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贵被带走,院内警备的捕快也离开,李娥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喃喃道:“我的儿……”
夏经国心惊之下,想着问题出现在哪里?以他对夏贵的了解,不可能另外还有其他的事隐瞒。
那还是郑洁欣和前天伤的人的事!可是谭杰已经说过郑洁欣的事解决了,难道,是前天伤的人?
“小倩,你想一想,郑庆仁还说什么了?”
夏经国摇醒还在发呆的夏倩。
夏倩回忆起郑庆仁的话,想起了临走时郑庆仁的提醒,急忙说:“郑庆仁说,您应该去调查了前天被小贵伤的那个人的身份,说你应该没查出什么,否则的话就不会让我去找他们,还说……”
“让我早点回家,晚了,就见不到小贵。”
猛然一惊。
郑庆仁早就知道夏贵会被抓走!
夏经国同样想到了此。
那就是说明,问题出现在被夏贵捅伤的那人身上。
到底伤的人什么身份?
“东阳,你是不是找了人,准备对付郑庆仁?”
夏经国突然问。
饭桌上时也听到了宋东阳和夏贵的谈话。宋东阳在基层工作,认识形形色色的人,做事也比夏贵靠谱,不用操心,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贵的离家出走,宋东阳没少被夏倩埋怨,甚至还为此吵了两架,在夏倩的鼓动下,又想和夏贵缓和关系,宋东阳就联系了熟悉的几个混子。
“爸,我联系了几个平和那边的几个痞子,让他们给郑庆仁点教训。”
“让他们停了,先别找事,我出去探点消息。”
安慰了李娥一会之后,夏经国匆忙赶往谭杰家里。
没找到人。
家里人说,谭杰昨天临下班时被地委的人喊去开会,到现在都没回来。又匆忙到了地区供销总社,办公室的人说,谭主任今天没来上班。
这临近春节,正是供销社忙碌的时候,谭杰作为一把手,每天早上都要开晨会,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
夏经国也意识到情况不妙。
想到了老薛的提醒。
又蹬着自行车亲自去了颖阳县局。
老薛得知夏经国亲自找来,匆忙出了县局大院:“老夏,回我家里说。”
带着夏经国从小路回了家。
进了家,关好了大门和客厅的门,才开口说话:“老夏,我也是半个小时前才知道的消息。小贵前天下午,在双清路把谷省的千金捅了。”
“什么谷省的千金?”
夏经国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薛的声音不大,说:“夏贵用刀伤的人,是副省长谷兴安的女儿,省日报社驻颖阳记者站的记者。谷省昨天早上亲自到了颖阳,就是为了女儿被伤的事。谷省到了之后,没有直接让人去抓小贵,而是从小贵前几天在平和县伤郑洁欣的事开始查的。我还听说,供销社的谭杰,平和县的赵景龙都被滞留在了地委纪委,平和县纪委那边也滞留了不少人。”
夏经国一下瘫坐在地上。
要是伤的普通人,问题不大。
哪怕颖阳这边有点身份的人,也能找找关系调解。可这是省里领导的家人。
何况,谭杰会不会受到处分,受多大处分,还是未知。
老薛扶着夏经国坐在椅子上,说:“老夏,这件事主要看谷省千金的受伤情况,不重的话,还有转机。”
夏经国自我嘲笑,严打还没结束,哪还会有转机?
老薛说:“老夏,听我的,去找找郑洁欣的弟弟,郑庆仁,这两个伤者都和他有关系。”
夏贵中午被抓,张学斌下午就上门告诉了郑庆仁,又一次表示道歉。
在这件事上,平和县刑侦队也有责任,副队长宋大峰承担主要责任,很可能被撤去队长职务。负有领导责任的周局和张学斌,也会有个小处分。
原本张学斌还想到医院看看郑洁欣,顺便也道个歉,被郑庆仁婉拒了。
傍晚,平和县中医院住院部。
郑庆仁送走了董庆庆和孙芸,给郑洁欣打开饭盒,说:“姐,夏贵把被抓了,应该出不来了。你在医院一晚,明天就给你办理出院。”
“庆仁,夏贵伤的你那个朋友,到底什么身份?”
郑洁欣的伤口已经结疤,断掉的肋骨部位也不那么疼,可以小幅度的行动,吃饭也是自己来。在颖阳发生的事,郑庆仁已经对郑洁欣说了一遍,不过隐瞒了谷诗的身份,只说是个很少见面的朋友。
“其实不是朋友,她是位记者,叫谷诗,在我出来后采访过我,还帮过我几次,车辆厂能正常经营,也少不了她的帮助。”
郑庆仁说着,从床边拿起了一份报纸,铺在郑洁欣眼前。
下半页,一小块,标题写着《副省谷兴安来颖阳调研春节物资供应情况》。
郑庆仁把手指压在名字下面,说:“为他女儿来的。”
这个职位,倒是把郑洁欣镇住了。好一会,才问:“人伤的怎么样?”
郑庆仁沉重的说:“不轻,也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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