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套上衣服冲下楼,把头他们早就在草坪上等着了。
直升机悬停在半空,螺旋桨搅起的风把众人的头发吹得乱飞。
舱门打开,先跳下一个穿黑色飞行夹克的中年人,寸头下两道疤痕斜跨脸颊。
紧接着小芸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张天牛!你居然没来接我!"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破洞牛仔裤,搭配印有卡通鲨鱼的白色短袖,小白鞋上还系着粉色鞋带。
斜挎的Hello Kitty包上挂着叮当猫的钥匙扣,发间别着同系列的发夹,跑动时带起一阵清甜的草莓糖香气。
我挠着头支支吾吾,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咳声。
把头突然一拍脑门:"我地图有地方看漏了!"
老烟枪摸口袋:"我烟落房间了!"
猴子喊着:"遭了,房间水龙头没关!"
众人像约好似的找借口溜走,小芸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叉着腰,直勾勾地盯着我。
中年人和飞行员见状,默契地低头检查直升机。
我灵机一动,捂着额头沙哑道:"感冒了,头疼……下午踩点受凉了。"还假装咳嗽两声。
小芸立刻慌了神,伸手摸我额头:"这么烫?走,去医院!"
我连忙摆手:"不用!冷敷一下就好,我以前都这样。"
她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我话音未落,她已经搀着我往楼上走。经过拐角时,我瞥见猴子躲在门后憋笑,脸涨得通红。
进了房间,她把我按在床上盖好被子,从包里掏出条绣着小兔子图案的手帕,去淋浴间沾湿后敷在我额头上:"好点没?"
她坐在床边,发丝垂在我枕边,我感觉脸烧得更厉害了。
"好像更严重了,还是叫医生吧?"她担忧地说。
"真没事!这是白细胞在战斗呢!发烧是正常现象!"我强装镇定。
她犹豫片刻,起身道:"那你先休息。"
门关上后,我拿起还带着体温的手帕,茉莉香混着淡淡的皂角味,绣着的小兔子图案歪着头,像在朝我笑。
我把它重新盖在额头上,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没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后,哑着嗓子问道:"谁啊?"门外寂静无声,我握紧门把手,心脏狂跳。
缓缓转动把手,把头背着手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我额头上的手帕,故意拖长调子:"天——牛——哥,感冒好些了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连脖子都跟着发烫:"把头!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你们全跑了,都不管我!"
把头憋住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行了,说正事,该换潜水服了,半小时后出发。"
我匆匆下楼,小芸正蹲在地上,好奇地戳着摊开的潜水服,指尖划过面料上的反光条纹。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下来了,不再多休息会?"
我直接撸起袖子,展示发达的肱二头肌:"已经好了!下水绝对没问题!"
小芸狐疑地瞥了我一眼,刚要开口,把头的声音响起:"都把潜水服换上,半小时后出发。"
他扫了眼小芸:"你去天牛的房间试一下合不合身,天牛去大志的房间换。"
小芸上楼后,我刚拿起潜水服,身后突然传来猴子夸张的呻吟:"哎呦!我突然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天牛哥,能不能扶我上去休息下?"我听得出猴子是在调侃我,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我狠狠踹了他一脚:"扶你大爷!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连把头都绷不住,别过脸偷笑。
回到房间,猴子正对着镜子扭来扭去,紧身潜水服把他勒得像根风干的腊肠,腰上的赘肉挤出好几层褶子。
"快来帮我拉拉链,卡住了!"他费劲地扭头,说话都带着哭腔。
我强忍着笑,好不容易帮他拉上拉链,这小子往镜子前一站,活脱脱像只被扒了皮的青蛙,四肢绷得笔直。
互相检查完装备,我和猴子来到楼下,江面上忽然传来汽笛声。
一艘白色邮轮破浪而来,船身印着"海青号"的鎏金大字,巨大的船体在夜色中像座移动堡垒。
我慌忙跑去向把头汇报,把头却淡定地往罗盘里灌了滴防水油:"别慌,是陈远。"
邮轮缓缓靠岸,陈远站在甲板上招手,身后站着一排黑衣壮汉。
这艘邮轮足有三层高,甲板上焊接着密密麻麻的钢架,看起来容纳百人都不成问题。
小芸这时也从楼上下来,我刚看了一眼,鼻血差点喷出来——黑色潜水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才17岁的姑娘,身材却发育得惊人,纤细的腰肢与饱满的曲线形成鲜明对比,修长的双腿在紧身材质下更显笔直。胸前的轮廓被布料绷得圆润饱满,看得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连续咽了三口唾沫。
她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双手下意识捂住胸口:"这潜水服是不是有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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