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带着点枫糖的甜,透过纱帘落在卧室地板上,把“向日葵”的橘色身影拓成了软乎乎的小团子。苏晚是被小猫的爪子拍醒的——它蹲在枕头上,肉垫轻轻蹭着她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该起床喂我”的急切,尾巴尖还勾着她垂在枕边的发绳。
“知道了,小馋猫。”她伸手把小猫抱进怀里,指尖蹭过它暖绒绒的肚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身旁的顾沉舟已经起身,厨房传来轻微的水流声,混着燕麦粥的清香,把清晨的静谧揉得格外柔软。
“醒了就起来,”顾沉舟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浅灰色家居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细表链,“今天去郊外看枫叶,我煮了燕麦粥,还煎了太阳蛋,快吃。”他走过来,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耳尖,“画具我已经放车里了,你昨天念叨的马克笔和素描本,一样都没落下。”
苏晚瞬间清醒,抱着“向日葵”坐起来:“真的今天去吗?我还以为要等周末呢!”她手脚麻利地穿好焦糖色针织衫——是顾沉舟上周给她买的,说衬枫叶的红色,跑到卫生间洗漱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不许偷偷给‘向日葵’喂零食,昨天它都吃胖了!”
顾沉舟笑着拎起她的围巾,叠好放在玄关:“放心,钟点工阿姨一会儿来喂它,我们看完枫叶回来,给它带冻干小鱼干,比零食健康。”
早餐桌上,燕麦粥冒着热气,太阳蛋的蛋黄流着橙黄的汁,旁边摆着碟切好的猕猴桃。“向日葵”蹲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猕猴桃,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不能给你吃这个,”苏晚戳了戳小猫的小鼻子,“酸,你吃了会拉肚子,乖乖等小鱼干。”
顾沉舟帮她盛了碗燕麦粥:“快吃,郊外的枫叶早上最红,晚了太阳太晒,拍照就不好看了。对了,妈刚才打电话,说让我们带件厚外套,郊外比市区冷,她还让我给你装了暖手宝,在你包里。”
苏晚心里一暖,咬了口太阳蛋:“阿姨也太细心了,我都忘了带厚衣服。”
“她是怕你冻着,”顾沉舟擦了擦她嘴角的粥渍,“你上次看枫叶冻得流鼻涕,她记到现在。”
车子驶出市区时,路边的风景渐渐染成了暖红色——梧桐树的金黄、枫树的赤红、松柏的深绿,层层叠叠像幅油画。苏晚打开车窗,风里带着枫叶的清香,拂在脸上凉丝丝的,却让人觉得格外清爽。“你看!那片枫树林!”她突然指着远处的山坡,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比照片上还红,像着火了一样!”
顾沉舟放慢车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山坡上的枫树连成一片红海,风一吹,叶子簌簌落下,像撒了把红色的碎纸。“别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他伸手把车窗关小了些,“风大,别吹感冒了,到了再好好看。”
停好车,苏晚拎着素描本就往枫树林跑,顾沉舟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相机和暖手宝,无奈地笑着:“慢点跑,别摔了,枫叶又不会跑。”
枫树林里满是细碎的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像铺了层金红相间的地毯。苏晚蹲在一棵老枫树下,拿出马克笔开始画——树干要画得粗壮些,枫叶用深浅不一的红色,边缘加些金黄的光晕,像阳光照在叶子上的样子。“你看,”她抬头对顾沉舟说,“这样画是不是更有层次感?我想把这片枫树林画进秋冬系列,用深棕的面料,绣上枫叶,肯定温暖。”
顾沉舟蹲在她身边,帮她扶着素描本,指尖轻轻拂过纸面的枫叶:“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深棕面料配红枫叶,再加点浅黄的桂花,就是‘枫桂映冬’,名字都想好了。”
苏晚眼睛一亮:“这个名字好!就叫‘枫桂映冬’!等我们回去,我就画设计稿,争取下个月出样品!”
正画着,顾沉舟的手机响了,是林晓打来的。“顾哥!苏姐!”林晓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工厂那边说,儿童款的面料已经裁剪完了,明天就能开始刺绣,首批两百套,月底肯定能交货!王经理刚才还打电话问进度,说好多客户都在等呢!”
苏晚听到消息,手里的马克笔顿了顿,嘴角忍不住上扬:“太好了!辛苦你了林晓,等我们回去请你吃火锅!”
挂了电话,顾沉舟帮她把素描本收好:“别画了,我们去前面的观景台看看,那里能看到整片枫树林,拍照特别好看。”
观景台上风有点大,顾沉舟把厚外套披在苏晚身上,又拿出暖手宝塞进她手里:“捂热点,别冻着。”他举起相机,对着苏晚按下快门——她站在观景台边,焦糖色针织衫衬得皮肤更白,手里握着暖手宝,身后是整片红枫,风把她的头发吹起,像幅动态的画。
“你看,”顾沉舟把照片递给她,“比你画的还好看,回去洗出来,贴在你的设计册里,当‘枫桂映冬’的灵感来源。”
苏晚凑过去看,脸颊微微发烫:“你把我拍得太好看了,其实我没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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