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见状,飞快地朝我游来,慌乱中我胡乱拍打,突然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很有弹性。
我睁眼看去,眼前只看见两团柔软,被潜水服绷得很饱满,我的右手正放在其中一团柔软上面,掌心处正传来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
小芸一手扣着我的腰,另一只手配合着脚蹼向上游去,透过面罩能看见她泛着红晕的双颊。
我慌忙把手拿开,小芸低头看着我,示意我抓紧她,我另一只手也抱住了她的腰,那柔软的触感让我的心不禁小鹿乱撞,脸一下子红透了,都忘了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半分钟后,小芸带着我脱离了水流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来。
小芸的咬嘴处一直冒气泡,显然呼吸很急促,我赶忙游过去,她的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
我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刚开口,咬嘴却掉落了,我急忙拿起咬嘴重新放入嘴中。
小芸看到我的样子,眼里明显带着笑意。
这时,把头的头灯疯狂闪烁,他指了指气瓶,又指了指上面,示意我们要赶快上浮,气瓶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众人陆续冒出水面,纷纷吐出咬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猴子喘着气问道:“把…把头,那股水流是怎么回事,那个绿光又是啥?”
把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神凝重:“是暗流,至于那团绿光……”
他顿了顿,望向深不可测的江面:“可能是某种未被记载的水底生物。”
谈论间,不远处的邮轮亮着探照灯破浪驶来。
把头招呼众人游过去,邮轮很快放下悬梯。
我拉着最后一个上来的小芸,她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胸口的潜水服还在往下滴水。
陈远目光扫过小芸胸前,明显愣了一下,喉结动了动,随即很快别开视线,将她之前脱下的深灰夹克递过去:“小芸,穿上。”
小芸始终没看我一眼,脸颊烧得通红,接过夹克裹在身上。
陈远转头问把头:“水下的情况我通过监控看见了,那股水流究竟怎么回事?”陈远皱着眉问。
“是水底暗流,就算是先进设备也扛不住。”
把头抖落头发上的水珠:“但水下那具明代骷髅,已经让我有七成把握确定沉船位置。”
“可没合适的工具,贸然下去太危险。”陈远捏着下巴。
我忍不住开口:“把头,需要什么工具?”
他目光扫过众人:“必须用南派的‘分水蜈蚣’,也叫‘分流蜈蚣’。”
猴子挠着脑袋:“蜈蚣还能分水?”
把头敲了下他的头:“此蜈蚣非彼蜈蚣!”
“分水蜈蚣是明代发丘中郎将独门打造的机关奇器,由永乐年间发丘门门主‘铜臂张’所创。其形制与功能完美融合了阴阳五行之理与水下盗斗的特殊需求。长约一米的青铜器械通体鎏金,主体由九节活动关节构成,状若巨型蜈蚣。”
把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分水蜈蚣背部镶嵌七枚精钢鳞片,每片刻有‘天一生水’符文。每节关节两侧伸出三棱倒刺,末端装有微型铜铃。遇暗流或水墓机关时,转动尾部旋钮可触发鳞片开合,通过气流扰动形成小型漩涡,强行开辟水下通道。此设计源自汉代‘水攻术’,曾用于破解南海沉船墓的蛟龙锁龙井。”
把头接着道:“不过此物需配合发丘印使用,否则铜铃会发出摄魂异响,使用者可能被吸入水中。”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哪来的发丘印?把头却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别忘了,我们有哑巴。”
我恍然大悟——哑巴是发丘后人,此刻脑海中正浮现出哑巴在阴山殿黑袍翻飞的身影。
“分水蜈蚣我来想办法。”
把头说:“天牛,你负责联系哑巴。”把头拍了下我肩膀。我点头答应。
把头接着道:“今天就到这里,返航!”
邮轮缓缓返航,我瘫坐在舱房里,脚蹼还滴着水,满脑子都是水下那混乱的一幕。
小芸从出水后就没跟我说过话,她会不会觉得我是登徒子?她是不是因为这事生气了?我以后该怎样面对她呢?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小芸低着头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她径直走进来,坐在床边,双手绞着衣角。
我僵在原地,半晌才坐到她身边:“小芸,我……”
我喉咙发紧,水下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水下那事确实是无心之举。
小芸低着头说道:“我从来没和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像刚刚那样……”她低着头揪着衣角,声音轻得像水泡。
她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从小我就没见过我母亲,每次问我爹,他都闭口不谈,只说是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失踪了。但我爹把我照顾得很好,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会给我买最好的玩具,会带我去迪士尼。我爹说外面的男人都是骗子,不让我和他们说话。”
小芸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你知道吗张天牛,上次在电影院楼下,是我第一次这样拥抱一个男生,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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