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战争的胜利为奥特拉玛带来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马库拉格的空气中并未弥漫着松懈,反而充斥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凝重。胜利的庆典余温尚存,更深层次的战略调整与力量整合便已悄然展开。
纯美星芒,银翼初展
“银翼誓约者”——如今,部分知晓其存在的高层已开始使用这个称谓——被安置于 马库拉格之耀号 上一处经过特殊改造的静修庭园。这里并非牢笼,而是一处模拟了古典美学与几何和谐的空间,旨在滋养其独特的“纯美”之道。
格蕾修成为了他最主要的引导者。她并未直接传授战斗技巧,而是与他一同探讨宇宙间存在的各种“和谐”形式:从微观的晶体结构到宏观的星云运转,从古老的帝国建筑美学到极限战士铠甲上蕴含的功能与形式统一。她引导他将对“完美”的追求,从狭隘的个人技艺,升华至对更宏大秩序之美的理解与守护。
基里曼在繁忙的政务之余,也会前来。他以原体的广阔视野,向“银翼誓约者”阐述人类帝国(尽管存在诸多缺陷)所代表的、在黑暗银河中维系文明火种的“秩序”意义,以及混沌作为纯粹毁灭与混乱本质的危害。这些宏观叙事,为“银翼誓约者”的“纯美”理念提供了现实的锚点和使命感的来源。
效果是显着的。“银翼誓约者”的力量不再仅仅局限于战斗中的“谬误修正”。他开始能够感知到更大范围内的“不和谐”存在——不仅仅是混沌污染,还包括因战争创伤、技术故障甚至极端情绪引发的局部现实扭曲。他能以自身的力量对其进行微调,使其重归“和谐”,例如稳定一座濒临过载的等离子反应堆,或者抚平一片区域因大规模死亡而产生的哀伤灵能回响。
这种能力虽不具直接的毁灭性,但其战略价值在基里曼看来,有时甚至超过一支军团。他开始谨慎地将“银翼誓约者”投入一些非前线的“维稳”任务,均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一颗因战争创伤而灵能躁动的星球,在他的影响下逐渐平息;一座因机械教派系争执而效率低下的铸造厂,在他的“调和”下恢复了最佳生产状态。
“银翼誓约者”正以一种超越传统战争的方式,为秩序阵营贡献力量。他如同一个活的“和谐力场”,所到之处,秩序得以巩固,混乱被悄然抚平。
暗流涌动,各方博弈
然而,这股新生的、纯净的力量,也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持续吸引着各方势力的目光。
色孽的诅咒: 堕落福格瑞姆的怒火从未停息。数次小规模的、由色孽恶魔和帝皇之子叛徒发起的渗透与突袭,目标直指“银翼誓约者”所在的静修庭园。这些袭击虽被严密的守卫和卡萨里安(他主动承担了部分护卫职责)击退,但其频率和强度都在增加,预示着更大风暴的到来。福格瑞姆似乎在用这些袭击测试“银翼誓约者”的能力,并享受着他被迫“玷污”自身纯美之力进行防御时所带来的病态快感。
奸奇的织网: 千子巫师阿里曼传来了更深入的情报。奸奇似乎对“纯美”之力抱有极大的“学术兴趣”。祂并未全力阻止阿里曼的“叛变”,反而默许甚至暗中推动部分千子巫师接触阿里曼,试图通过他们来研究这种新力量。同时,帝国境内一些原本就存在的异端 cult,其教义开始诡异地掺杂了对“绝对和谐”的扭曲崇拜,背后显然有万变之主的影子。奸奇在试图理解、模仿,甚至扭曲这种力量,将其纳入自己的命运之网。
塔拉辛的“友谊”: 无尽者再次联络格蕾修,这次他提供了一份关于某个失落方舟世界灵族“无限回路”关键节点的坐标信息,声称这有助于格蕾修更好地理解灵魂的本质与亚空间的结构。作为回报,他希望格蕾修能“修复”一件他从惧亡者时代遗留下来的、已失去“歌声”的星神造物——一个被称为“天籁仪”的设备。格蕾修意识到这交易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意图,但“无限回路”的知识对她而言确实极具诱惑。她回复需要时间考虑。
内部的涟漪: 即便在帝国内部,变化也在发生。机械教内部关于“银翼誓约者”力量的争论日趋激烈,保守派视其为不可理解的异端巫术,而激进派则渴望研究其背后的原理。卡萨里安在战斗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但也因其出身而承受着某些方面的不信任目光,他内心的挣扎并未完全平息。尤顿女士则以她特有的智慧与温和,成为了连接基里曼、格蕾修乃至卡萨里安之间的一道情感桥梁,她的存在本身就在潜移默化地稳定着这个新兴联盟的核心。
基里曼的决断
面对日益复杂的局势,基里曼与格蕾修进行了一次深夜长谈。
“我们不能被动应对,格蕾修女士。” 基里曼站在星图前,目光锐利,“色孽的威胁迫在眉睫,奸奇的阴谋无处不在。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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