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无常令 第188章 失去系统后的日子

宇宙能量系统重置的第一个月，各个维度都在适应这个低能耗的新时代。曾经依赖强大能量运转的设施如今大多停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朴素但可靠的技术。

在联盟总部，叶辰和苏沐雪正在帮助技术人员调整能源分配系统。整个总部现在只保留最基本的功能，那些耗能巨大的跨维度传送阵和全息投影系统已经被暂时关闭。

“能源配额只够维持生命保障系统和基础通讯，”小雅报告着最新数据，“按照这个标准，我们还能维持三个月。”

星辉长者看着简化的控制面板，轻叹一声：“从掌控宇宙能量到精打细算地使用每一份能源，这个转变确实不容易。”

苏沐雪正在用净世莲台为总部的植物园提供光照。莲台的光芒比以前微弱了许多，但足够促进植物生长。

“至少我们还能做些事情，”她微笑着说，“而且我发现，低能耗状态下，对力量的掌控反而更加精细了。”

叶辰点头赞同。他手中的判官笔不再能划破虚空，但书写符咒时更加得心应手。无常之力的表现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从改变现实变成了更微妙的影响。

“就像从使用重型机械变成了手工雕刻，”他比喻道，“虽然单次效果变小了，但对细节的把握更强了。”

科林修士从梵蒂冈发来简讯，由于能源限制，通讯不再是实时全息投影，而是简单的文字传输：“教会正在回归传统的修行方式。没有了圣物的加持，信仰反而更加纯粹。”

秦广王的消息则通过传统的阴阳符传递而来，需要叶辰用判官笔激活才能阅读：“地府轮回速度减缓，但更加稳妥。灵魂有更多时间准备下一次转生。”

最明显的变化发生在日常巡查工作中。曾经可以瞬间传送至各个维度的叶辰和苏沐雪，现在不得不依靠最基础的交通工具——有时甚至是步行。

这天，他们接到一个简单的任务：调查附近村庄的异常能量波动。放在以前，这种小问题根本不需要巡查使者亲自处理。

村庄坐落在山脚下，居民主要是农夫和手工艺人。村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见到他们时显得有些紧张。

“不是什么大事，”老人搓着手说，“就是村口的古井最近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晚上还有微光。”

叶辰和苏沐雪来到古井边。确实能听到井底传来细微的嗡鸣，井口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蓝光。

“是地脉能量泄露，”叶辰检查后得出结论，“在以前，这种微弱的能量波动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苏沐雪用净世莲台探测：“能量很纯净，但对普通人可能产生影响。”

他们并没有用强大的法术封印井口，而是教村民如何制作简单的导能装置，将泄露的能量引导出来，用于村庄的照明。

“看，这样不是更好吗？”苏沐雪看着村民们欢喜地安装导能装置，轻声对叶辰说。

叶辰微笑：“确实。以前我们总是想着如何消除问题，现在学会了如何利用问题。”

回程的路上，他们选择步行。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曳。

“还记得我们刚成为巡查使者的时候吗？”苏沐雪突然问，“那时候总觉得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叶辰摘下一朵野花，轻轻别在她发间：“现在明白了，守护也可以很平凡。”

失去系统支持的日子，让他们重新发现了生活中被忽略的美好。星空不再璀璨但更加真实，力量不再强大但更加可控，使命不再宏大但更加贴近人心。

一个月后，联盟总部举办了第一次“低能耗生活交流会”。来自各个维度的代表分享了他们在新时代的适应经验。

精灵族代表展示了一种利用自然光能的装置；机械族代表介绍了简化版的人工智能系统；甚至连地府都派来代表，分享了减缓轮回速度后灵魂教育的经验。

叶辰和苏沐雪作为特邀嘉宾，讲述了他们在村庄的经历。

“我们曾经依赖系统给予的强大力量，”叶辰总结道，“却忘记了最基本的守护之心。现在系统消失了，我们反而找回了初心。”

苏沐雪补充道：“真正的守护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在于用心与否。在这个新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守护者。”

交流会结束后，星辉长者找到他们：“有新的任务。不远处的山区出现了小规模的空间震荡，需要你们去调查。”

这次，他们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像普通人一样，背上行囊，开始了徒步旅程。

山路崎岖，但对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两人来说不算什么。夜晚，他们在星空下露营，篝火的光芒照亮彼此的脸庞。

“有时候我在想，”苏沐雪望着跳动的火焰，“也许系统的消失不是惩罚，而是礼物。”

叶辰添了一根柴火：“它强迫我们放慢脚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第二天，他们到达了空间震荡的区域。那是一个小型的维度裂缝，不时有异界的微风吹出。在以前，这种裂缝需要复杂的法术才能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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