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愣了一下。
她的大腿还被铁锨抱在怀里,到底是铁锨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一撒,立刻松开了她的大腿。
香酥咬了咬牙,也是满心的屈辱,最后还是无奈的走到汪绾绾面前,规规矩矩的磕头认错。
“汪姑娘,大人大量,奴婢替我家公主向你道歉。”
汪绾绾本不是个心肠冷硬的人,可看着铁锨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小脸微肿的狼狈模样,见她主仆二人这会儿面子里子都没了,心里不由得畅快。
长安公主一甩袖子离去了,香酥从地上狼狈爬起,也仓皇失措的跟着离去。
“子燮,废了陈述一只手。”
白常翎寡淡淡的开口,一直跪在鹅卵石地上的陈述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白常翎将汪绾绾从凳子上打横抱了起来,离开院子时他偏头睨了一眼陈述,无甚情绪道:“陈大人,希望你能长点记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场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最好收起你的心思,本座还能容你,你若真把我惹怒了,就算在圣上面前,他也保不了你。”
说罢,他轻嗤一声,抬腿便走了。
子燮的眼一直就没离开铁锨,听了白常翎的吩咐,他收了心思,抬腿的上前,立在陈述身侧,礼貌性的拱手道:“陈大人,既然督主吩咐,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猛地出手,一把攫起陈述的手臂利落的一提一拽,只听见咔嚓一声骨骼错位,这条手臂就软哒哒的垂了下来。
疼的陈述连声高叫,冷汗直流。
陈述咬牙忍耐,从地上站起身,沉着双眼看着子燮,忽然轻蔑的道:“多谢你手下留情,子燮公公。”
子燮被公公二字敲的脸色一顿,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狼狈女人身上,他只觉得公公这两字是他今生最大的屈辱,可偏偏又那么的无能为力。
他故意沉下声线,将自己原本尖锐的声音压下,嘶哑着道:“陈大人,你也莫要瞧不起阉人,说不定哪一天,你夜里睡熟被一把刀的手割掉头颅,那双手就是阉人呢。”
陈述脸色变了变,手捂着手臂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腿就走。
一瞬间,这院落里就只剩下子燮和身侧跪坐在地的铁锨二人。
铁锨终于是忍受不住,看着不远处的子燮,就好像看见了亲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夫君!”
子燮身子一颤,缓缓抬眼看着离他不足一丈远的铁锨,他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脚。
他自小入宫,面白阴柔,不长胡须,入了东厂后虽然杀人见血,可到底没了男人特征,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可当这个丫头一遍一遍唤着自己夫君时,他心里……竟也把自己当成了个男人了。
“夫君,我浑身上下都疼,需要你来抱抱……呜呜……”
铁锨的小脸上被香酥掐的青紫,又被香灰烫的好几个水灵灵的泡,头发凌乱,衣襟凌乱,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子燮的心忽然就疼了。
他似乎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在铁锨面前缓缓蹲下身,手颤巍巍想要抚上她的肩,最后又无力的垂下。
“我去,去叫人。”子燮有些懦弱面对她,起身就打算离开。
铁锨却不允许他逃避,直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子燮被她忽如其来一扑直接坐在地上,她则跪在他双腿之间,头埋进他胸膛里,哭的声嘶力竭:“夫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今天被她们打的可惨了,可我一想到你,我就能在那硬硬的鹅卵石上,坚持躺三个时辰!”
子燮心尖一动,眼中动容,他垂在身侧的手臂,颤动了两下,还是缓缓抬起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上药。”
铁锨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听见像督主对小姐说的那样的话,可子燮到底也没有推开她,她这心里也涌出一丝甜蜜来。
白常翎抱着汪绾绾大步朝着二人的房舍走去。
汪绾绾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哭,她伸手拽了拽白常翎的袖子,示意他放她下去。
白常翎皱了眉,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将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后,伸手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轻声道:“阿绾,你是哪儿不舒服么?”
汪绾绾摇了摇头,一听见这话,眼泪流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哭着道:“翎哥,我今天让你丢人了……”
白常翎皱眉,不知这丫头为何会有这么一句话。
汪绾绾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哭的一抽一噎,话中满是心疼:“翎哥,在我眼里,你不是被夺势的人,不是阉人,更不是一个不行的人,你就是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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