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往生柏?"老烟枪终于点燃了香烟。
我们盯着坑底,树根处堆积的白骨形成小山,几具新鲜腐尸挂着烂肉,白蛆在眼眶里翻滚产卵,拳头大的尸鳖从肋排间钻进钻出,甲壳碰撞声宛如恶鬼磨牙。
“殉葬坑!”
把头沉声道:“没想到阴山殿第一层竟然是殉葬坑!”
把头指着巨树:“现在看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往生柏’!因为某种原因使得这‘往生柏’产生了异变!”
他领着我们来到巨树西侧,只见三米宽的青铜阶梯螺旋而上,台阶表面刻满镇魂咒,最底层的台阶上插着柄工兵铲,细看之下,铲头上刻着“xxx1985",前面三个字褪色严重,但那个歪歪扭扭的"弓"字依然清晰可辨。
"悬魂梯!"把头的手电光束顺着树身游走。
只见九层螺旋青铜阶梯缠绕树干,每级台阶都铸成被缚人牲的脊骨形状,那些拳头大的尸鳖正在台阶上翻滚,甲壳摩擦声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把头突然蹲在地上展开人皮地图,一滴尸油从上空的枝桠坠落,在地图上晕开暗黄的油渍。
他指尖指着地图某个位置:“我们现在在第一层的中心位置,后方是我们来时的长廊,西北、东北、正北方向用朱砂画了三个类似门框的符号。”
他指着西北和东北处,那里被人用朱砂打了两个红叉:“先搜寻一下第一层有没有其他通往第二层的通道,这两个打红叉的方位也去看看。”
把头收起地图,我们开始往把头说的地方走,绕过殉葬坑的腐肉堆,鞋底碾碎满地从头顶枝桠掉落的蛆虫。
西北角的方位完全被黑色枝桠吞没,连门都看不见,更别说进去了,最粗的枝干比水缸还壮,表面凸起的人脸浮雕正在缓慢蠕动。
二踢脚用雷管戳了戳枝干,蜂窝孔突然喷出黄浆,溅在青砖上发出“呲呲”的声响。老烟枪用洛阳铲刮下片带血的树皮,那些暗红色的汁液落地后渗透进砖缝,细看那断裂处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真见了鬼了!这玩意还能自愈?”
把头盯着树皮的断裂处道:“应该是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邪性法子,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最好是别去碰这些东西。”
众人点点头,继续往东北方向走,东北角的石门同样被枝桠缠成茧状,最细的枝条也有成年人胳膊粗,表面凹凸不平的孔洞开合作响,像无数张翕动的嘴。
二踢脚掏出雷管比划,被老烟枪按住,他摇了摇头道:“最好是别惊动这些枝桠"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正北方的青铜门前,门半掩着,门缝里伸出条青铜锁链,链环上缠着半截风干的断手,拇指还套着半枚裂开的翡翠扳指。
把头用匕首挑开扳指内侧,上面刻着的"陈"字在手电光下泛着血丝。
把头皱了皱眉道:“这分明是二十年前长沙陈瘸子的标志物!”
他看了眼青铜门的方向:“当年究竟来了多少人?”
二踢脚捏着下巴,笑了笑:“有意思,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人都折在了这阴山殿。”
把头摇了摇头:“先去里面看看啥情况!”众人应了声,跟着把头朝青铜门里边走去。
门后长廊的岩壁爬满藤蔓状菌丝,每走两步就有荧光孢子从头顶飘落,左侧墓室的石门被树根顶出裂缝,豁口处卡着半本腐烂褪色的工作笔记。
猴子用射钉枪打穿门轴,陈年的霉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进入墓室,六道手电光柱交接处,十二张石榻围成圆圈,中央的火塘积着寸厚的灰烬。
老烟枪的洛阳铲刮开炭灰,露出底下炭化的兽骨:"看这骨殖形状,像是......人?"
他铲尖挑起半块盆骨,边缘整齐的断口分明是利刃切割所致。
"是伙房。"二踢脚踢翻角落的陶瓮,霉变的粟米里混着几颗发黑的牙齿。
随着牙齿一同滚出来的还有半截发霉的香烟——正是十几年前供销社卖的"大前门"。
我在火塘边缘摸到块温热的金属片,擦去碳灰后竟是半块怀表,表盘上的“Breguet”英文还清晰可见。
简单搜寻了一下,同样没有什么发现,众人继续来到右边墓室门外。
进到墓室里面,正中央的石棺被树根顶开半掌宽的缝,推开棺盖的瞬间,十二枚青铜钉从棺内激射而出,擦着猴子头皮钉在墙壁上,发出一阵阵金属摩擦声。
猴子后怕的骂了句娘:“操,这帮孙子真够阴的!”
六道手电光照向棺内,只见棺底铺着的金丝帛早已碳化,隐约能辨出"敕令镇尸"四个篆字。
最诡异的是棺头位置,用朱砂画着道逆向的镇尸符,符脚指向的位置,赫然是众人来时的长廊!
"金蝉脱壳!"把头的罗盘在棺内疯狂打转:"想必几千年前棺主就没在这棺里了。"
"走悬魂梯!"把头的罗盘磁针突然指向往生柏的方向:"寅时三刻,阳气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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