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对于现状的理解,以及能够承受的上限,太过于自信了。
就比如现在这样,明明是在废墟之间的穿行。
都已经是这般模样的废墟,当然会被我认为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前进啦。可事实上,小家伙们退去后的浓烟,根本就是呛得我喘不过气来。
而那些喧嚣尘上的浓重黑烟,就更是遮蔽了所有我可能做到的观察。
啊。真是被这样的场面闹腾得够够的。
且不说几次三番地都会被废墟上的踩踏点所蒙蔽,尤其是那些看似稳固的累加残骸,也随时可能有极限的到达。
似乎对于它们来说,越过极限的崩塌就只差了一个我的体重而已。
明明我都已经感觉自己,轻飘飘地,会被突然地一阵热浪气流给直接掀飞到天上去呢。
然而,事实是,也就是这样的一段,被我不屑于放在心上的屋顶路径(废墟版)。却是实打实地给我走出了钢丝舞的感觉。
有些废墟的底下根本就是中空的。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在那已经被彻底烧毁的屋顶上给拖拽下去。
至于那下面等待我的,到底是已经被炙烤到硬质的泥土地面,还是连泥土里都在涌动着灼热蒸气的天然陷阱,就更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是说,我都给吓得连水膜都重新用出来了哎。
原本我还说,吓退了那些个混乱的小家伙后,能给我可怜的水妖精多省些力气的来着。哪知道,这罗列的废墟和气流的涡旋,可要更加得难缠。
滚烫的蒸气,炽热的残留,偶尔还有那从缝隙中重新钻出的火舌……说我是一步三惊颤也毫不为过吧?
「交流:这可是你要的少些弯弯绕绕。」
“我知道我知道。”
“不就是让你给我免去了在这堆废墟里绕路的记号嘛。你至于一张臭脸给我摆到现在吗?”
撇撇嘴就已经是我现在心情的极限了好吧。
反正,我是懒得再和球球去计较那些嘴皮功夫的小事了。
尤其是现在这会,经过大量的如同陷阱和排布一样的房屋废墟,我终于是能够在好一段左右脚下都在塌陷,而差点让我自己都要以为“开玩笑的吧?”、“果然还是不可能实现的吧?”“看不起谁呢?!”之类的杂七杂八的想法,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刻,自暴自弃一样地,借着塌陷的瞬间猛然发力,让我自己的身体终于找到了可以大幅度腾空到高处的契机。
慌乱之下哪还顾得上那些个想法了?
借着这样的契机,让那些翻腾的热浪再逮到我要教训一番的席卷到来前,稳稳地落在了那直线标定地点的正当中了。
这里。
也就是丽莎夫人的小屋。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能确定,这是否还是我印象中那个让我充满温暖回忆的小小院落。
可标定的地点总是不会有错的才对。尤其是我就站在这记录箭头的正中心,这叫我如何去怀疑走错路的可能性?
可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横生,就连石土垒砌的院墙都有大半被剧烈的火势波及,而彻底成为了碎渣。就更不用说那几乎要完全崩塌的房屋结构了。
现在的这般模样,我是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那座门开就能见客的小屋痕迹了。
至于那本该是搭配上小院里的外搭建造和布局嘛……大半被毁坏的当下,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原先的样貌了。
甚至连泥土的地面都会被超高的温度反复鞭笞了哎。
皲裂的爬生,连同院落的墙体,仿佛我随时一碰都会被这灰烬中扰动的风卷给全部吹散。
到处都是过度燃耗到被压榨了全部可利用资源的模样。甚至连灰烬和碎渣都已经有一部分被剧烈演变到了齑粉的程度。
更不用说是那些稻草瓦片了。
但凡能找到任何一块完整的状况都算我输的程度了好吧。
是说,为什么我觉得这里的情况比起刚刚在主路上所见到的,还要过分得多啊?
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探知到这里的过往了。谁让我刚刚想也没想地就让那群小家伙们四散奔逃了呢。
现在就是一整个很后悔。摆在眼前的机会就这么被我想也不想地放弃掉了。
明明应该要问询一下基本的信息状况和过往的才对。落到如今的状态上,也只能怪我想的太少了。
「提问:少?」
“球球你烦不烦啊?你有空就不能帮我找寻一下有用的玩意吗?”
“知不知道姐姐我顶着这么猛烈的高温,又要四处翻找的动作很劳累啊?”
我是不想再搭理球球对我的调侃了。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在这堆废墟里翻找有可能的信息了。
可就是这不管印象中还是现在看上去都不算大的小屋,要搜寻起来的难度,也根本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且不论那些灼热的现状散去后,还能有如此猛烈地高温遗留的事实。单单就是这一堆废墟的模样,我都不知道要翻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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