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轻轻转动着玉璧——这块玉璧通体呈青白色,质地温润细腻,在头灯的照射下,隐隐透出柔和的光泽。玉璧上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龙须飘逸,龙鳞清晰可见,线条流畅而刚劲,尽显明朝玉器的精湛工艺。整块玉璧拿在手中通透晶莹,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我这个对玉器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把头将玉璧放回小盒子里,轻轻盖上盖子,然后递给我。
我双手颤抖着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网兜里。
把头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指了指头顶,示意我们原路返回。
哑巴和二踢脚再次在前面开路,回程途中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我们回到洞窟上面的甲板上,头灯朝着旁边照去,不到十米处又出现一个洞口——这已经是甲板上出现的第三个洞口了。
众人来到第三个洞口处,头灯往下照去,发现这次的空间比前面两个都要小,目测高度不到两米,整个空间还朝着左边倾斜,泥沙里同样埋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鼓包”。
我心中暗自疑惑:“这船怎么会斜成这样,难道是沉到江底的时候摔成两截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头灯突然晃到通道左边正北方向墙壁的一块腐木上。
我惊讶地发现,那块腐木上竟然有五道深深的爪痕,每一道爪痕都有半指深,边缘参差不齐。
这一幕让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阴山殿那“毛粽子”的身影,可我随即又摇了摇头,那怪物早被怪蛟分食了。
难道说,骸骨肋骨上的痕迹是这爪痕的主人留下的?难不成当年这船上的人遭到了某种怪物的袭击?
我急忙拍了拍众人,示意他们看向那个位置。
众人顺着我头灯的方向看去,都愣住了。
猴子的瞳孔猛然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沉默片刻,挥了挥手,指了指外面,示意我们返回。
这里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再加上未知的危险,眼下也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随即哑巴和二踢脚打头阵往回游,大伙跟在后面。
游到之前猴子发现海獠的地方,那怪鱼还埋在泥沙里,鼓起来个大包,看着跟个小坟包似的。
往前游了几分钟,老远就看见深坑边三把探照灯亮得跟小太阳似的,老烟枪他们四个正举着家伙,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周围。
快到深坑的时候,周正突然一个转身,气枪“唰”地就对准我们,看清是自己人后,他又迅速把枪放下。
到底是当过海军的,这反应速度真不是盖的,我眼睛都没眨过来他就完事了。
老烟枪他们看周正有动作,也都跟着转身举枪,确定是我们才松了口气,一个个肩膀都塌下来了。
等我们爬上深坑,老烟枪对我们比了个大拇指朝上的手势,意思是这段时间没啥幺蛾子。
把头点点头,指了指我和猴子背着的网兜,又指指周正他们仨。
我俩立马把网兜递过去,把头示意哑巴带周正他们先撤。
哑巴点了点头,周正想把气枪塞给把头防身,把头摆摆手没要。
临走前,把头拍了拍哑巴肩膀,又指向老烟枪之前发现的裂缝,哑巴秒懂,带着三个人就往暗流下游游过去了。
哑巴带着周正三人往暗流下游去,老烟枪领着我们往裂缝方向游。
几分钟就到了,裂缝还是老样子,这次没海獠追着,老烟枪也没卡住,大伙顺顺当当就到了裂缝尽头。
那个熟悉的洞窟出现在眼前,我拿头灯往镇墓兽那边一扫,俩黑影子还趴在水底,想起上次看见那张仰着的人脸,后背瞬间冒冷汗,赶紧移开灯光。
二踢脚在前面领路,很快游到黑缸底下。
大伙破水而出,我扯下气嘴大口喘气:“可算能喘口气了!”
从黑缸里爬出来,底下那个巨大脚印已经淡得快要看不清了,就剩个模糊的印子。
墓室周围跟之前差不多,就是那半拉海獠尸体,现在就剩副骨头架子了,肉全被蛆虫啃光了。
把头刚落地,我就忍不住凑过去问:“把头,那沉船到底咋回事?我咋觉得这艘货船当年沉船的原因没那么简单?还有那块玉璧能值多少钱?”
把头扯下面罩,喘了几口气正要说,“哗啦”一声,黑缸里钻出来个人——是哑巴!
哑巴爬出来靠在缸边坐下,扯下面罩直喘气。
把头问:“哑巴,那边咋样?”
哑巴说:“送到那具明朝骷髅那里我就回来了,后面的路他们认得。”
把头嗯了一声,转头对我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天牛,你刚刚问的几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你说的没错,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当年这艘货船的沉船原因也许另有蹊跷。一开始以为是触礁,但你看那些骸骨上的刀痕,还有墙上的那五道爪痕,明显是遭怪物袭击了。”
把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最后那个窟窿的通道是斜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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