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个发言很危险啊!】
【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脑子里除了社畜之魂就是对奶茶的渴望,真的没什么惊喜!】
回到府衙,蔺宸一言不发,牵着沈曼曼的手腕,径直穿过庭院,将所有行礼的下人都甩在身后。
“砰”的一声,寝房的门被他一脚踹上。
沈曼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按在冰冷的门板上。
他身上那股洗不掉的血腥味,混合着龙涎香,织成一张网,将她牢牢罩住。
“陛下......”
她刚开口,下巴就被他捏住,被迫抬起。
蔺宸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占有欲。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啊啊啊!冷静!大哥你冷静一点!】
【我肚子里还有货呢!刚满三个月!太医说前三月不宜剧烈运动啊!】
【这可是你家唯一的独苗!金贵着呢!碰坏了你找谁哭去!】
沈曼曼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死死抵住他不断压近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她的动作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两人之间。
即将触碰到她嘴唇的蔺宸,动作猛地一顿。
他听到了。
那一声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尖叫,清晰地在他脑子里炸开。
——唯一的独苗。
——碰坏了你找谁哭去。
他眼中的**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熄灭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偏执和紧张的情绪。
他的视线从她惊慌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她护着小腹的手上。
那里还很平坦,可在他眼里,却仿佛藏着整个天下的重量。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蔺宸慢慢直起身子,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松开了,转而覆上她护着肚子的手背。
他的手掌滚烫,烫得沈曼曼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
他喉结滚动一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罢了。”
说完,他像是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猛地松开她,转身大步走到桌边,提起茶壶,给自己灌下一大杯冷茶。
沈曼曼靠着门板,腿有点软。
【好险好险,龙胎免死金牌,诚不我欺!】
......
两人沉默地对坐片刻,气氛才缓和下来。
新上任的吴知府带着几个幕僚,抱着一堆文书,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陛下,娘娘,关于孙德海的案卷......”
“进来。”蔺宸的声音已经恢复平时的冷硬。
吴知府等人鱼贯而入,将几封从孙德海密室里搜出来的信件摊在桌上。
信是孙德海写给京城某个大人物的,措辞隐晦,只提到“冰敬”、“炭敬”的暗语和银钱数目。
信的末尾,指向吏部侍郎,王仕。
蔺宸拿起一封信,修长的手指在信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证据太单薄。”他开口,声音有些冷,“光凭这几封信,还动不得这个二品大员。”
吴知府在一旁连连点头,愁眉苦脸:“陛下圣明。王侍郎在朝中经营多年,盘根错节,若是没有铁证,恐怕会打草惊蛇。”
【盘根错节?这不就是标准套路吗?】
沈曼曼本来听得昏昏欲睡,听到这里,一下坐直。
【这王仕肯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是一个利益集团,他就是那个摆在明面上的‘白手套’。】
【光查他和孙德海这条单线有什么用?得查他的社会关系和资金流向啊!】
【查查他这些年都提拔过谁,再查查这些被提拔的官员的籍贯、出身、老师是谁,肯定能拉出来一串葫芦娃!】
沈曼曼的内心戏,比吴知府手里的卷宗还丰富。
她偷偷瞥了一眼蔺宸,他还在盯着那几封信,似乎陷入僵局。
她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陛下。”
蔺宸抬眼看她。
“臣妾......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她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生怕自己的想法太惊世骇俗。
蔺宸挑挑眉,下巴微抬,示意她说下去。
“臣妾觉得,既然这位王侍郎能安插孙德海在青州这么个肥缺上,那别的地方......会不会也有他的人?”
吴知府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心想这皇后娘娘真是妇人之见,这谁不知道?可关键是怎么查?
“不如......查查这些年,由王侍郎一手提拔,又被派去江南、两广那些富庶之地的官员,都有谁?”
沈曼曼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蔺宸的耳朵里。
蔺宸敲击信纸的手指,停住。
沈曼曼见他没打断,胆子更大些,继续补充:“光查官员还不够......还要查查这位王侍郎的亲戚、同乡、还有他当主考官时录取的那些门生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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