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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萌芽的齿轮刚刚开始咔咔转动，北疆蒙恬送来的一小捆“符文骨箭”和几件“符文皮甲”，就像一颗冷水滴进了热油锅，让咸阳宫刚刚因为仙稻和机床而沸腾的气氛，瞬间多了一丝异样的凝重。
林昊被紧急召见，和扶苏一起，在兰池宫偏殿研究这些来自匈奴的“土特产”。
骨箭的箭簇是用不知名野兽的牙齿磨制，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刻画着扭曲的、充满野性力量的符文，摸上去有一股阴冷刺骨的感觉。皮甲则鞣制得异常坚韧，刻着类似的符文，似乎能更好地分散冲击力。
“林爱卿，可能看出此乃何物？”嬴政用手指敲了敲那件皮甲，发出沉闷的响声，眉头微锁。匈奴人搞出这种东西，让他感觉像吃了只苍蝇一样不舒服。
林昊拿起一支骨箭，仔细感受着上面那微弱的、却与中原符文体系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脸色有些古怪。这符文…粗糙，野蛮，但确实有效果，而且…隐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像…有点像那枚匈奴千夫长裂开的骨符的气息！
“陛下，”林昊斟酌着语句，“此乃蛮族仿效我大秦符文之术所制，然画虎不成反类犬，粗糙不堪，效力低微，仅有些许污损兵器、增强防护之能，远不及我大秦符文精妙。”他先定性，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提升己方信心。
“然其能仿效，便说明其心不死，且有窥探我符文之秘的渠道。”扶苏冷静地补充道，目光锐利。
“殿下所言极是。”林昊点头，“需加强边境巡查，严防符文技艺外流。同时，我军装备亦需更新换代，以绝对优势碾压之！”
嬴政冷哼一声：“跳梁小丑，徒增笑耳。蒙恬知道该怎么做。”他显然没把这些粗糙的仿制品放在眼里，更让他关心的反而是另一个问题。
他的目光转向林昊之前进献的那几块作为“聚灵阵”能源的、蕴含灵气的玉石（边角料），以及那堆匈奴武器：“林爱卿，你此前所言‘灵石’，与这些蛮族所用骨材、以及朕库中所藏美玉，似有相通之处？皆蕴非凡之力？”
林昊心中一动，陛下这思维很敏锐啊！他立刻答道：“陛下圣明！天地灵气，蕴于万物，山川草木，金石宝玉，皆有可能蕴含。然其纯度、含量天差地别。臣所言‘灵石’，乃指灵气高度凝聚、易于汲取之精华。匈奴所用骨材，或取自某些异兽，亦蕴含微薄灵气，故能承载符文。然其驳杂不纯，效力低下，与我中原温润宝玉相比，犹如腐草之荧光比于天空之皓月！”
一番马屁拍得嬴政神色稍霁。
“嗯。”嬴政沉吟道，“既如此，这蕴含灵气之玉石，看来并非无用玩物。然其鉴别、开采、运用，皆需规范。且我大秦如今仙稻增产，工坊日兴，商贸愈发繁荣，以往之铜钱、金饼，携带不便，交易大宗货物尤为繁琐…林爱卿，你那位前辈，于经济之道，可亦有涉猎？”
来了来了！陛下这是被匈奴的“土符文”刺激了一下，又看到灵玉的价值，开始琢磨货币和经济问题了！这眼光，这格局，不愧是千古一帝！
林昊赶紧顺着杆子爬：“陛下洞见万里！前辈确有提及。一国欲强盛，除武备、农工之外，财货流通亦为血脉，须畅通无阻。以往金属货币，沉重难携，且易磨损。或可…发行一种新型货币，以蕴含灵气之宝玉为基础，定其价值，轻便耐用，且于修行者亦有微末益处？”
“以玉为币？”嬴政眼中精光一闪，“如何定值？如何防伪？如何流通？”
“此乃‘灵石币’！”林昊开始画大饼，“可精选品相上佳、蕴含灵气之玉石，由少府统一切割、打磨、刻画防伪符文（最简单的那种），制成标准大小、重量之‘半两灵石币’。其价值可与现有铜钱、黄金挂钩，譬如一灵石币兑千枚铜钱，或兑几分黄金。”
“因其蕴含灵气，修士可凭其辅助修炼（效果微弱但存在），凡人佩戴亦能强身健体（心理作用），故其本身便具价值，不易仿制（符文难刻），且轻便易携，一枚灵石币可能价值数车货物！”
“对于大额交易，可直接使用灵石币。对于小额交易，仍可使用铜钱。甚至…未来或可建立‘灵钱庄’，发行基于灵石币储备的‘银票’（纸币），更方便流通！”
嬴政和扶苏听得目光越来越亮！他们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立刻意识到了这种“灵石本位”货币体系的巨大优势：便于管理、促进流通、难以伪造、甚至能间接促进修炼！还能将帝国的经济命脉更加牢固地掌握在中央手中！
“善！此策大善！”嬴政击节赞叹，“若能成，则我大秦经济必将焕然一新！林爱卿，此事亦交由你与扶苏、治粟内史、少府共同筹划！尽快拟定章程，勘探玉矿，试制样板！”
圣旨一下，刚刚因为科举和工坊而稍微清闲一点的各部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治粟内史负责统筹协调，并开始核算新旧货币的兑换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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