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六摸着下巴嘀咕:“这铁门是用来干啥的?难道是用来关那‘蛟人’的?”
猴子开口道:“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地牢啊!只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用手电筒往里面晃了晃,隐隐约约能看见地上散落着一些黑色的器件。
接着,我们又去看了第二扇铁门和第三扇铁门,确认都打不开后,才又回到第一扇铁门处。
把头用匕首敲了敲门锁:“老二,这锁你能开不?”
我打量着铁门上的锁——就是一把普通的锁,只是比普通的锁要大一些,估摸着有成年人巴掌大,呈一个凹字形,中间是一根铁芯相连,锁孔就在锁的左下角,有两个小孔,应该是插钥匙的地方。
二踢脚看了眼:“不清楚,试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就从防水袋掏出一根雷管。
他示意众人退后,等我们往后退了几米远,他点燃了雷管。
几秒后,门锁边传出“砰”地一声巨响,众人定睛一看,那锁被炸得剧烈摇晃,就是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二踢脚挠挠头:“难道是威力不够?”
说着就往防水袋掏雷管,这次他拿了两根雷管出来,然后把两根雷管卡在那锁与铁柱子的夹角处。
接着就去点那雷管,几秒后,“砰”地一声,这次锁被炸得像陀螺似的飞出去,落地时还打着转。
二踢脚拍拍手:“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见锁被炸开,把头招呼大伙去开那铁门。
没想到这铁门还挺沉,我和老烟枪、二踢脚、猴子,四个人合力才把铁门拉开。
把头等人闪身进入门内,我们四人慢慢往里面挪,等猴子最后一个进来,众人同时松手,铁门“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进入铁门内,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怪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一只死老鼠,死了很久,然后放在太阳下暴晒那个味。
我捏着鼻子往里面走,马老六已经戴上了防毒面罩,正蹲在地上拨弄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就是我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竟然是像铅球一样的东西,一端系有铁链,上面沾着铁锈,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散落在地上。
最下面压着一层发黑的杂草,我凑近闻了闻,马上捂住口鼻:“日他哥的,就是这味!刚刚那味道就是这破杂草散发出来的!”
我用匕首轻轻拨弄了一下,杂草瞬间碎成渣。
我问把头这铅球是啥玩意。把头告诉我这是脚镣和手铐,古代人用来关押犯人的时候,就会给他们戴上这种玩意儿。
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大的估计有二三十斤,小的也有十来斤,我把脚镣放在地上:“把头,照你这么说,这里还真是个地牢?以前这里关押过犯人?”
把头摇头:“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确实是一间地牢,至于关押的是人是兽,那就不清楚了。”
我正琢磨着,哑巴突然喊了声:“这儿有东西。”
大伙走过去看——只见墙角放着一排一米多高的铁架子,那铁架子上端有倒钩,有一个倒钩上面还勾着一具褪色的面具,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
我盯着这面具发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老烟枪刚用手触碰,面具“哗啦”碎成渣,掉了一地。
大伙才发现地上也有一些面具残渣,我蹲在地上仔细打量,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这面具不就是壁画里面那人戴的吗?”
我比划着壁画那人,就是一群人围着他跳舞那家伙。
把头也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用匕首戳了戳面具残渣:“把头,这面具好像是用土做的。”
把头用手指捻起一点捏碎:“应该是某种特殊的泥土。”
二踢脚踢了踢碎渣:“会不会这个地牢关押的就是祭品?然后被人戴上面具,送给那蛟人当口粮?”
猴子“啧”了一声:“要真是这样,那这墓主人真是够阴损的,养这‘蛟人’就算了,竟然还用活人当饲料!”
老烟枪摸出一根烟点上:“我算是搞明白了,这墓主人就是想开个动物园,又是蛟人、海獠、鲶鱼的,后面是不是还有狮子、老虎?”
二踢脚摩挲着下巴:“照你这么说,这墓主人在阴间还开了个动物园?是不是其他孤魂野鬼要参观还得要门票?”话一出口二踢脚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我就佩服这两人的脑回路,也想跟着笑,把头适时开口:“行了行了,什么动物园、植物园的,亏你俩想得出来。这里没什么发现了,去下一个地牢看看。”
大伙走出第一间地牢,来到第二间地牢前,二踢脚故技重施,还是用两根雷管炸开了门锁。
拉开门,大伙进到里面,还是那股熟悉的怪味,我捏着鼻子往里面看,跟第一间的布局一模一样,同样是地上铺着杂草,上面扔着十几个脚镣、手铐。
只是这个地牢墙角的铁架子上,没有挂面具,我去看铁架底下,也没有发现有面具的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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