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地龙、冷锋、二踢脚四人立刻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地方坐下,每人拿起一根哑巴提供的玄铁银针,掏出各自的匕首或格斗刀,开始“沙沙沙”地奋力打磨起来。这玄铁确实坚硬异常,磨起来非常费劲,进度缓慢。
另一边,猴子、哑巴和老斑鸠三人则凑在石台前,脑袋几乎顶在一起,打着手电,全神贯注地审视着石台表面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
老斑鸠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放大镜,几乎是一个孔一个孔地贴上去观察,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挨个挨个地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差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冰窟里只有我们磨针的“沙沙”声和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老斑鸠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找到了!我找到一个了!”
我们磨针的四人立刻停下动作,连忙凑过去看。只见老斑鸠激动地用指尖指着其中一个小孔,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你们看!仔细看这个小孔!它的内壁色泽,还有边缘的磨损程度,和周围的小孔有明显的不同!颜色似乎比其他孔稍微淡一点点,边缘也更光滑,像是被频繁触摸或者使用过!”
我们纷纷眯起眼睛,顺着他的指引仔细打量。果然,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仔细对比之后,发现他指出的那个小孔,内壁确实显得比旁边的小孔颜色稍浅,而且孔口边缘的棱角也圆润一些,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百多个孔看得人眼花缭乱,要不是老斑鸠有放大镜和这份耐心,还真难看得出来。
“好!继续找!”把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招呼我们继续回去磨针。
磨针是个水磨工夫,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四人才终于将四根玄铁银针磨到了合适的粗细,确保能顺利插入小孔且不会太松。
而老斑鸠那边,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又凭借他丰富的经验和放大镜,找到了另外两个有类似磨损痕迹的小孔。但最后一个,他们三人反复查找、对比,眼睛都看花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猴子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了,把头,真的尽力了。剩下的这些孔,在我们看来,完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也找不出第四个有明显磨损痕迹的了。”
大家都有些焦急,围在石台前,看着那三个已经确定的小孔,以及剩下那一百多个看起来毫无区别的小孔,一筹莫展。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直沉默观察的哑巴突然动了。他伸出右手食指,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开始摩挲那三个已经被确认有磨损的小孔。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用心感受着什么,手指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读取小孔上留下的岁月信息。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缓缓睁开眼,目光变得坚定。他开始从第一排第一个小孔起,用同样的方式,一个接一个地,用手指指腹轻轻抚摸过每一个小孔的边缘,感受着那微乎其微的触感差异。
猴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哑巴老哥这是想凭感觉摸出来?这能行吗?也太玄乎了吧……”
把头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严厉地瞪了猴子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扰。猴子自知失言,连忙闭上了嘴。
整个冰窟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彼此有些紧张的心跳声。十几道目光全都聚焦在哑巴那根缓缓移动的手指上,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哑巴再次闭上了眼睛,十几分钟过去了,哑巴已经摸过了好几排小孔。就在他的手指触摸到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第四个毫不起眼的小孔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突然难以察觉地向上牵动,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
接着,他缓缓睁开双眼,指尖稳稳地点在那个小孔上,声音清晰而肯定:“找到了!就是它!”
“什么?找到了?”众人又惊又喜,连忙围拢过去,手电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哑巴所指的那个小孔上。
然而,在我们看来,第四排第四个小孔,无论是颜色、大小、深浅,看起来都和周围的其他小孔完全一样,并没有任何明显的磨损痕迹。
老斑鸠拿着放大镜对着那个孔仔细照了半天,脸上也满是疑惑:“哑巴,你……你怎么能确定是这个孔?这个孔和其他孔看起来完全一样啊,不像是有被人频繁使用过的样子。”
哑巴点了点头,平静地解释:“是的,肉眼看上去,几乎完全一样。但是,也仅仅是‘几乎’而已。”他再次用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小孔的边缘:“我在这个小孔的边缘,非常靠内的位置,摸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凹陷。这个凹陷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它太小太浅了,我也是反复触摸、对比了好几次才最终确认的。那种触感,和另外三个被确认的小孔上的磨损感,非常相似。”
老斑鸠闻言,连忙再次拿起放大镜,几乎把眼睛贴到石台上,对着那个小孔的内边缘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肉眼实在难以分辨。但他选择相信哑巴的判断,忍不住鼓掌赞叹:“神了!哑巴,你这手感,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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