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凤姐第一个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应雪脸色惨白如纸,死死捂住嘴巴,身体剧烈颤抖。
“这……这……这就是……痋……痋鬼的本体……”老斑鸠干涩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充满了无比的恐惧和一种令人心悸的确认感:“看这手法……像是……**封入痋引,再以极寒邪术强行延缓其彻底**,让极致的痛苦和怨念在这冰冻地狱中无限期地延续、发酵、变质……这怨气……冲天了!这……这很可能是第一个试验品,也可能是所有痋术的……核心源头!”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他那恐怖的推测,一直被冷锋塞在背包里、安静了许久的虫母,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尖锐急促到极点的“唧唧”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恐惧和疯狂!甚至背包的帆布都被它咬破了一个小洞,它拼命地想钻出来!
“不好!它来了!准备!”把头瞳孔一缩,厉声大吼,声音在巨大的洞窟中回荡。
话音刚落!
“唳!!!”
一声刺耳的、完全不似人声、更像是冰层被巨力瞬间撕裂粉碎的尖啸猛地从洞窟顶部炸响!
只见那具恐怖女尸正上方的洞顶冰壁,猛地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漾开来!痋鬼的身影带着比之前浓郁十倍、几乎化为实质的漆黑寒气与滔天怨念猛地扑出!
这次的它,形态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骇人!
它的身体依旧半透明,但内部似乎有无数黑色的、如同扭曲血管或疯狂虫足般的丝线在疯狂地扭动、攒爬!它的面部,除了那无尽的怨毒和空洞,竟然浮现出了细密的、扭曲蠕动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着的咒文又像是碎裂的冰痕,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非人!它周身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化作无数冰蓝色的、带着尖锐冰晶末梢的发丝,如同无数狂舞的毒蛇巨蟒,铺天盖地地朝众人疯狂刺来!整个空间的温度瞬间降至绝对零度般,岩壁上的蓝色苔藓疯狂闪烁明灭!
“看来是躲不过了!动手!别留手!”把头额头青筋暴起,双眼赤红,大吼道。
战斗瞬间爆发!
地龙怒吼着,挥舞着备用的砍山刀劈砍那些袭来的冰寒发丝。但发丝极其坚韧且蕴含着极致寒意,刀锋砍上去竟然火星四溅,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而那可怕的寒气却顺着手臂急速蔓延,让他动作迅速变得僵硬迟缓,眉毛胡须瞬间结满白霜!
“他娘的!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冷!”地龙骂道,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用力搓着胳膊。
猴子凭借灵活的身手在密集的发丝攻击中惊险地躲避,抽空用射钉枪“砰砰”射击痋鬼的身体。但铁弹依旧毫无意外地穿过它虚幻的身体,只在它身上那些蠕动的黑色纹路上激起一丝涟漪般的闪烁,似乎稍微干扰了它,却根本无法造成实质伤害!
“妈的!还是打不到!”猴子气得大骂。
应雪和凤姐试图点燃火折子,想用火焰驱散这可怕的寒气。但普通的火焰在这极寒领域中被压制得如同风中残烛,火苗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刚拿出来就迅速黯淡下去,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护。
“火没用!这寒气太邪门了!”凤姐喊道,不得不往后退。
痋鬼的攻击变得狂暴无比!它时而化作漫天冰蓝发丝,如同疾风暴雨般无差别地抽打、穿刺,逼得众人狼狈躲闪,工兵铲、砍刀格挡时叮当作响,冰屑四溅,时而猛地收缩,化作一团翻滚的黑气,凝聚出锋利无比的利爪,带着撕裂灵魂的寒意,快如闪电般抓向众人的咽喉要害!
老斑鸠抓出一把特意调制的驱邪药粉试图洒出,可药粉刚离手,就被一股凭空生出的冰冷旋风直接吹散,毫无作用!
“不行!药粉根本近不了身!”老斑鸠脸色发白。
哑巴和冷锋一左一右冲在最前面,试图牵制。哑巴的玄冥剑和冷锋的无名剑舞得密不透风,硬生生格挡开了几次致命的爪击和发丝穿刺。但每一次碰撞,他们的剑身上都瞬间覆盖上厚厚的白霜,刺骨的寒意透过剑柄直侵手臂,两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我和马老六、二踢脚也冲上去,用匕首和洛阳铲胡乱挥舞,勉强挡住袭来的发丝。可发丝越来越多,我们被逼得不断后退,每个人身上都结了一层薄冰,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得找它的弱点!这么硬拼下去不是办法!”冷锋一边挥剑,一边大喊。
“试试黑狗血和黑驴蹄子!”老烟枪突然喊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几块黑驴蹄子。之前下墓前,凤姐特意准备了这些辟邪的东西。
我赶紧接过黑狗血,朝着痋鬼泼去,可狗血刚洒出去,就被寒气冻成冰粒,掉在地上碎成渣。马老六扔出黑驴蹄子,蹄子砸在痋鬼身上,直接穿了过去,没一点用。
“没用!这玩意儿不是粽子!这些东西对它无效!”马老六绝望地说。
“朱砂!用朱砂!”应雪也喊道,掏出朱砂粉撒向痋鬼,结果和黑狗血一样,刚靠近就被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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