直比在天庭当神仙还快活。
这一日,午后。
林羽正看到话本里,魔教圣女被正道大侠逼到悬崖边,即将上演一出狗血的跳崖戏码,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穿着体面,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领着两个家丁,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往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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