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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卫家人上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如今已经是农历四月底了。
往年这个时候,春天已经来了,冰雪已经开始融化,在为春耕做准备了。
到了五月,春耕就正式开始了。
但是今年依旧静悄悄的,大地依旧被皑皑白雪覆盖着,时间像是永远被封印在了冬天。
只雪层依旧在增高,杜若家三米高的大门,如今抬抬腿就能跨过去了。
原本建立在平地上的棚子,如今都变成了“地下室”。
需要走下冰雪挖成的台阶,才能进入家门。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雪墙能挡风,变成“地下室”后,住在棚子里反而没有那么冷了。
至于那些懒惰,不肯铲雪的人家,房子不是被大雪压塌了,就是门外被大雪掩埋,根本开不了门了。
这些人不是去投了土匪,就是去窑洞里跟亲戚借住。
可如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大家人都挤在一个窑洞里呢。
再上门去投靠,有多讨嫌,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被赶出来的,也不在少数了。
还有些人,也像卫家一样,打上了别人的居住地的主意。
专挑那些家里男丁少的,性子比较软,抹不开面子的人家去“投奔”。
这何尝不是一种新式的土匪。
可能是日子太过绝望,出去也找不着吃的,如今村口倒是热闹了许多。
反正忙活也是瞎忙活,还不如找点乐子。
整天窝在家里喝雪水,真会闷出病来。
侃大山、说八卦,便成了最廉价的消遣方式。
特别是村里的老头、老太太,最喜欢去村口闲聊,说些村里的大小事。
就算站上一天,也没人抱怨腰酸背痛了。
“这日子可要咋过哦!”
“如今都快五月份,这雪还这么厚,就算后面融雪了,怕是也来不及了!”
东北能够耕种的时间很短暂,这话也不算夸张。
“我家的野菜根都吃完了!”
“我家已经囤了好些天的树皮和树叶,如今肚子里只有水响......”
“我家垫着睡觉的麦秆都煮完了。”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
抬眼望去,大伙都瘦骨嶙峋、面色蜡黄,有些人甚至眼窝都快凹陷下去了,都是饿的。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吃的?”
有个婆子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怎么不去,还在这跟咱们唠嗑,是因为不想去吗?”
“还是你家的粮食多?”
“我......”,她是找不着吃的了。
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若是能找到吃的,他们也不至于每天来着吹冷风啊!
附近的树皮都快被剥完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甚至有些树干,也被砍回来当柴烧了。
如今最多的是雪,怎么也吃不完,都不用找。
“这贼老天!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呜呜呜......”
“呜呜呜......”
不知从谁开始的,后面大家都掩面痛哭了起来,绝望的气息在人群中蔓延着,找不到出口。
“难道真的只是天灾吗?你们的粮食都是被谁抢去的,难道都忘了吗?”
二叔公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群软蛋,都快被饿死了,都不敢提凶手的名字,不就是几个盗贼吗?
只会自怨自艾,有个屁用!
“哭哭哭,就知道哭,粮食还能哭出来不成?”
“当初盗贼第一次袭击村里的时候,我家三牛就说要组建自卫队,来守护村里呢。”
“可你们呢?一个个贪生怕死,不敢出人,也不想出利,就想着捞好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如今好了,东西都被抢完了,你们知道哭了!”
二叔公恨铁不成钢的说。
村里几千号人,完全团结不起来,被几十个盗贼吊着打。
如今又能怪谁呢?
“那依二叔公所见,咱们现在该如何打算?”
一个独眼青年,一脸阴鸷的盯着二叔公。
水娃的右眼,是被第一批进村的盗贼给砍瞎的。
一道长长的伤疤盘旋在右边的脸颊,像一只丑陋的蜈蚣,张牙舞爪。
右眼被砍了一个大口子,留下一个窟窿。
据说看着很恐怖,如今已经被水娃用一块破布挡起来了。
当时情况异常的凶险,能保下一条命来,已经是祖宗积德了。
不过从那以后,水娃性情大变,看谁都像欠了他的银子。
“我能如何打算,一个两个的,都机灵得很,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二叔公心累的挥了挥手,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二叔公这话说得,合着您家没有被抢,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水娃有些不高兴,这些人真是没有良心!
“我家没被抢,那也是咱们几家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土匪,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只顾着自个。
你不帮别人,谁会在乎你的死活?”
二叔公有些生气,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家灶生为了护住家里,跟土匪对砍,右胳膊差点废了,现在还在休养呢,也不知道以后胳膊还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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