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老鼠通知郑鹤岁,琴酒对他的商务日语的要求后,郑鹤岁时一点摸鱼的时间都没有了。正蹲在组织临时安全屋的储物架前,对着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日语黑话翻译器”皱眉头。
这些“组织专属术语”看得他脑壳发昏,设备维护”代指“清除痕迹”,“年终审计”竟是“内部清洗”,最绝的是“客户联谊会”,直接对应“武器交易现场”。这活脱脱是给血腥行动套了层商务外壳,比他期末考的机械工程图纸还让人头晕。
“这哪是什么行业黑话,分明是‘暴力公司的企业黑话’。”他嘀咕着,把刚抄好的“黑话对照表”小心翼翼塞进外套内袋的暗格。这是琴酒昨天冷着脸丢给他的,要求“三天内成为本能,失误的代价是子弹”。
作为一个习惯“有一说一”的中国留学生,他正在艰难适应这种每句话都可能暗藏杀机的交流方式。果然一张实习证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坑,现在自己深陷泥潭。
刚关上储物柜,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安室透,手里拎着两杯便利店咖啡,神色却不像平时在波洛咖啡厅那般轻松:“鹤岁,琴酒让你去送份‘设备说明书’到三号据点,我临时要去见个‘零部件供应商’,抽不开身。”
郑鹤岁接过文件袋,看着上面“设备说明书”四个大字,脑子里的对照表自动翻页——“设备说明书”是“任务简报”,“零部件供应商”是“线人”。他谨慎地点头:“明白,我会把这份‘文件’安全送到。”
降谷零敏锐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鹤岁心里暗松一口气,差点就习惯性地用上“技术资料”这个词了。
送走安室透,郑鹤岁抱着文件袋往指定地点走,嘴里无声地背诵着黑话对照表。路过贝尔摩德时,她正对着墙上的装饰镜调整一款金色假发,看似随意地轻声自语:“唉,去见个挑剔的‘老主顾’,总得确保‘信号’清晰稳定才行,免得传错了‘消息’,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郑鹤岁心里咯噔一下——“老主顾”是“情报买家”,“信号稳定”暗指“交易安全”。这是试探!他强迫自己脸上露出一点属于理工男的茫然,回答道:“贝尔摩德小姐,您今天的造型非常完美,对方一定会被您的专业气质折服的。”他刻意回避了所有术语,只评价外表。
贝尔摩德从镜子里捕捉到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摆摆手让他离开。郑鹤岁背后沁出一层薄汗,他知道,刚才若是下意识地接一句“保证信号畅通”,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在走廊转角,他遇见了伏特加。对方正搬着一个纸箱:“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过期杂志’送到地下仓库,老大说要‘化为纸浆’。”
“过期杂志=废弃文件,化为纸浆=彻底销毁。”郑鹤岁脑子里的翻译器再次启动,但他嘴上只是应道:“好的,伏特加先生,我马上处理掉这些废品。”
伏特加嗯了一声,毫无怀疑。郑鹤岁意识到,组织的测试是分层次的,贝尔摩德的试探远比伏特加的指令凶险得多。
将文件送到指定地点后,琴酒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现身:“路上遇到的人,都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郑鹤岁一凛,如实复述了与降谷零、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的对话,包括贝尔摩德那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琴酒听完,冷冰冰地评价:“记住,最危险的试探,往往披着闲聊的外衣。你刚才如果接了贝尔摩德的话,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郑鹤岁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不过琴酒这是允许自己继续作为以为技术人员存在?
一周后的码头仓库,郑鹤岁作为后勤人员参与武器交易。对方代表在寒暄后,突然关切地问:“听说贵方最近的‘物流渠道’有些拥堵?”
郑鹤岁立刻反应过来,“物流渠道”指“运输武器的途径”。他按标准回答:“感谢关心,只是例行‘航道检修’,很快会恢复正常流量。”表示运输线安全,只是暂时谨慎行事。
对方满意地点头,谈判顺利进行。郑鹤岁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真切体会到,这些黑话每一个字都压着身家性命。
然而,最大的挑战来自日常生活。几天后的语言学校日语角,老师要求用日语介绍日常。郑鹤岁下意识地说:“最近在帮忙整理公司的‘技术档案’和‘设备维护记录’。”
话音刚落,柯南就抱着足球冲进教室了,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哇!郑哥哥的公司听起来好厉害!是像阿笠博士那样维护很精密的‘仪器’吗?还是说……是那种很大的,需要在‘码头仓库’里维护的‘设备’呀?”
“码头仓库”四个字像针一样刺了郑鹤岁一下。他强作镇定,笑着揉了揉柯南的头发:“想什么呢,就是普通的办公电脑和服务器啦!你小子动画片看多了吧!”
但柯南那句“码头仓库”和探究的眼神,让他课后立刻找到安室透求助:“安室先生,我差点在日语角说漏嘴,连柯南那孩子都好像听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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