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林曼一声泣血悲鸣
“是…真是有人接应…”林曼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他不敢抬头看刘秀秀的表情,“老板,…对方使用了高级别的信号屏蔽和反制措施,技术手段…远超我们.”
言下之意,并非是他们无能,而是对手实在太强
但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之前不敢说,现在为了自保,终是不得不说了,否则刘秀秀这个疯女人发起疯来剁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曼知道刘秀秀的脾气,今天他们要不说出个点干货来,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
果然,
刘秀秀缓缓转过头,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林曼.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与轻蔑.
“有人帮她?”刘秀秀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在每个人绷紧的神经上,“就凭汪沅那个…遇事只会躲被窝里偷偷流眼泪的小贱人?”
她刻意放缓语速,语带不屑,每个字都裹着浓稠的讥讽,仿佛“汪沅”这两个字本身都玷污了她的空气.
是了,
从小到大,刘秀秀就没瞧得上过汪沅,凭什么一个后来大院的乡下小土妞能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甚至,连“他”也....
刘秀秀恨得牙根都要咬碎,她之所以一直以来勉强自己放下身段在面上哄骗着汪沅,也只是为了让她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和戒备,好方便自己到关键时刻对她下手.
在刘秀秀眼,汪沅始终是那个可以任她随意拿捏、不值一提的蝼蚁.即便这次算计孔文和汪沅结婚的事未能完全按她计划的进行,有些脱离她的控制,但她更愿意把这个情况归咎于意外或汪沅的侥幸.
但这些日子里,刘秀秀也隐隐有些感觉,汪沅好似并不象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对她完全信任和依赖,否则怎么会有她月前无缘无故的棒子国之行,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和她自己透,
想到这里,刘秀秀就想把孔文那个没用的蠢货拎过来暴打一顿,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汪沅答应了他的求婚,这特么象是答应的节奏吗?
但现在,林曼说的“有人帮”这个不可能出现的说法,动摇了她的这种绝对“优越感”,这就暗示着,汪沅背着她拥有了她所不知道的资本或人脉,这是她潜意识里绝不能容忍和承认的.
尤其这话出自林曼之口,更让她心生猜忌——
林曼在道上的人肪很深,三道九流的都能说得上话,这也是刘秀秀器重他的原因,但现在是林曼在为自己的失利寻找借口?还是…林曼知道了些什么却没说透?
刘秀秀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林曼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犹豫或心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冰冷的铀玻璃镇纸,仿佛在掂量着话语的分量,也像是在权衡着忠诚与谎言.
这一刻,刘秀秀对林曼的信任,与对汪沅的轻蔑一样,都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那颗名为猜疑的毒芽,一旦种下,便会在这片由恐惧和压力灌溉的土壤里,疯狂滋生.
林曼看出了刘秀秀隐藏在那副美丽皮囊下的猜忌和疑问,他深吸了几口气,一咬牙,急急的,终是从齿缝里挤出那个名字,那个他之前压根不敢说出口的名字:
“对方亮了身份”
“是京城顾家的人.”
“是顾阳…”
“老板,是顾阳”
“我亲眼看到他们开的是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越野车,直接驶入了西山疗养区.”
“所以....”
林曼聪明的停住了嘴,他只能说到这里了,再下面的话,只能由老板自己去想了,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不敢做,那可是京城顾家,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咔哒.”
刘秀秀指间把玩的一支镶钻钢笔,笔尖被她生生按断.
当“顾阳”这两个字从林曼颤抖的唇间挤出时,时间仿佛在刘秀秀的办公室里凝固了.
她所有的动作——那抬起欲再次砸向东西的手,那因暴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扭曲狰狞的面部表情——都瞬间定格.
韩坤额头流淌的鲜血,地上碎裂的水晶和算珠,手下们惊恐的表情…所有这些,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整个世界仿佛在她周围褪色、消音,只剩下“顾阳”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千钧重量,砸得她神魂俱颤.
顾家!
是她知道和理解的那个顾家吗?
怎么会?
汪沅那个小贱人怎么会和顾家的人扯上关系?
要知道,那可是...京城...顾家啊!
是她一直奢望却终究无法融入的存在
这不可能!
“顾家”这两个字,像一记无声的惊雷,在刘秀秀的颅内炸开.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那双总是燃烧着算计或怒火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全然的、无法置信的空洞.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否定这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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