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开始展现出它真正的威力,卷着细碎的雪沫,呼啸着掠过空旷的田野。
“兴农互助组”成立后的第一个冬天,并没有因为农闲而沉寂下来,反而比往年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忙碌和充满生机。
组里的劳力被诛皎分成了几拨。
一拨人负责积肥,将收集来的牲畜粪便、杂草落叶与泥土分层堆积,泼上水,利用冬季低温缓慢发酵,为来年春耕准备下充足的底肥。
另一拨人则忙着整修、添置农具。
在诛皎的建议下,组里拿出了部分集体资金,请来了村里的老木匠和铁匠,将那些损坏的犁耙修补加固,甚至还尝试着制作了几辆更适合本地路况的独轮手推车,大大提升了运输效率。
还有一拨人,则专注于副业。
妇女们继续纺线织布,编织箩筐。
负责养殖的几户人家,则精心照料着那些属于集体的猪崽和鸡鸭。
诛皎时不时会去转转,看似随意地指点几句喂养的窍门,或者说些“要注意保暖防病”之类的话。
暗中,他却将空间产出的、用灵泉浸泡过的谷物或切碎的菜叶,悄悄混入饲料中。
这些猪崽和鸡鸭,在优越的集体照料和诛皎不着痕迹的“优化”下,长得油光水滑,精神头十足,远比村里其他人家散养的要健壮得多,看得组员们啧啧称奇,干劲更足。
整个互助组,就像一架上了油的机器,在诛皎这个核心的驱动下,高效而有序地运转着。
这天,天色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雪。
两辆吉普车再次卷着尘土,驶进了诛家村,直接停在了“兴农互助组”的牌子前。
车上下来的,正是县里的李主任,还有乡里的几位干部。
他们是下来视察冬季农村生产和互助合作运动开展情况的。
村长闻讯赶来,连忙要将领导们往村委会请。
李主任却摆了摆手,饶有兴致地指着互助组的牌子,对乡干部说:“这就是我上次跟你们提过的,诛皎同志带头搞起来的‘兴农互助组’,咱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径直走进了诛皎家的院子,也是互助组的临时组部。
院子里,几个组员正在老木匠的指导下,叮叮当当地制作着手推车的部件。
仓库里,修补好的农具摆放整齐,新积的肥堆冒着淡淡的白汽。
猪圈里,几头小猪正哼哧着争食,皮毛红润,腿脚有力。
鸡舍里,母鸡咯咯叫着,旁边的蛋筐里已经捡了十多个硕大洁净的鸡蛋。
一切井然有序,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李主任边看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诛皎听到消息,从地里赶了回来,身上还沾着些许泥点。
“李主任,各位领导,你们来了。”诛皎不卑不亢地打招呼,语气沉稳。
“诛皎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李主任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互助组,搞得很不错嘛!看看这精气神,看看这规划,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乡干部们也纷纷附和,对互助组展现出的新气象表示赞赏。
李主任详细询问了互助组的运作模式、劳力调配、收益分配等情况,诛皎一一作答,条理清晰,数据准确,听得几位干部频频点头。
“尤其是这种猪和鸡,”李主任指着猪圈,对乡干部说,“你们看看,这品相,这精神头,一看就是科学喂养的结果。诛皎同志不仅在粮食种植上有办法,在养殖上也很有一套啊!”
乡农业站的站长忍不住问道:“诛皎同志,你这猪崽和鸡苗,是从哪里引进的?喂养有什么诀窍?”
诛皎早已准备好说辞,从容答道:“站长,猪崽和鸡苗是托人从外地捎来的,说是那边农科所推广的优良品种。喂养也没啥特别的,就是讲究个干净、仔细,饲料搭配均匀,多用些青饲料,注意防病。”
他说的都是符合当下认知的科学道理,只是执行得比别人更到位,效果也因空间的暗中辅助而格外显着。
李主任越听越是欣赏。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轻,但行事老练、眼光超前、并且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能力的农村青年,心中那个盘算了许久的想法,再次浮现。
视察结束后,李主任将诛皎和乡干部叫到一边,郑重地说道:
“诛皎同志,你的能力和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兴农互助组’是个很好的样板,你的这些经验和技术,应该推广到更多的村子,让更多的乡亲受益。”
他顿了顿,看向乡干部:“老刘,我看,可以特事特办。以乡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名义,正式聘请诛皎同志为编外技术员!不占编制,但给予相应的身份证明,负责在咱们乡范围内,推广科学的种植和养殖技术,指导各村的互助合作运动。你们看怎么样?”
乡刘站长早就听闻诛皎的名声,今日一见更是佩服,立刻表态:“我完全同意!李主任,您这个提议太好了!诛皎同志这样的土专家,正是我们最需要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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