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客厅的纱帘落在地板上,映得茶几上的设计稿都泛着暖光。苏晚是被“向日葵”的轻啃弄醒的——小猫蹲在她手心,用粉嫩的舌头舔着她的指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求投喂”的期待。
“别闹,再睡五分钟。”她把小猫抱进怀里,脸颊蹭过它暖绒绒的肚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身旁的顾沉舟已经起身,厨房传来轻微的抽油烟机声响,混着燕麦粥的清香,把清晨的静谧烘得格外柔软。
“再不起粥就凉了。”顾沉舟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浅灰色家居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走过来,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头发,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耳尖,“林晓刚才发消息,说样品早上就能做好,让你早点去看。”
苏晚瞬间清醒,抱着“向日葵”坐起来:“真的?怎么不早点叫我!”她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跑到卫生间洗漱,路过玄关时,瞥见顾沉舟已经把她的设计包整理好,画本和样品色卡都整齐地放在里面。
“急什么,”顾沉舟把燕麦粥端到餐桌上,又摆上一盘煎蛋,“样品又不会跑,先吃早餐,我送你去工作室,路上还能再看会儿设计稿。”
“向日葵”蹲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盯着煎蛋,尾巴尖晃得飞快。“不能给你吃这个,”苏晚夹了块煎蛋放进嘴里,戳了戳小猫的小鼻子,“一会儿给你倒猫粮,乖。”
顾沉舟笑着给她盛了碗燕麦粥:“快吃,一会儿林晓该又催了,昨天她还跟我吐槽,说你一遇到设计就比谁都急。”
车子驶出小区时,路边的梧桐叶正往下飘,金黄的叶子落在车窗上,像贴了片小太阳。苏晚靠在副驾上,翻着手机里的样品预告图——是林晓凌晨发的,浅蓝底布上,海浪的曲线柔得像绸缎,铃兰用淡绿丝线绣出,边缘绕着圈细金线,像海面上的光,比她画稿上的还要好看。
“你看,是不是比我想的还美?”她把手机递到顾沉舟面前,眼里亮闪闪的,像落了星星,“我昨天还担心金线太亮,现在看根本不会,反而像把马尔代夫的光绣进去了。”
顾沉舟侧头看了眼,放慢车速,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上海浪与铃兰的衔接处:“比画稿还灵动,金线的粗细正好,林晓他们手艺确实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一会儿我陪你去工作室看看,正好上午没急事,帮你把把关。”
苏晚心里一暖,伸手握住他的手:“不用特意陪我,你忙你的就好,我看完样品给你发照片。”
“不忙,”顾沉舟反手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手套传过来,“比起工作,陪你看样品更重要。”
到了工作室楼下,顾沉舟帮她拎着设计包,两人刚走进门,就被林晓拉着往样品间走:“苏姐!顾哥!你们可算来了!样品刚做好,我跟小周看了半天,都觉得这是我们做过最好看的系列!”
样品间的暖灯亮着,浅蓝的被套铺在展示床上,铃兰绣在被套的角落,海浪从床尾蜿蜒到床头,细金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真的有阳光洒在海面上。苏晚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布料——棉麻的质地柔软亲肤,丝线绣得细腻,连铃兰的花瓣纹路都清晰可见。
“太好看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眼眶有点发热,“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林晓,小周,谢谢你们。”
小周挠了挠头,笑着说:“苏姐您别客气,主要是您的设计好,我们就是照着画稿绣,没想到效果这么惊艳。顾哥,您看这里的金线,是不是跟您上次说的一样?”
顾沉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金线的纹路:“正好,不粗不细,把海浪和铃兰连得特别自然。”他转头看向苏晚,眼里满是温柔,“你看,我说过会很好看的。”
苏晚靠在他身边,心里满是感动。她想起去年工作室遇到抄袭危机时的慌乱,想起顾沉舟连夜找律师的身影,想起一起筹备婚礼的日日夜夜,再看看眼前的样品,突然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意义。
“对了苏姐,”林晓突然想起什么,递过来一个小抱枕,“我们还做了个配套的抱枕,你看,正面是铃兰,背面是小海浪,是不是很可爱?”
抱枕的浅蓝布料上,铃兰绣得小巧精致,背面的海浪像个小逗号,旁边还绣了只迷你橘猫——像极了“向日葵”。苏晚接过抱枕,抱在怀里,忍不住笑了:“太可爱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顾哥昨天跟我们说的,”林晓眨了眨眼,“说您总念叨‘向日葵’,让我们加个小猫咪的图案,肯定能让您开心。”
苏晚转头看向顾沉舟,他正低头整理样品的标签,耳尖微微泛红。她走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怎么不跟我说啊?还偷偷跟林晓他们说。”
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嘴角带着笑意:“想给你个惊喜,看到你喜欢就好。”
中午,顾沉舟在工作室附近的餐厅订了位,带着苏晚、林晓和小周一起吃饭。餐桌上,林晓兴奋地聊起样品的推广计划:“苏姐,我们可以把样品拍组照片,发在社交平台上,再加上您和顾哥的蜜月照片,肯定能火!很多客户都喜欢这种有故事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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