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小楼中只剩下设备运行的细微嗡鸣声和郑鹤岁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设备故障排查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里把 松本 骂了八百遍 —— 傍晚刚下班,就被 松本 一个电话叫回来,说 “核心加密机突发故障,技术部没人能搞定,只能靠你了”。
“3300 日元时薪果然不好赚,这班加得比居酒屋打烊还晚!” 郑鹤岁嘀咕着,从背包里翻出仅剩的半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补充能量。他蹲在加密机前,手里拿着万用表,对照着自己画的设备结构图,一点点排查故障 —— 这台加密机比之前修过的传送带复杂十倍,满是密密麻麻的线路和芯片,看得他头晕眼花的。
好在数控课上学过的电路知识没白费,半小时后,他终于找到问题:““原来是主板上一个电容鼓包导致了供电不稳……他从备用零件盒里找到了同型号的电容,用电烙铁熟练地进行更换。” 或者 “发现是一条排线接口因震动而松脱,他重新插紧后,用专用的线卡进行了固定。”
按下启动键的瞬间,加密机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屏幕上跳出 “加密正常” 的提示。郑鹤岁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傻笑:“果然只要手艺够,就没有搞不定的设备!” 他掏出手机,给松本 发消息:“搞定了,下次故障早点说,别耽误我复习日语!”
刚收起手机,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带着金属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郑鹤岁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螺丝刀。这脚步声不对,‘老鼠’是个矮胖身材,走路拖沓,这脚步声却沉稳有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他紧张地探头望去,看到一个仿佛从黑色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人。男人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让郑鹤岁后背一凉,第一个念头是‘该不会是极道(黑帮)吧?’……但当他看清那身做工精良、细节拉满的装备时,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不对不对,极道大哥才不这么穿,这分明是顶级coser的范儿!附近难道有深夜场漫展?’”
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肩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宽实,几乎要蹭到门框两侧,不愧是双开门,就是不太显个子。男人脸上戴着墨镜,即使在室内也没摘下,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皮鞋踩在铺着浅灰色地毯的地板上,带着沉闷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办公室里的空间,又像是在确认周围是否存在异常。他没有立刻走到办公桌后,而是站在离桌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指令,又像是在观察桌上的文件。活脱脱像从悬疑电影里走出来的反派。
男人走到加密机前,目光扫过刚修好的设备,又转向郑鹤岁,眼神透过墨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郑鹤岁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赶紧低下头,用蹩脚的日语说了句 “すみません(对不起)”,想着 “赶紧溜,别打扰大佬‘拍正片’”。
他抱着工具包,贴着墙根快步往外走,路过男人身边时,还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 —— 西装的料子看起来质感绝佳,墨镜也是充满金钱带来的流畅线条,礼帽上的装饰线条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果然是 “专业 coser” 的水准!
直到走出小楼,郑鹤岁才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刚在兼职的地方遇到个超酷的 coser,西装墨镜,气场两米八!可惜没好意思问是 cos 的哪个角色。”
而此时的小楼里,男人看着郑鹤岁消失的方向,对匆匆赶来的 松本 冷冷开口:“刚才那个中国人,技术不错。”
松本连忙点头哈腰,用极其恭敬的语气说:“是、是的!伏特加先生!这小子是个留学生,学数控的,修设备、整理文件都特别厉害,之前还帮我们把档案库打理得井井有条!”
被称作 “伏特加”的男人贴在墙壁上,透过百叶窗观察着走远的郑鹤岁,然后拿出手机,快速的按着屏幕,发送着什么消息。1分钟后看到回复后的墨镜下的表情冷硬留下:“留着他,以后设备维护和档案整理,都交给你盯着。”
“明白!”松本 心里乐开了花 —— 这是琴酒先生亲自点名 “留着”的人,说明这小子入了高层的眼,以后自己带着他干活,说不定还能沾光。
郑鹤岁骑着自行车往公寓赶,夜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兴奋。他一边骑车一边想:“下次要是再遇到那个‘coser 大佬’,一定要问问他在哪买的装备,太帅了!以后参加漫展,我也 cos 个工程师,说不定还能和他搭个戏!”
回到公寓,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刚才的 “奇遇”。他打开电脑,在漫展论坛上发帖:“求问!今晚在东京某写字楼附近遇到一个西装衣礼帽墨镜的 coser,气场超强,有人知道是 cos 的哪个角色吗?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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