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它,突然想起秦伯说它通灵,忍不住踢了踢它屁股:“你说你,咋就不是条会武功的狗呢?”小黑“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对我表达不满。
日头偏西时,秦伯让我们停下。他指着院角的草垛:“小牛,去把那几块青砖搬过来。”
我和猴子各抱了两块砖,码在他面前。秦伯捡起一块:“小牛,用今天学的‘拍法’试试,能拍出裂纹就算过关。”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他说的“腰胯带劲,甩鞭式发力”。腰一拧,胳膊跟着甩出去,手掌“啪”地拍在砖面上。
砖没裂,我手差点麻掉。
秦伯皱了皱眉,作势就要抽我,我连忙按住他的手:“等……等等,再给一次机会!”
我闭着眼,脑子里全是猴子练“地躺功”的画面,心里想着:“猴子都能做到,我张天牛凭什么做不到?”
想到这里,就感觉身上有一股劲冒了上来,直往脑门冲,我猛地睁开眼,攥紧拳头,腰猛地一沉,胳膊带着风声拍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青砖从中间裂开道缝。
“好!”秦伯喊了声。
“就这股狠劲!”
他又看了眼天:“今天就到这。”
他从屋里拿出两个布包:“这里面是药,晚上睡觉前用热水泡手泡脚。”我接过布包,闻了闻,一股草药味。
“明天还是六点,准时集合。”
他又指了指夫妻饭馆不远处的一幢建筑:“那栋楼是宾馆,走到夫妻饭馆,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左拐就到了。”
“那您呢?要不和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指了指夫妻饭馆的方向:“去夫妻饭馆吃。”
他摆了摆手,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不用管我,晚点我带阿飞出去遛遛弯,到时候随便垫点就行。”闻言,我也不再劝。
三人出了院子,天已经黑透了,今晚的月亮朦朦胧胧的,像蒙了层纱。
应雪抱着小黑,走两步就回头看我:“手没事吧?”
“没事。”
我甩了甩胳膊:“就是有点麻。”
猴子在旁边插话:“我看你刚才那下挺狠,是不是偷偷使了吃奶的劲?”
“要你管。”
我笑骂:“有本事你也拍裂块砖试试。”
他立马蔫了:“我这是步法,又不是铁砂掌,跟你那硬功夫不一样。”
傍晚的城中村挺热闹,卖炒粉的推车冒着白气,卖菜的推着车往家赶,光着膀子的老大爷们蹲在门口下棋。
炒菜的油烟混着晚风飘过来。路过饭馆时,老板娘正蹲在门口择菜,见我们路过,笑着喊:“中午的饭菜还合胃口不?”
我笑着回应:“挺好,就是辣子鸡有点辣。”
老板娘嘿嘿笑:“我专门给你们少放了辣椒,再放少点就炒不出那个味了。”
我笑着点头,又扭头问两人:“要不晚上在这儿吃?”
应雪摇摇头:“要不随便打包几个盖饭回去吧?想找个地方洗澡,外面的风吹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最后我们在夫妻饭馆打包了三份盖饭,路过一个小商店的时候顺便给小黑买了几根火腿肠,三瓶矿泉水。
秦伯说的宾馆不远,拐过夫妻饭馆,再走百十米就到了。
老板娘是个胖阿姨,看见我们一身汗,直皱眉:“几位住店?就剩两间房了。”
我把钱拍在柜台上:“行,两间就两间,住两晚,一间双人,一间单人。”
我和猴子住双人房,应雪住单人房。房间小得可怜,两张床挤得能碰着腿。
刚进门,猴子就往床上一躺:“累死了,这比下古墓还熬人。”
“你可拉倒吧。”
我翻出秦伯给的药包:“古墓里有粽子追,这儿就秦伯的软棍抽,能一样?”
我把布包往桌上一扔,倒了盆热水泡手,药包一撒进去,水立马变成深褐色,烫得我直缩手。
“轻点泡。”
猴子脱了鞋,脚底板红得像煮熟的虾:“秦伯说这药劲大,能把淤血化开。”
他刚把脚伸进盆里,就“嗷”一声跳起来:“我操!这比你那烫绿豆还狠!”
我笑得直抖,结果手一歪,整只手摁进药水里,疼得差点把盆掀了。
正闹着,有人敲门,应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瓶红花油:“我这有这个,要不试试?”
“不用。”
我举着泡得通红的手:“秦伯给的药管用,明天保准消肿。”
她瞅了瞅我们泡在盆里的脚,突然笑了:“俩大男人跟个红焖猪蹄似的。”
“去去去。”
猴子把她往外推:“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呢。”
关上门,房间里只剩药味和窗外的蝉鸣。我俩又泡了一会,才拖着酸痛的身子去洗澡。
洗完澡,两人就着床头柜当桌子吃饭。正吃着饭,猴子突然笑:“牛子,你说咱练完这个,是不是能当大侠了?”
“当啥大侠?”
我白他:“能在倒斗时多活两天就不错了。”
其实我心里也在琢磨,要是真练会了铁砂掌,下次再遇着粽子,是不是能一巴掌拍碎它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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