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大笑着和他拥抱:"小青,几年没见又帅了!"
况海青指了指自己额前的白发,苦笑道:"哪有,您看都有白头发了,还得是您!几年没见,还是那么精神,硬朗!"
把头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嘴还是这么甜,天龙最近在干啥?"
"我爹最近没事就钓钓鱼,和朋友下下象棋。"况海青笑着回应。
寒暄过后,况海青示意众人落座,又给了陈远一个眼神。
陈远心领神会,走到门口拍了拍手,片刻间,服务员鱼贯而入,一道道珍馐美馔摆满餐桌。
当中间那道覆盖着银盖的菜肴被掀开时,一只半米多长的波士顿大龙虾展露真容,鲜红的外壳泛着油光,龙身还插着金箔点缀,香气四溢。
"咕噜",我身旁的猴子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却被我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脚。
我压低声音:"日你哥!别出洋相!长辈都没动筷呢!"
猴子疼得脸皱成一团,小声嘟囔:"人都发话了……"
"注意点礼仪。"我瞪了他一眼。
猴子挠了挠头,悻悻地放下筷子:"那好吧。"
况海青突然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声音洪亮:"今天这场宴,一是给林叔和各位兄弟接风,二是感谢林叔赏脸来帮我这个忙!我先敬大家一杯!"众人纷纷起身,高举酒杯。
把头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赶忙跟上。
"干!"随着况海青一声令下,所有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宴席上,把头和况海青用黑话交谈着,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其他人则像许久未见的老友,聊起家常。
猴子眼巴巴地看着龙虾,好几次想动筷都被我拦住。
直到况海青开始动筷,他才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大块龙虾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饭局过半,况海青给陈远使了个眼色,陈远默默起身离开。
等吃完饭,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12点半。
猴子瘫在椅子上,打着饱嗝,肚子圆滚滚的像怀胎十月的孕妇;老烟枪满嘴酒气,一个劲儿地夸这里的洋酒正宗;二踢脚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齿;马老六揉着肚子直哼哼,另一只手撑着腰,显然也是吃得太撑。
吃饱喝足,一行人来到酒店楼下,凌晨十二点半的九龙塘依旧灯火辉煌,霓虹灯光将街道染成五彩斑斓。
街道上车水马龙,跑车的轰鸣声、酒吧传来的音乐声与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雪茄与香水的味道。十几辆豪车整齐排列,车灯闪烁如繁星,劳斯莱斯的飞天女神像在夜色中透着奢华,宾利的镀铬格栅倒映着周围的繁华。
况海青与其他掌舵人一一握手告别,他们的身影在豪车光影中显得格外高大,随着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我们也各自上车。
况海青和把头同坐一辆加长林肯,我、猴子和老烟枪挤在后座,二踢脚与马老六则上了另一辆车。
车队启动,引擎轰鸣声中,领头的奔驰车亮起大灯,宛如一柄利剑,劈开繁华都市的夜色。
"这香港的夜景,比咱那儿的月亮还亮堂!"猴子把脸贴在车窗上,鼻尖被玻璃压得扁平。
我闭上眼小憩,引擎的震动声混着车载音响里的粤语老歌,在耳膜上轻轻震颤。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我揉开惺忪睡眼,只见车队停在一栋临江独栋别墅前——整栋建筑宛如一座水晶宫殿,外墙由透明玻璃与鎏金框架构成,在月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屋顶设计成船帆造型,镀银的屋檐垂落着串珠灯饰,像倒悬的银河。别墅前方的草坪修剪得如同绿毯,自动感应灯沿着鹅卵石小径次第亮起,勾勒出蜿蜒的光路。
推开车门,带着咸湿气息的江风扑面而来,轻柔地拂过脸颊,吹散了些许酒意。
我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混合着江水与草木清香的空气,远处货轮的汽笛声悠长而低沉,在江面上回荡。
回头看去,把头和况海青还在车内交谈,老烟枪已经下了车,点燃一根烟,望着别墅感叹道:"还是海青爷会享受,这地方,简直是神仙住的!"
几分钟后,把头与况海青终于下车,把头手中多了个长条形铁盒——铁盒表面雕刻着海水江崖纹,边缘镶嵌着黄铜包边,盒盖上的锁扣看着像是纯金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况海青叫来陈远,目光扫过我们:"小远就住在附近,各位有任何需求,尽管给他打电话。"
说着,陈远掏出名片,月光下隐约能看见上面烫金的"陈氏集团"字样。
陈远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林把头,各位兄弟,我就住在附近,24小时开机,有任何需求,随时吩咐。"
把头点头致谢:"有劳了。"
况海青笑道:"林叔,您客气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小远会来接你们。"
说罢,他带着车队扬长而去,只留下陈远和两名西装保镖。
随着况海青的车队消失在夜色中,陈远领着我们走向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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