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日头在南宁涯上缓缓升起,暖阳穿过了云层,在大地上投下了无数金光闪闪的光华,天上的浮云,地上的黑土,这世间的一草一木皆被染成了梦幻一般的橘红色。
白常翎低眉看着怀里的女人,见她粉嫩的小脸儿被染的红扑扑的,弯弯的眼睛里也闪着日头的波光,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翎哥,你看日出,看我干什么?”汪绾绾感觉他一瞬不瞬的注视,小脸儿更红了。
白常翎低头亲着她的额头,狐狸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阿绾啊,你可比日出美,我永远都看不够。”
“油嘴滑舌。”
汪绾绾嗔了他一眼道:“都老夫老妻了,你不羞。”
白常翎抱紧她,感觉她的小身子缩成一个团,紧紧的贴在他怀里,把他的心都熨贴的暖暖的,这让他感觉无比的满足,他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昨天晚上我在床上说的比这浪多了,你不是听的更开心。”
汪绾绾脸更红了,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另一手则去堵他的嘴道:“你可真是不羞,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白常翎笑弯了一双狐狸眼,在她掌心来回的亲着,汪绾绾细痒的不行,又把手掌收了回来。
汪绾绾小嘴儿向上弯起,她忽然觉得,她活在这世间,也许就是为了他而来。
有了他,她的一生才算圆满。
汪绾绾很希望时光能够一直这样流转下去,他们活到白发齿摇,两鬓斑白,依旧能恩爱缠绵,形影不离。
“翎哥,我们会一直幸福的,一直到永远。”
白常翎搂紧她的腰肢承诺一般道:“阿绾,会的,我会倾尽我的所有,让你一生幸福,一世无忧,如果有来生,我也会一眼找到你,率先爱上你,宠你……有了你,我白常翎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汪绾绾感动的想哭,她伸手去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道:“翎哥,你真是太好了。”
白常翎轻笑:“这就满足了,真是个傻丫头。”
汪绾绾用力的点了点头,又想哭又想笑,觉得自己被他宠的像个孩子似的。
汪绾绾忽然抬眼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她笑眯眯道:“翎哥,我再给你生个女儿吧。”
白常翎脸色一变,狐狸眼里波光跳跃,犹豫片刻,他还是摇头道:“阿绾,家里有两个猴儿就够了,至于女儿……不如你,我只想你平安健康,其他不重要。”
汪绾绾心里更感动了,她抿了抿唇,又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道:“也对,我要是现在给你生女儿,你就属于老来得子了!”
白常翎一时语噎,他咬牙握着她的腰肢儿,不停的搔痒的,低声道:“死丫头,你说我老?”
汪绾绾笑的前仰后合的,连连求饶道:“我错了翎哥,你不老,一点都不老,你永远都是天下第一行。”
白常翎这才收了手,摸了摸她的小嘴儿,眸色一深,他呼吸加重道:“死丫头,你这张嘴,就不适合说话。”
汪绾绾一下子就搂住他的脖子道:“翎哥,那我们亲嘴吧。”
“好,亲一辈子。”
……
十年后。
白常翎看着十六岁的斩风和十五岁的傲寒,一张脸冷的不行。
忽的,他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桌子,怒斥道:“给我跪下。”
白傲寒吓的一哆嗦,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带着婴儿肥的圆脸皱在一起,扯开嗓子就开嚎:“爹爹,不关我的事,我就是闻了闻青衣姥爷给我防身的大膏药,我就晕倒了,是哥哥杀的人,呜呜。”
白常翎瞪了一眼小儿子,这孩子像他娘一样就知道嚎,推卸责任的理由找的是一回比一回清新脱俗。
白斩风玩弄着手中的短剑,细长的眼微挑,哼道:“爹爹,这事儿是我做的,他们碍着我的眼,我想杀就杀,哪儿那么理由。”
白傲寒立刻道:“不是,是那人说干爹是没把儿的太监,哥哥才杀人的,哥哥没有做错……”
白常翎负手而立,脸色难看的像暴风雨来临似的,他冷冷的看着两个儿子道:“我和你们说过很多遍,想杀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杀就不留痕迹,今天若不是你干爹,剩下的那个就跑了,事情败露,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就算干爹不在,那人我也杀得了。”
白斩风嗤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爹爹,我没什么解释的,你要罚就罚,想好了就让傲寒过来通知我一声。”
说罢,把玩着短剑,转身就走了。
白常翎看着他的背影,气的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这孩子的性子太狂野,真是让人头疼。
脚下跪着的白傲寒怯怯的看着白常翎,道:“爹爹,我饿了,能去吃饭么?”
白常翎看着他更头疼,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一肚子鬼机灵,不是上蹿就是下跳,不仅爱哭,还爱吃。
“走吧走吧,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谢谢爹。”
白傲寒嬉笑着跑走了。
白常翎扶额,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两个猴儿折腾的短命了,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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