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醒的时候才七点,昨晚睡不着,今早醒的又早。
坐在床上缓了一下,陌生的环境让她大脑反应不过来。
住在这里的第一晚只睡着了三个小时。
揉了揉刺痛的眉心,起身去洗漱。
现在还早,她自己去学校,正好路上买个早餐。
但是一开门,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早餐。
叮的一声,微波炉发出响声,顺势转过头,看到池竞端着两杯热牛奶就出来了,“先吃早餐,过会儿我送你。”
没想到池竞起得这么早。
她把包放到沙发上,礼貌问了句,“你怎么起这么早?”
池竞把牛奶推到她面前,看了眼她脸上的伤口。
结痂了,也消肿了,头发散着也看不到。
“今天有事。”他淡淡开口。
程蕴了然的点头。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落针可闻。
昨天没睡好,眼睛也胀得生疼。
池竞吃着,像是想到什么,“等会儿你录一下大门的指纹,密码我发你手机上。”
程蕴喝了口牛奶,应了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话题了就沉默。
吃完池竞送她回学校,等红灯的间隙,池竞侧头看了她一眼,“晚上有空吗?”
晚上?
她今天早上有理论课,下午是空出来的,但是要去实验室一趟,应该也不会很久,“有,怎么了?”
早上七点多,马路上的车流排起了长龙,时不时嘈杂着鸣笛声。
“晚上有个朋友生日。”说到这,他转头看了眼程蕴,“你想去吗?”
生日聚会?
需要池竞参加的,应该是比较重要朋友的生日。
她点头,“去。”
“行,那你结束了告诉我,我过来接你。”
说到晚上,池竞又瞥过头看她,“中午回来吗?”
“不,不回了。”她的手抓着包包的袋子,“我中午在学校就行了,今天有点事。”
“行。”
对话又结束,程蕴总觉得生硬又尴尬。
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遇到了三个红灯,走走停停,硬是花了二十多分钟,幸好时间还充足。
“那我先走了。”
转头看了眼池竞,轻声道。
池竞点头,手撑在车窗上,侧着头看她。
池竞实在是生的好看,即使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那,举手投足间还是充满了矜贵。
他的指尖一下一下划过唇边,“拜拜,女朋友。”
程蕴解安全带的手顿住,强挤出一个笑,抓着包包,“拜拜。”
看着她的背影,池竞只是轻笑。
不习惯也没关系,多听听就习惯了。
————
今天上课的教室在四楼,这个时间教学楼的电梯有点挤。
程蕴没赶上,只能等下一趟。
教室的人不怎么多,上课铃响才稀稀拉拉有人进教室。
最近有比赛和大创,很多人都面容憔悴。
理论课大多是枯燥而又无聊的。
坐她旁边的是舒屿,看起来很困,一个早上都在打瞌睡。
平日里舒屿鲜少会这样,程蕴还以为她不舒服,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臂,轻声问道:“师姐,你不舒服吗?”
舒屿这才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很困,“没有,昨晚没睡好,你听你的,不用管我。”
程蕴噢了一声,转头去听课。
夏天,大多数人穿得都少,舒屿今天穿了一件短裙,领口有点低,程蕴一转头就看到了舒屿锁骨上那个吻痕。
她和舒屿同门,但是也是今年才认识的,毕竟舒屿休学了一年,刚回来。
不过舒屿性格很好,总是笑嘻嘻的,因为离得近,舒屿又喜欢她,所以两人也就成为了上课和吃饭搭子。
程蕴转过头,其他人的私事她都不喜欢问,当做没看到。
早上放学,下午她没有课,可以自由休息,刚想着去图书馆看会书,查点文献,但是收到了黎梵的信息。
【黎梵:程蕴,放学了来办公室一趟,我和你谈谈。】
程蕴和师姐说了一声,舒屿也表示了解,自己去食堂吃饭了。
黎梵的办公室在博学楼,得绕过去走好一段路。
到门口,敲了敲门,黎梵点头,示意她进来,把门关上。
黎梵是梨大里的老教授了,带过不少研究生和博士生。
大一的时候黎梵就带过程蕴,当时程蕴对黎梵说的很感兴趣,加上当时有大创,就跟着其他学姐加入了黎梵的团队。
从那时候开始,黎梵对她就颇为欣赏,说她有韧性,也有耐心,是块做科研的料子,于是就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她知道最近一些关于程蕴和时修的事,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这半年来,她像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现在她研二,等九月份就研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黎梵当然有私心,想把程蕴留在身边,但是半年前,程蕴说她不想留在梨城了,她想回长溪,回到父母和哥哥身边。
她看了眼程蕴,想起昨天化工那边的其他教授说的事,看了眼程蕴,“昨天你和化工系的那个关蓉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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