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证道：开局开辟三千界 第274章 合道至尊，各掌一方

混沌道印的“物流中心”功能让罗峰他们爽翻了天，可对于洪荒和诸天万界绝大多数普通生灵而言，那道印太远，混沌太危险，他们更关心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但秦霄超脱前那“约法三章”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却是每个生灵都能切身体会到的。

天，补好了，虽然没了不周山撑着，但有女娲圣人炼石和新生法则稳固，暂时塌不下来。

地，平复了，虽然满目疮痍，但灵气反而比劫前更浓郁，孕育着新的生机。

最关键的是，头顶上那几位圣人老爷，似乎真的……“讲道理”了不少！至少，明目张胆以大欺小、肆意干涉众生的事情，几乎绝迹了。

这种“安全感”和“发展空间”，是自开天辟地以来，洪荒底层生灵从未享受过的奢侈品。

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朴素的感激之情，开始在众生心底萌芽、滋长。

这感激，总得有个寄托的对象吧？天道？太虚。诸圣？各有各的槽点。盘古？那是上古传说。

想来想去，只有那位掀翻了旧桌子、立下了新规矩、然后拍拍屁股跑路的——混沌道主，秦霄！

最先动起来的，是劫后余生、数量最为庞大的人族。

某个刚刚稳定下来的人族部落，一位曾亲眼目睹不周山崩塌、又感受过不周原道韵洗礼的老祭司，颤巍巍地带领族人，用最粗糙的石头，垒起了一个小小的石台，上面放了一块打磨光滑、刻着“混沌道主”四个歪歪扭扭大字的石板。

“拜！”老祭司带头跪下，虔诚叩首，“谢道主赐我族新生，予我等安宁！”

身后，黑压压的族人齐刷刷跪倒，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只有最纯粹的感恩之心。

他们不懂什么高深的道理，只知道，自从那位道主超脱之后，肆虐的妖族收敛了，苛刻的仙神规矩松动了，部落里饿死的人少了，娃娃们能平安长大了。这就够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几乎遍布洪荒九州、乃至迁徙到偏远星辰的人族聚集点，都陆续立起了这种简陋的“道主祀坛”。有的用石头，有的用木头，有的甚至就是一堆黄土。祭祀的贡品也五花八门，可能是一碗新收的粟米，可能是一壶自酿的果酒，也可能只是几朵野花。

没有统一的标准，没有严苛的仪式，全凭一份心意。

紧接着，受到地道恩泽、同样得以休养生息的巫族残余部落，也开始效仿。他们祭祀的方式更粗犷，往往是在部落中央立一根图腾柱，上面刻画着象征秦霄的、模糊的、与不周山或混沌相关的图案，然后围绕着图腾柱举行盛大的篝火祭祀，以舞蹈和战歌来表达敬意。

一些开启灵智、懂得感恩的妖族，甚至是被秦霄间接“庇护”（主要得益于“基本法”限制了圣人肆意打杀）的草木精怪、山野神灵，也都有样学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用各自的方式表达对那位遥不可及的道主的感念。

这股风潮，甚至慢慢吹到了混沌之中。

一些在“道印之域”附近徘徊、受到过罗峰或祖龙等合道者些许恩惠（或者单纯被他们的强大和道印的便利所震慑）的混沌生灵、小千世界主宰，也开始在自己的地盘上，弄些奇形怪状的象征物，算是给“道主”上了份“混沌特产”的贡品。

火云洞三皇，对此乐见其成。

伏羲亲自出手，推演优化了一套简单易行、不涉及因果纠缠、只凝聚纯净愿力的“通用祭祀法”，悄然传了下去。这法子能让祭祀效果更好，又不会让祭祀者被愿力反噬或绑定。

神农挑选了几种易于培育、能宁心静气的灵植种子，散入洪荒，示意可以作为祭祀常用之物。

轩辕黄帝更是直接，派出手下战将，帮忙一些弱小部落建立更稳固的祀坛，美其名曰：“稳固人心，凝聚族运。”

诸圣对此，反应各异。

女娲圣人微微一笑，觉得这是好事，众生知感恩，天地更祥和。她甚至暗中引导了一下人族内部的祭祀风气，让其更健康。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就该如此！受人之恩，岂能忘怀？吾截教弟子，若有心者，亦可随俗祭拜，无妨！”他觉得这挺对他“截取一线生机”的胃口。

老子圣人默许。

元始天尊心里依旧有点疙瘩，觉得这有点“淫祀”的味道，但法旨在上，众生自愿，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关起门来教导弟子“心念正道即可”。

西方二位，看着那遍布各地的祭祀，心里酸溜溜的。“若是这些香火愿力，能归我西方……”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

混沌，道印之域。

罗峰、祖龙等人，自然也感知到了那从洪荒、从混沌各处，丝丝缕缕汇聚而来的、纯粹感恩的愿力。这些愿力大部分都萦绕在永恒道印周围，让那道印的光芒似乎更加温润了一些。

“老板这算是……人不在，庙却立遍了诸天万界？”罗峰表情有些古怪，感觉有点像前世看的那些被供奉的神明。

祖龙甩了甩尾巴，哼了一声：“算他们还有点良心。”他倒是挺受用，觉得这证明了老板（和他这条跟着老板的龙）的伟大。

神逆呲了呲牙，没说话。他凶兽界没啥祭祀，只有恐惧和臣服。不过，看到外面那么多生灵念着老板的好，他莫名觉得……自己这“道主座下头号打手”的身份，好像更带劲了？

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强迫。

一场发自亿万万生灵内心的、最朴素的感恩行动，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了浩瀚的江海。

无数的祀坛、图腾、乃至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念朝向，构成了一个无形却庞大的网络。

祭祀的不是威严，不是力量，而是那份赐予众生“希望”与“可能”的恩情。

混沌道主秦霄，以其意想不到的方式，在诸天万界留下了另一重深刻的印记——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靠……得人心。

这或许，是比超脱本身，更让一些存在感到震撼和……无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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