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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贴地冲向小李脚踝的瞬间，陈渊抬腿就是一脚，把小李踹得侧翻出去。那东西擦着小李的靴底掠过，撞在墙上发出金属碰撞声，弹回来时已经调转方向，直扑陈渊小腿。
“不是机械兽！”林悦喊了一声，抄起手边断裂的管子横扫过去。
管子砸中黑影，发出“铛”的一声，像是打在铁块上。那东西被击飞，落地后迅速爬起，身形低矮，四肢细长，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灰色的合金鳞片，脑袋呈三角形，没有五官，只有一圈不断旋转的红光。
“这是什么玩意儿？蜘蛛？”小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胸口，“还是蟑螂成精了？”
“别废话，它动了！”林悦往后跳了一步。
那东西猛地弹起，两条前肢张开，射出两道红色激光，擦着陈渊的脸划过，烧焦了他头盔边缘。陈渊低头一滚，顺势抽出腰间的维修钳——电磁刀刚拼掉一台守护者，电量见底，现在只能靠工具近身搏斗。
“这东西会协同！”陈渊盯着它的移动轨迹，“刚才那一击是预判我躲的方向。”
“那就别让它预判。”林悦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废弃电路板，用力朝远处一扔。
电路板落地的响动吸引了黑影，它立刻转向声音来源。就在它转身的刹那，陈渊冲上去，钳子狠狠夹住它一条后腿关节。
“咔”一声，零件崩裂。那东西失去平衡，翻倒在地，但另外两条腿迅速抬起，往陈渊手腕扎来。
陈渊松手后撤，钳子还卡在它腿上。那东西挣扎着要起身，林悦一个箭步上前，用电路板猛拍它头部红光圈。
红光闪了几下，突然熄灭。那东西僵住了。
“断电了？”小李凑过来。
“没那么简单。”陈渊皱眉，“这不像普通程序失控。”
话音未落，那东西猛地抽搐，红光重新亮起，而且颜色更深，转速更快。它一跃而起，比刚才速度快了一倍，直接扑向林悦。
林悦反应不慢，立刻后跳，可那东西空中变向，一爪拍在她肩膀上。防护服撕裂，她整个人被拍飞，撞在墙上滑下来。
“林悦！”小李冲过去扶她。
“我没事。”林悦咬牙站起来，肩头渗出血迹，“就是有点疼。”
陈渊盯着那东西，脑子里飞快运转。它刚才被干扰后不仅恢复，还升级了行为模式。这不是独立个体，是联网的。
“小李，你还能发信号吗？”陈渊问。
“记录仪还有三次高频脉冲。”小李掏出设备，“但上次用完它就学会了防干扰。”
“这次不干扰它。”陈渊眯眼，“我们给它塞数据。”
“啊？”
“它靠接收信号判断环境，如果我们连续发送虚假坐标，它系统会尝试处理，处理不过来就会卡死。”
林悦咧嘴：“你是想把它CPU干烧？”
“差不多。”陈渊点头，“但它不会轻易接收外来信号，得先让它觉得我们是‘自己人’。”
“怎么装？”小李问。
“它刚才攻击我时，扫描过我的机甲频率。”陈渊拉开手臂外层护甲，露出内部线路，“把记录仪接我主控端口，模仿它的通信协议，反向注入噪音。”
小李眼睛一亮：“懂了！让它以为我是它队友，然后疯狂刷屏聊天！”
“对。”陈渊把线路接口递过去，“动作快。”
小李迅速接线，手指在记录仪上快速操作。几秒后，设备发出一阵杂音，紧接着，那黑影明显一顿，头部红光开始闪烁不定。
“有效！”林悦握拳。
可还没高兴两秒，黑影突然转身，对着通道深处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不好！”陈渊脸色一变，“它在呼叫支援！”
地面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金属摩擦声，越来越多的红光从拐角后浮现，至少五台同类正快速逼近。
“这下真成群了。”小李咽了口唾沫。
“怕什么。”林悦活动肩膀，“咱们仨打一台都费劲，现在五台，正好一人分俩。”
“别硬扛。”陈渊盯着逼近的群体，“它们有主从结构，中间那个红光最亮的是指挥单元，干掉它，剩下的就是傻子。”
“可它在最里面！”小李喊。
“那就引出来。”陈渊冷笑，“小李，继续发信号，但这次只发一半，断断续续，让它觉得信号源不稳定。”
“明白，钓鱼！”
小李调整频率，信号时有时无。果然，那台指挥单元停了下来，其他四台分散包围，缓缓逼近。
“林悦，等它们靠近，你扔干扰弹，但别炸，拖时间。”陈渊低声说。
“行。”
机械群越逼越近，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林悦蹲在掩体后，手里攥着最后一枚干扰弹，眼神紧盯着最近的一台。
三米、两米……
“扔！”陈渊低吼。
林悦甩手把弹扔出去，落在两台之间。弹体没炸，只是冒烟，释放出低频电磁雾。
那几台机械立刻停下，头部红光快速转动，似乎在分析异常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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