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的厨房,弥漫着冬瓜和海带的清鲜。顾沉舟系着浅灰色围裙,正站在灶台前,用小勺轻轻撇去冬瓜海带汤表面的浮沫——营养师特意叮嘱,汤要去浮沫才不油腻,适合孕中期容易恶心的苏晚。旁边的蒸屉里,躺着一小碗杂粮粥,混合了小米、燕麦和少量红豆,是他查了“孕14周养胃食谱”后特意搭配的,软糯易消化。
“醒啦?”听到卧室门的响动,顾沉舟回头,看到苏晚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扶着腰慢慢走过来。他立刻关掉火,擦了擦手走过去,伸手托住她的腰:“今天没觉得恶心吧?我把厨房窗户都开着,没让油烟闷着。”
苏晚摇摇头,鼻尖萦绕着汤的清鲜,没有丝毫不适:“闻着很舒服,比昨天的味道好多了。”她凑到灶台前,看着锅里翠绿的冬瓜和褐绿的海带,眼底亮了亮,“没想到冬瓜海带汤能这么香。”
“营养师说冬瓜利尿消肿,海带含碘,对安安的甲状腺好。”顾沉舟帮她盛了碗温热的粥,又盛了小半碗汤,“先喝粥垫垫,汤晾一会儿再喝,别烫着。”他记得苏晚上周喝热汤时不小心烫到舌头,之后每次都要先试温才敢递过去。
早餐时,顾沉舟拿出手机,翻出法务部凌晨发来的消息:“昨晚‘行业内幕君’账号已经发了道歉声明,承认是编造谣言,还把张总指使的聊天记录交了出来——法务部说,张总那边怕事情闹大,已经主动联系我们,想私下和解,但我没同意,必须让他公开道歉,不能让你受委屈。”
苏晚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顾沉舟:“会不会影响你和顾氏的合作?”
“合作可以再找,你和安安的委屈不能受。”顾沉舟放下手机,帮她夹了块冬瓜,“放心,顾氏现在的实力,不怕少一个合作方。再说,这次谣言反而让更多客户知道你孕期还在认真工作,早上助理说,有三个客户主动来问新项目的合作。”
苏晚听着,心里的顾虑慢慢消散。她想起昨天顾沉舟连夜让法务部推进处理,连凌晨都在看进展,这份护着她的坚定,比任何解释都让她安心。
九点整,两人驱车前往苏氏设计工作室。车子刚停在楼下,就看到工作室的员工们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束白色洋桔梗——是苏晚最喜欢的花。“苏总,我们都相信您!那些谣言我们根本不信!”设计师小林率先开口,眼里满是真诚,“昨天您的澄清声明发出来后,我们都转发到朋友圈了,好多客户还在下面留言支持您呢!”
苏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眼眶微微发热。顾沉舟扶着她的腰,轻声说:“你看,大家都在支持你。”他转头对员工们笑,“今天我带了苏总爱吃的小蛋糕——无糖的,大家一会儿一起分着吃。”
走进工作室,苏晚发现原本冷清的接待区,今天竟坐着两位熟悉的客户——合作了两年的陈总和刚合作半年的刘总。陈总看到她,立刻站起来:“苏总,我今天来是想跟你签新的公寓设计合同,之前的写字楼设计你们做得特别好,我信得过你,不管别人怎么说。”
刘总也跟着点头,递过一份文件:“我这是追加的别墅项目,我太太昨天看到你的澄清声明,还说要向你学习——孕期也能把工作做得这么好,靠谱!”
苏晚接过合同,指尖有些发颤。顾沉舟站在她身边,帮她把合同放在桌上,又递过温水:“先喝口水,慢慢看,不急。”他转头对两位客户笑,“谢谢你们信任苏晚,她孕期确实很拼,每天都要审核方案到很晚,我都劝她歇会儿。”
客户们的认可像一股暖流,驱散了谣言带来的阴霾。苏晚坐下和客户沟通项目细节时,顾沉舟没打扰,而是悄悄去了茶水间,帮她准备好靠垫放在椅子上,又把提前带来的苏打饼干和柠檬片放在她手边——怕她讨论太久会恶心,这些都是营养师说的“应急抗吐物”。
果然,沟通到一半,苏晚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顾沉舟立刻察觉,不动声色地递过一片柠檬片:“先含会儿,清新口气。”他又对客户们笑了笑,“她孕中期对气味敏感,偶尔会有点不舒服,大家别介意。”
陈总笑着摆手:“苏总太不容易了,我们慢慢来,不着急。”刘总也附和:“是啊,你要是累了,我们就改到明天再聊,身体最重要。”
苏晚含着柠檬片,清酸的味道压下了恶心感。她看着顾沉舟眼底的关切,又看着客户们的理解,心里满是暖意——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默默守护,有人在坚定信任。
中午,顾沉舟从车上拿来保温餐盒,里面是他早上准备的清蒸鲈鱼和清炒西兰花。他帮苏晚把鱼肉挑去刺,放在她碗里:“慢慢吃,鲈鱼是早上现杀的,新鲜得很,营养师说这个季节的鲈鱼最补。”
工作室的员工们围在旁边,看着顾沉舟细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苏总,顾总现在比我们的后勤还贴心,连鱼刺都帮您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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